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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揽在怀里,说:“别强迫自己说这种话,自己心里不难受么?”

沈淙身躯微颤,抬手抱住了她的腰,说:“是你自己说你喜欢他的。”

谢定夷说:“我说是以前。”

以前,全是沈淙没有参与过的以前,这种无力感比吃醋酸涩更让他感到心碎和崩溃。

“那你现在只喜欢我吗?”

谢定夷无奈,笑道:“到底要问几遍啊?”

“每天都想问,”沈淙眼睫微湿,说:“我每天都想听。”

可他不敢,他怕谢定夷听多了会觉得腻,会不耐烦。

“只喜欢你,只爱你,”谢定夷轻抚他颤抖的脊背,说:“还想问几遍,我都说。”

沈淙抿抿唇,敛睫道:“你会觉得我烦吗?”

谢定夷说:“不会啊。”

“为什么?”

“太在乎一个人不就是这样的吗,若你现在告诉我你以前喜欢过谁,我说不定也会吃醋。”

“真的?”这句话终于让沈淙抬起了头,仰着一张梨花带雨的美人面看着她,说:“那我这么爱吃醋,你以后每次都会哄我吗?”

谢定夷闷笑,道:“你还知道你爱吃醋……好好,别哭——”她抬手拂过他泪湿的脸颊,又倾身在他唇瓣落下一吻,望着他近在咫尺的瞳孔,道:“我保证,每次都会哄你,不会不耐烦,只喜欢你,只爱你,够了吗?”

“不够,”沈淙抬手环住她的脖颈,死死抱住她,道:“以后不能再丢下我去和别人说话,有我在的时候只能看着我。”

谢定夷偏头亲亲他的耳尖,说:“你不在的时候也会想你。”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说:“我只喜欢过你。”

……

沈淙不想在晖台城多待,第二日一早就重金安排了两艘船到码头,其中一艘还是特地找的客船,给暗处保护谢定夷的那些护卫留了一个隐蔽的落脚之地。

另一艘船则没有什么闲杂人等,他们的房间也单独在二楼,漂亮雅致,四面开窗还能望见宽阔的河面。

等晖台城的码头彻底消失在视线中,沈淙总算松了口气,从甲板上走回房间,看着坐在桌后批奏折的谢定夷,突然抬步走到了她身边。

她没抬头,随口问道:“怎么了?”

沈淙不语,直接同她挤在了一个座位上,双臂一抬,结结实实地搂住了她的腰。

谢定夷笑了一声,侧头看他,玩笑道:“这还是我们那个拒人千里之外的沈二公子吗?怎么变成黏人精了?”

沈淙恍若未闻,只是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对视两眼后,他仰头碰了碰她的嘴唇,就着这个姿势继续陪她公务,简直是片刻也不肯离。

第97章

中梁水网密布,漕运通达,从凤居到梁安不过十来日路程,因着天气回暖,春日已至,每日凭栏倚窗,便能看见烟波满目,草木蔓发,一片怡然春景。

可就算是如此开阔的天水一色,也没能纾解沈淙自凤居离开后愈发烦闷的心情,草原上的日子实在是太美太好了,如果没经历过,或许他不会这般怅然若失,如今两下相较,倒让他心中生出了不舍和空虚来。

“都夜了,还不睡?”身后靠过来一具熟悉的身体,谢定夷批完奏折,倚上窗榻揽住了他。

沈淙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说:“你看河里的月亮。”

谢定夷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不远处河面上正盛着一轮弯月,正随着船只经过的涟漪漂荡起伏。

“嗯,怎么了?”

“碰一碰,就碎了。”沈淙撑着下颌,声音低低,没什么情绪。

“镜中花水中月,”谢定夷不明白他怎么突然就触景生情了,说:“虚妄之物,何必为它伤怀,你要想赏月我带你去船顶看,只不过近月底了,缺不如圆,倒不如等十五时去倚云楼。”

她提议的倒是认真,沈淙弯弯唇角,一时无言,只身子后倾,往她怀里靠了靠。

春衫薄软,层层叠叠地堆在一起,没一会儿就乱了,谢定夷低头去亲那细白的脖颈,怀中的人微微仰头,没有拒绝。

这场自然而然开始的情事简直就像他们身.下的春水一样缠绵,很长一段时间,屋里都只有衣服互相蹭过时发出的窸窣声,细腻白净的皮肉从衣服里被剥出来,月光撒在上面,看起来像白瓷一样冰凉,却又有一种乳白色的漂亮光泽。

以窗外的暗暗青郁和粼粼水月为背景,沈淙仿佛草木间的精怪,又或是蠢蠢欲动的狐狸精,靠在窗沿,身体微微向后倾斜,慢吞吞地向她分开了双腿。

自从谢定夷心生顽劣将他剃干净后,他浑身上下就再也没有一点深重的颜色了,瓷白、嫩粉、熟红,还有那泓墨似的乌发,极致的色差更显得他容光惊世,

就连呼吸之间都满是醉人的暗潮。

谢定夷不紧不慢地品味着他,从鼻尖到嘴唇,至锁骨到胸前,沈淙身体微颤,不由得抬手推动着她的肩膀,白皙瘦削的长指搭在那里轻轻动着,许是过于无力,反而更像是一种莫名的鼓动和催促。

还有半扇窗没关,但两个人都没空管了,在一堆乱七八糟的衣物里深切地拥吻彼此,带着剑茧的手指开始游弋,顺着深陷的脊柱慢慢往下摸索。

潮水断断续续的,一阵接着一阵,谢定夷在床上总爱这样,刚开始的时候就是不肯让他利利索索地一步到位,沈淙轻轻喘气,也不恼,勉力维持着跨坐在她身上的动作,低头给了她一个懒洋洋又缠绵的深吻。

情潮连成了一片细密潮湿的雨,浇在本就向外渗水的土地上,舒展中带着恐怖的汹涌。

明月照川,川流不息。

……

沈淙不太能忍受自己浑身粘腻地躺在一堆脏衣服中,结束后躺了没一会儿就推了推身后不肯放松的怀抱,道:“要沐浴……”

谢定夷道:“直接叫水,外面有人。”

沈淙哪肯,道:“你一叫不就整船的人都知道了吗?”

谢定夷反问:“那又怎样?”

“反正不行——”沈淙捂住她的嘴唇,说:“……你去门口叫。”

谢定夷无奈道:“两个人知道和一船人知道有什么区别吗?”

沈淙抿唇不语,不错眼地看着她。

“行。”谢定夷捏捏他的脸,随手捞过几件衣服穿上,下了榻,依言走向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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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一个很平常的举动,但沈淙看着屏风后谢定夷若隐若现的背影,还是难以抑制胸腔内剧烈的心跳,抿唇忍住笑意,扯过一旁不知是谁的内衫将脸用力埋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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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来日后,船只顺利抵靠梁安城外的码头,一行人改换马车入城,行至承天门街时,谢定夷命人停车,对沈淙道:“你先回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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