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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一会儿兄长要第一个上场,我要赌他赢,姨母跟我一起投嘛!”

卫子夫顿时笑了,眉目柔婉,轻点他额心。

“兄长都能上台了,你还在这里扮痴。”

霍彦哼哼,“很久没见姨母了,我想留在姨母身边。”

他本来是想撒娇的,结果李延年一曲一出,卫子夫便顾不上理他了。

因为这次没有装容各异的美人,唱腔柔婉的讴者。李延年弹的也不是平日的宫延雅乐,好像是军乐,声音厚重有力,曲调高昂,只听得人热血沸腾。

一上场表演的人孔武有力,裸着半身,他们按着挥拳,拳拳带风,感觉一下子踏入了战场。

一首《象王行》,场子热起来了。

随着曲调的逐渐激昂,一只着金甲,头带凤翅紫金冠的猴子出现,大家都认出了是齐天大圣,不少幼子开始欢呼。

一瞬间,强力的人造风雨雷电呼啦啦的打下来。

巨大的鼓声,以及木槌敲击铜钟、铜锣等金属器物发出清脆的声音,两者混合在一起,雷声轰鸣。

中央之中,狂风大作,齐天大圣挥棒相待,他身后的表演者迎着雷雨仍旧挥拳,无畏无惧。不少人被感染随着曲调振臂高呼!

人类总为不惧天命而唱彩。

又是一道电闪雷鸣,一时之间在巨大幕布上游走的鬼影幢幢,烟斜雾横,鼓声低沉,尖锐的哨声、沉闷的鼓声和不规则的竹片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这似鬼非鬼的幽冥。

卫子夫紧紧搂着霍彦,一口一个不怕,生怕他吓到。

霍彦窝在她怀里,眼不由自主的望向了与陈掌在一个帐下的卫少儿,她被陈掌搂在怀里,笑得温柔。

霍彦也笑了,然后快速的移开了目光。

刘彻第一次见时也恍若入幽冥,他拉着卫青一顿说,当时就数这个现在在子夫怀里乖乖的小崽子笑得最大声。要不是去病实在是看不下去了,给他拉一边去了,他估计能把牙笑掉。

所以霍小言这个装神弄鬼的还怕啥,怕自己没把人吓到吗?还天天要他的子夫抱,自已多大了还装小撒娇。

朕像他这么大的时候,朕像他这么大的时候,算了,他舅舅像他这么大的时候都是个大人了!

他这样想着,从卫子夫怀里接过某个惯爱冲子夫她们撒娇的小鬼,自己亲自抱着。果然这小子变脸比翻书还快,摆着张他平常气人的二皮脸,伸爪子就吃子夫给他倒好的果汁,一边吃还要一边阴阳怪气,“姨父,我喝了,你不会生气吧!”

刘彻看着他这个狗样,就跟照镜子似的,有些淡淡的胃疼感。

“朕不生气,朕的小阿言。”

霍彦眨巴了一下自己的大眼睛,故意气他,摆出假笑,露出八颗牙齿,小牙亮闪闪的。

“我最喜欢姨父了,姨父一会儿让我一个人给兄长投好不好?”

这句话把刘彻逗乐了,他手上开始揉捏面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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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阿言,这么喜欢吃独食啊!”

霍彦偏头一躲,往地上一滚,落到了卫子夫身边,冲刘彻做了个鬼脸。

“姨父,我能吃完!”

卫子夫听不太懂,但笑盈盈,秋水双眸弯着。

“阿言能吃就多吃!”

刘彻摸了摸下巴,他现在想念小阿言了,那时候,这小子笑得还没那么渗人。

“你这小泼皮样也不知道跟谁学的,朕有些想念你牙漏风的时候了。”

霍彦露出亮闪闪的八颗牙完美笑容。

“姨父想念我,我也会想念姨父的。”

[阿言跟彻子生的样。]

[这话说得猪猪要死了似的。]

[这个进化属实是您老一手造成的。]

[遥想当年,阿言还是个面对旁人好意会不知所措的红脸小朋友。]

[唉,陛下啊,物是人非了。]

[你少要点钱,阿言也不会变态发育。]

[都怪你,现在除了跟哥哥他们,阿言对谁都是假笑,跟焊脸上样。]

[看的人胃疼。]

[六月马邑之谋,阿言就是想控球,然后诱惑这些贵族出钱。]

[他就是喜欢宰大头。]

[阿言不坑没钱的,hhh。]

……

刘彻气笑了,起身捏着他的小脸,左右拉扯,又揉又掐,懒懒的开口道,“阿言喜欢朕,那朕和你互相折磨吧。”

霍彦拍开他的狗爪子,捂着自己被捏得红通通的小脸,那一双黑黝黝的如黑珍珠一般的杏眼中含着泪望着旁边的卫子夫,他不说话,就吸了一下鼻子,低头看看自己白嫩的小手,眩然欲泣,惹得卫子夫连忙把人搂进怀里,一口一个乖乖。

霍彦窝在卫子夫怀里,皱起好看的眉头,嫌弃道,“姨母,我还小,不想被姨父折磨。”

刘彻哈哈大笑,他越嫌弃,自己越凑近。

“阿言不是喜欢朕吗?”

霍彦不说话,就往外跑,一副被欺负惨了的委屈模样。

卫子夫心软的一塌糊涂,蹙眉看着在旁边笑的前俯后仰的男人柔声道,“陛下,阿言还小,您且让让他,这都委屈跑了。”

刘彻懒洋洋的掀开眼帘,不满的哼哼,“放心好了,那小子是属狐狸的,刚才就是装的。你且看着,全天下都委屈了,他都不能让自己委屈。就是嫌这里闷,想出去找去病,还装这一大出,当朕瞧不见。”

话说的嫌弃,调子中全是宠爱的意味。

他顿了顿,冲着卫子夫眨了一下他那狭长而贵气的左眼,鼻梁高挺,丹唇绿鬓,懒懒倚在长榻上,支额的手指修长,他比霍彦还像只狐狸。

“子夫,且等一会儿,这小子自己乐颠颠的跑回来找朕。”

卫子夫脸上忽然腾起红霞,应了声是。

刘彻笑得愈发惑人。

果然不出所料,霍彦甫一出来,到了后面排队等待进场的人群,便觉得浑身舒服。

搞事搞事!

李延年不知怎么已经离开了马场中央,他跟着管事一起出现在等待区,曲调陡然提高,勾起无尽豪情,仿若带所有人进入这场金戈铁马中。

马场中间。

一声笛声,轰隆的马蹄声,破空而来。

十几匹高马冲破阴影,鱼贯而出。

原本表演节目的骑兵翻身上马,驭马按着红蓝双色分列两侧,有光打在每个骑兵皆覆着面的脸上,一瞬间阴霾尽消。

马场四周作为边界标的彩旗飘扬,发出猎猎声响,在马场的两端,各有一个球门。

双方蓄势待发。

马匹似乎也感受到了紧张的气氛,不停地刨着蹄子,打着响鼻。

刘彻在这时单手骑着一匹搭着金羁玉勒的白马缓缓步入赛场中央。

他手中拿着一颗用精心挑选的硬木制成的,经过打磨,表面光滑无比的马球。

他掷出马球,离开马场,揭开了大帐前的红布,一箱金子摆在当中,明烂烂的晃花人眼。

“谁赢了,这奖励便是谁的。”

众人都不由的感慨刘彻的大手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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