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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脱模样,都不由的笑着催他。

“小郎君快些,小马都出栏了。”

霍彦扭头冲他们咧了一个鬼脸,就顺着走廊往家中的马厩跑。

正匍匐休憩着的小漂亮,先察觉到了他,耳朵动了两下,这只体型颇为可观的猛兽蓦地一下起身,暗金色的兽瞳中全是惊喜。

霍去病拍了一下虎脑袋,抬头见到了霍彦,原本挂霜的脸色好了不少,走到他面前,把他上上下下看了一遍,才摸了摸他的头发,问道,“你迟了小半个时辰,阿言,是在路上遇到了什么吗?”

霍彦偏头任由他揉,上前替他牵马的缰绳。

“兄长,我若是以后跟着淳于姨姨离开长安一段时间,你会忘了我吗?”

他俩在平坦的马场慢行踱步走着,有一搭没一搭地互相说着话。

良久,霍彦才问道。

他凝望着地上的泥水坑,不敢看霍去病的反应。

霍去病怔忡了片刻,“阿言要离开吗?”

他似乎从来没有离开过阿言,他俩一直形影不离。

霍彦的脸色不太好。

他不想走,不想离开兄长,不想离开舅舅,不想离开大家。

可淳于缇萦已经向他提过很多次了,长久停留在一处,医术是不可能提升的。

而且,他确实已经在锦绣窝里呆的太久,被保护的太好,他似乎也看不清他的志向了。

他写下了那句创刊词,结果自己未见过众生,只在帝王宠爱及舅兄庇护之下,发些酸言酸语,算什么立心,立命。

董仲舒说的对,长安城太危险,他往后的路也许会很难,那没有一颗足够坚定的心,他也许走不下去。

或许他应该在某日为自己计划一场远游了。

“是要离开一段时间,但不是现在。”

“那到那一天,我跟阿言一起去吧。”

霍去病纵马提缰,张弓引箭,飞鸟坠落,身侧的小漂亮飞扑上去。

既然舍不得,那就要更紧地扒住才是。

不然想你怎么办。

霍彦一下子由阴转睛,眸中华彩乍起,也弯弓去打鸟,虽然一个没中,但是他还是快乐的哼起歌。

“咱们老百姓,真呀真高兴,那个我决定再建一个厂建钢,给你配上金鞍玉勒,让兄长你成为长安城最靓的仔。”

霍去病又打了一只鸟,撇了撇嘴。

“上次你说的玳瑁床还没影呢!”

要不是迁就阿言,他才不喜欢平地跑。

还是山林猎鹿最有意思。

霍彦纵马扬鞭,结果被马拽着,跑了个曲线。

“买!回去就买!!!”

霍去病怕他出事,紧跟上他,目光落在他歪七扭八的姿势时,是真的有些无奈。

“幼弟,是你骑马,不是马骑你。你使点劲儿。”

[我的天哪,这是什么满分回答。]

[阿言的心巴巴。]

[我靠,大儿,你别笑了,脸都笑烂了。]

[我想你怎么办,好甜。]

[阿言,你这个菜法,再不搞个高桥马鞍,和脚蹬子,你就掉下去了。]

[你都炼钢了,把水泥玻璃啥的都炼了吧,也不差那点了。]

[高炉炼钢,这个项目就投了。]

[一会儿给你上传个文档。]

[你拽它,它不咬你。]

[亲哥的吐槽,最为致命。]

[一样的年纪,有人山林猎兔,有人蛇形走位,hhh。]

……

第31章 爆金币吧

元光二年甫一开始,《汉青年》投入世面,其有趣的内容及插画一下子引起长安城读书人的狂热追捧,甚至不少人把那创刊词当成了座右铭放在案头床前。

那光滑的纸张和特殊的排版印刷及装订更是令人津津乐道。

这下,刚被当成正统儒门急了,在其发布的半个月后,董仲舒便和其弟子放了个大炸弹,要推出儒学新学刊,与科学派打个擂台。

他作为此时名义上的儒门领袖,这一表态,自然振奋人心。

当然,这也意味着科学派开始崭露头角。

霍彦为此不得不放大招,开始公布一些例如实验发明,甚至他还在东市又盘了个铺子,作为科学派的大本营。他给投稿的人都发了信函,希望准备举办一次科学展,陈列他手工制作的科学方明和其的原理,上至水晶望远镜,竹筒小□□,下至他刚产出的新纸。

他甚至准备好了给来参会的宾客普及一下他新设计的旋转小火锅桌。

他这边严阵以待,心中想着来个聚会,拿一沓纸,让那些人都留下文章,再写一本书跟董仲舒打擂台,他万万没想到,董仲舒在放出消息的第二天,亲自登门拜访玩具屋,或者是拜访玩具屋背后那个一手推动科学兴起,威胁儒家正统地位和思想大一统的主人。

可惜董仲舒想得挺好的,结果他来的当天是玩具屋营业时间,别说见到此时正在马场附近研究高炉炼钢的霍彦,甚至因为人太多,他连屋门槛都没踏进去。

他在人群挤了半天,才勉强找到了招呼客人的石页,自报了家门,才在另一间铺子的三楼见到了管事。

管事本来是忙着对账按着霍彦需求把给刘彻打仗的钱分出来,见到他却放下了装订成册的纸质账本,搓了搓手,让石页给董仲舒上茶点,笑眯眯的道,“董公大驾,真是令小店篷蔽生辉。”

他跟那些贵族打交道久了,加上霍彦的耳提面命,早已经是老油条了,面对董仲舒的态度不算谄媚,带着恰到好处的殷勤。

“主君常与小人说,董公多年风采依旧。”

伸手不打笑脸人,被挤得一身狼狈的董仲舒也不由缓了面色。

“乃公见了你们的书页,尚算言之有物,那纸和装订尤其好。”

管事心下了然,这是谈生意来了,照着霍彦平时要他给那些贵妇卖新出的花笺时一样,双手向上,将大抵五六张结白的纸放在掌心,“主君有言,董公妙手书文,这纸跟着董公便是它的福气了。”

董仲舒接了,将自己带的装五铢钱的荷包解开,推到他跟前。

他知道这纸是个稀罕物。

那些豪族现在宴请宾客用的熏香织金花笺更是有市无价。

所以怎么可能白白让他拿了。

管事笑着还回了荷包,“董公莫要折煞小人了,主君可是交代了,给董公的纸都不要钱,只盼着董公写得顺心,书得良作,多替咱们的纸说说好话就是。”

知道他们是想借自己的声望,董仲舒心下好笑,眉目却舒展,接了纸,用手不住的抚触着光滑的表面。

“新出的三百本《儒风》,如果按着你们的《汉青年》那般排版需要多少钱。”

管事心里笑得见牙不见眼,面上却故作为难,不好意思地伸出了三根手指。

董仲舒道,“三十金?”

管事摇头,拿出霍彦教过的话术,“一本三金,共计九百金,我为您打个八折,共计七百二十金,您是现付吗?”

董仲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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