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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海鱼努力的往上跳,可是大部分都高度不够,就算够,也只是“砰砰”的撞到坚硬的缸盖,掉到水里翻起肚皮。

许白:【死了?】

六儿:【昏了。】

许白松口气。

“唔!唔——”

鲛人以为是死了,瞪着两只大眼睛用了劲儿的扑腾,差点从裴恂怀里滑出去,湿淋淋的尾巴啪的甩在地上,又疼又急的红着鼻头掉眼泪。

鲛人的长相偏纯,止不住的呜咽从唇中泄出来,好像裴恂对他做了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

珍珠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裴恂叹口气,好像极其包容的又把他的尾巴捞到臂弯里。

“你乖一点,不然会疼。”

“呜啊!”救救我的朋友们!

又被固定在铁床上,只不过这一次桎梏的更加结实,连白皙修长的脖颈处都被扣了个冰凉坚硬的铁环。

许白眼睛里出现了无法控制的惊恐,他不知道救命恩人要做什么,只是本能的觉得恐惧和陌生。

“啊啊啊——”

尾巴剧痛。

鲛人自愈能力强,但与之相对的是——他们对疼痛的感知极其敏锐。

裴恂拿着镊子,在进行了基本消毒之后毫不犹豫的硬生生拔下了许白尾巴上的鳞片。

根部还带着碎肉,是被前一秒还温柔小心抱着他的男人用力拽下来的。

“别怕。”

接着又是一片。

“啊啊——”

声音越发尖锐,标本上的玻璃都有了碎裂的痕迹。

裴恂将鳞片放到托盘上,用消炎药给擦了遍伤口,“你尾巴这么漂亮,叫小蓝好不好?”

缸里的鱼被吓坏了,围拢成一团,偏着脑袋看外面的情况。

“乖一点。”裴恂把手上的硅胶手套摘下来扔进垃圾桶,“等到了研究所,我就把他们都放了。”

第200章 事业脑教授×温软乖巧鲛人05

许白:【所以裴恂就是个事业脑。】

他叹息,【鲛人多可爱啊,他居然还能狠下心来拔人家的鳞片,活该做单身狗。】

六儿在心里给攻略目标点根蜡。

其实裴恂对许白算是很不错的了,拔完鱼鳞还能记得给他慢悠悠的涂药。

鲛人已经半昏过去,水蓝尾巴垂着,拔下来的鳞片也几乎是在瞬间就失去光彩,变得灰白黯淡。

很疼,比被钢丝勒住尾巴时还要疼,每个神经都被撕扯着,耳朵嗡鸣,夺走了他脸上所有血色。

“只是拔了两片鱼鳞。”裴恂凑近许白的脸,仔仔细细的打量他,“怎么就疼成这样了?娇气。”

冰凉的听诊器贴在胸膛,许白被陌生的触感吓的哆嗦,一双眼睛盯着裴恂,里面的惊恐和疑惑犹如实质。

用听诊器听起来,似乎鲛人的心脏与人类类似,连跳动的次数都差不多。

“你在海里都吃什么?”裴恂问,怕许白听不懂,还比划了往嘴里送东西的动作。

被拔完鳞片之后,许白的尾巴又动不了了,他不明白为什么裴恂要拔他的鳞片……鳞片,救命恩人应该是有的呀。

在被送回大海的当天,他曾经用力的拔下来一片,借着海浪将它送到了恩人手中,现在,为什么又要呢?

而且,而且在非自愿情况下拔下来的鳞片会很丑,一点儿也不符合鲛人的身份。

“呜。”

许白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发出来的只能是断续又没有意义的声音。

他们俩现在谁都听不懂谁说话,沟通起来难度加倍,裴恂想找一本启蒙图册,但他们在船上,谁也不会在做研究的时候带上那玩意儿。

最终沟通失败,裴恂盯着鲛人瞪大的两只眼睛,确定里头澄澈干净,才叹口气,又把许白放回缸里。

许白:【还有多久能到岸上?】

他比较担心,不会还没到岸上,自己先给饿死了吧?

六儿查查数据:【五六天吧,不过你放心,鲛人没那么容易饿死,你这具身体曾经半个月没进食,也还活着。】

这话叫许白抬头看看光环,确定它还在闪闪发亮。

许白:【那我这次无比强壮?】

六儿:【在海里是的,但是脱离海洋环境之后,鲛人的身体会慢慢虚弱,这个不可逆。】

半个月没进食那次就是因为半个月没见到他的救命恩人。

还是个小鲛人的他难受的厉害,连最喜欢的海草和贝壳都吃不下去,那是他第一次尝到“分别”的滋味。

所以谁说除了两只脚的人类,其它东西就没有感情呢?

许白任由自己沉下来,好在刚刚翻肚皮的鱼已经都清醒了,扑棱扑棱的又围拢上来,盯着他的伤口看。

“该死的人类!扶光你没事吧!”

“咱们得想办法逃出去!”

“不然说不定那会死的,你看他墙上挂的东西,我们会不会也被做成那个!”

大几十条鱼七嘴八舌的嚷嚷起来还是很吵,许白从嘴里吐出来个泡泡,又抱紧自己恢复了原先那个姿势。

张泰翻了很多书,也没找到鲛人到底吃什么,他也有看监控的权限,每次看过去的时候都觉得鲛人其实很伤心。

肯定是因为没办法回家吧?

因为鲛人一直没有进食,裴恂要求加快速度返回。 w?a?n?g?址?发?b?u?y?e?ⅰ????ǔ?ω?e?n??????Ⅱ?5?????????

原本六天的时间,被压缩成了四天。

王荆再次往水里投放了大剂量的镇定药物。

等醒来的时候,许白发现自己已经被安置在了个水池里,池里的水并没有让他感到不适,空间也大了不少,唯一令人担忧的就是原先同他在一起的鱼都不见了,池子里只有他一个。

许白:【这是裴恂家?】

真是有钱人,光这个池子修起来就是个大工程。

六儿:【是攻略目标的住所之一。】

许白尝试着甩甩尾巴,还是疼,但起码能动了,于是从池底往上游,“哗啦”破开水面,露出一张发白的、巴掌大的脸。

他转着头张望一下,嘴唇抿着,水珠从头发上滚过脸颊,又划过锁骨,最后又回到池子里。

完全陌生的环境,虽然还是在海水里,但有很奇怪的味道,让他很不舒服。

在水缸里的时候还没想那么多,现在只剩下了自己,就开始想念被布置的好好的“家”了。

裴恂看了一会儿鲛人,确定他没什么其他过激的举动才慢慢凑近。

许白猜测裴恂兜里装着武器,从第一次接近许白开始,裴恂的手就会有意无意的往自己左边的衣兜里摸。

这个行为其实非常危险,水池边缘做了一层坚固的防护罩,但裴恂从来都是一个乐于挑战高难度的研究者,他像散步一样靠近鲛人,缓缓蹲下身,将手里的东西递过去。

许白看着有些警惕,但还是朝裴恂靠近,下意识的伸出湿漉漉的手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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