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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彦后来知道这次事时,冲管事笑了笑,然后转首把东方朔和司马相如下放到自己新收购的造纸厂里抡大锤锤树皮去了。

八月的长安是冷的,但是主位的这位小公子似乎格外怕冷,披着狐皮大氅,手中抱着一个鎏金的小手炉。他静静地坐在椅子上,心里不知道在盘算着什么。

良久,他冷笑一声。

“他们闹是闲的,你自禀我或是自行惩处了,我让你随意处置的话,你念到狗肚子里去了。”

管事跪了下来。

霍彦睨着跪着的管事,不再挂着笑,眸光幽深,显见的动了真怒。

“此事若非兄长身边侍人说漏了嘴,我竟不知,你竟敢向我兄长抱怨,以情相胁,你好大的胆子!”

管事连呼有罪,霍彦容色似雪铸的,他放下了手中的小香炉,轻笑。可语气却寒凉的很,没有丝毫温情。

“牢牢记得你的主君是谁。再有下次,我便留不得你了。”

管事连道不敢。

霍彦只道让他出去,自己闭目养神。

他的气场可怕,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生气,弹幕也不敢作声。

霍去病就是这时候进来的,穿着紧袖骑装,戴着兔皮小手套,耳朵被冻得红了,眼睛还是亮闪闪的,可见又是随刘彻行猎去了。

他甫一进来,便把一只猫儿从怀里拎了出来,递给了霍彦。

“阿言,给,小猫。”

霍彦没反应过来,便被一只小猫占了满怀。

一只出生大概不满半月的猫类幼崽,那双暗金色兽瞳望着他,满是懵懂的神色。

可是为什么一只猫的耳朵是圆的,而且为什么一只猫的头顶是个王字啊。

这是猫?这他爹是只老虎。

“兄长,猫长这样吗?”

霍去病抓着这只虎崽爪子,闻言,得意的笑停了,上下翻看,最后无所谓的道,“噢,我也没想到随手一掏掏出了只老虎呢,那跟着你更好,如果有人伤害你,就放出它来。”

阿言太羸弱了,左手的伤还没好又怕冷,还挑食,他如果不在,会被人欺负的。

他伸出手,自然的覆在霍彦的脸颊上,“阿言,你似乎在生气?”

霍彦没有避讳,跟可汗大点兵似的一一罗列,“丹叔,东方朔,司马相如,一群没有战略定力的家伙儿,天天力气太多了,还敢在我门前大吼大叫,真是想让他们去抡一辈子的大锤。”

霍去病也是知道这屋里的神经病多,对霍彦面露同情,跟撸猫似的轻轻摩挲他的头发,权为安慰。

霍彦低头让他摸,伸岀食指轻挠在虎崽的下颌处,而手上这只蜷缩起来的小团子还配合地发出了低低的呼噜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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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宝,你叫个什么名字呢?”

夹里夹气的。

霍去病有些想笑,也夹起声音,回道,“叫小老虎。”

霍彦抬起头,默默无语地望着他,眼里荡开笑意。

“这个名字会被虎界耻笑的。”

霍去病挑眉,言简意赅,“那叫金眼睛吧。”

霍彦又无语地望着他,简直不能想象一个人可以这样取名字,“你是故意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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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去病把这只崽子提溜起来,这小虎用以捕食的尖牙都尚未长成,弱小得毫无杀伤力可言。他手下没个轻重,力道却是比霍彦重得多。

可能是他手太重了,这幼崽在他手中却是开始了挣扎,甚至张口要咬住手指。

“那叫小小吧,”

霍彦却垂敛下眸望着那只试图攻击他的幼崽,捏住幼崽后颈的手上力道的愈发加重,虎崽被迫着终于停下了挣扎与攻击的动作,变得安顺下来。

“它伤你,放生吧。”

霍去病笑了,自己逗起虎崽来,“野性未驯,才是正常的,留下他是为了让他保护你,不是让你把它当卫长哄,阿言不能因噎废食。”

霍彦把手伸了过去,捞过这只毛团,然后手就被这只毛团用前肢紧紧巴住,小老虎暗金色的兽瞳澄澈熠然,他笑了,“眼睛真漂亮,就叫小漂亮吧。”

像兄长的眼睛,真漂亮。

霍去病不置可否,小漂亮挺好听的,算了,当孩子哄也行,阿言高兴就好。

弹幕啊啊啊谴责这两个起名废。

[谁家小老虎叫小漂亮。]

[不是阿言,你这个名字不会被虎界耻笑?]

[你们取名太随便了。]

[神行。]

[四方也好啊!]

[阿言,你叫崽崽也行,小漂亮还是收着吧。]

[霍彦陛下,收了神通吧,我怕小漂亮长大把病歪歪的你一巴掌呼死。]

[你礼貌吗?]

……

霍彦后来才知道这只小虎是霍去病特意为他找来的,因为他渐渐大了,要常跟已经成为太中大夫的舅舅去建章和上林受训,霍彦又太弱了,他害怕他不在,霍彦会出事,所以这只老虎是他在一旁的林里,等了很久,从母虎咽气,才从尸体下用尽力气扒拉出来的。

他一直揣在怀里,不让旁人沾染,就连舅舅也只是让抱了一下,直到把它送到他幼弟的怀中。

他不爱说,轻飘飘的两句话将这只虎崽定为运气使然。

他向来心思细如发且不宣于口,不想你知道的事总会藏的滴水不漏,所以霍彦不知道,真以为他是好运气,开心的很,让管事把这只虎崽抱下去喂些吃的,再去找个专善驯养的人买下来,才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事。

“窦田之事已有了分晓。现在的丞相可是田蚡,你不如把木偶送去。”霍去病跟撸老虎一样撸他,笑盈盈,“自从姨父祭祖的地方长陵高园殿、辽东高庙发生了大火,董老头还春风得意,我估摸着他又是想鼓吹天人感应这一套呢。”

霍彦本来是撇嘴,听完董仲舒的现状直接皱起了眉。

董仲舒有才华,他颇爱听其以古讽今,讲春秋,可是这个高庙大火节骨眼上,说天人感应,不是给刘彻的瞎眼招灰嘛。

“天不过是水、氮气、氧气、二氧化碳、稀有气体和杂质组成的,跟人做的事有毛的关系。若上天有灵那那些圈地害民之流早该为天不容,要青雷紫电劈死,成渣渣了。”

霍去病朗笑,一把搂住他幼弟。

“阿言,你在担心姨父的舅舅被劈死吗?那姨父应该会挺高兴的吧。”

霍彦翻白眼,直接不客气的吐槽道,“你姨父的舅舅是老贼了,一道雷劈不死,听我的,让你姨父赐他个顶大铁针的帽子,让他打雷时出门,包死的。”

霍去病被他逗得直乐。霍彦当天突发奇想,跟着搞事的弹幕一起研究了四天。

最终搞了几百次,才终于在半个月后,这个小发电机摆到了所有人的眼前。

一条条细铜线绕在小木块上,形成一个紧密的线圈,一块黑色慈石②固定在线圈的一侧,线圈的另一侧,霍彦还安装了两个铜制的电刷,通体全用金属片连接,在机器的下端一条长长的铁丝线,知道霍彦搞出了个新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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