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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去,将自己的唇送给她,要她亲的喘不上来气才觉得满足。

他从未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变成这样,仿佛只要是谢定夷加诸于自己身上的,不管是什么都觉得心甘情愿,大火烧燎了每一寸神经,身体和意志没有一寸不被她占有。

谢定夷、谢定夷……别生我气了。

他在她面前早就没有以往的淡然自若了,反而变得格外敏感多思,她的一点点冷漠和不耐在他这里都会被千百倍的放大,即便她真的对他说过喜欢和爱他。

“好了,没生你的气。”

迷迷糊糊中好似听到这么一句话,沈淙辨不清真伪,只能眯起眼睛茫然地看着她,心里闪过一丝怪异的感觉。

帝王之心实难揣测,他不知道她是原本就没有怪他还是因为他当下的恳求而心软了,被情.潮搅得一团乱的脑子失去了原先的敏锐,笨拙又迟钝地思考着这个问题,就连长眉也纠结地蹙起。

直到一只潮热的手用力地握住了他的下巴,问:“说不生气就在想别的了?”

“没……”再回应已经来不及了,他发出一声低哑而短促的尖叫,星星点点的思绪变成烟花般炸开,脑子一片空白。

他在混乱的漩涡里被揉碎,又在她的掌心里复生,全身上下只剩下能感觉到她的感觉,只剩下注视着她的那双眼睛。

……

被抱进汤池的时候沈淙已经透支了所有体力,几乎是谢定夷一泄力他就不由自主地往下滑,无奈之下她也只能草草了事,让他躺在浴池边上,先拿起一块布巾给他擦了擦湿亮的脸。

他困得下一息就要昏

睡过去,眯着眼,乌黑的瞳孔顺着谢定夷的动作左右移动,她的长发在蒸腾的雾气中湿透了,从脸侧落下来,被他抓到一缕攥在手心里。

不知道是谢定夷的头发湿地太过顺滑还是他早就没了力气,几根纤长的指节几经收拢都还是握不住那发丝,只能任由它慢慢地溢出指缝,手臂垂落下来,软软地摊在了水面上。

他闭上了眼睛,也顾不得再寻什么东西为自己赤条条的身体遮一遮羞,乌发迤逦坠入池中,像水草一样随着水波轻轻飘荡,长腿微屈,玉体横陈。

……

等收拾完回到床上,沈淙又难得的恢复了一丝清明,含含糊糊地对谢定夷说:“明天……明天早上我还要回去。”

沈洵还在澈园,他无故消失自然也说不过去。

谢定夷嗯了一声,拉上帷幔爬上床,将他笼罩在自己的阴影之下,说:“抬头。”

沈淙茫然地抬起头,被谢定夷亲了个正着。

轻而浅的一吻过后,沈淙又闭着眼蹭了蹭她的下巴,动作自然地像是做了成千上万次,然后才低下头将自己缩进被子里,深色的锦被衬托着他细腻的脸,被情.潮和热水蒸腾出来的红晕带着一种缱绻的意味。

谢定夷掀开被子躺进去,他就自然而然地贴了过来,脑袋深深地埋在她怀里,如倦鸟归于巢穴。

她伸手理了理他的额发,拢好被子合上了眼睛。

……

许是心里想着要回家,沈淙第二天醒来的居然比谢定夷还早,睁开眼睛,帷幔外透着隐隐绰绰的光,身侧的人还在熟睡,高挺的鼻梁分开了清浅的光幕。

沈淙小心地侧过身体,目光长久地凝望着她的轮廓。

即便是那般激烈的一夜,身体却依旧没有特别不舒服的地方,只是熟悉的酸痛。

谢定夷在床事上或许有点恶劣的心思,但并不喜欢无度折磨谁,懂的东西也比他多得多,如果站在第三人的视角去看,和她做这种事甚至可以说是一种享受,就连被她使用也能让他感觉到一种幸福和满足。

……看着她因他的服侍而露出那样的表情。

他想起昨晚某些片段,耳根一下子红了,自知不能再想,赶忙侧身缓了口气,好一会儿后,掀开被子慢吞吞地从床里爬出来。

他昨晚扔了满殿的衣服已经被收拾好了,整齐地叠放在床头,另有一套新衣也放在一边,他刚一下床就腰酸腿软,扶着床架缓了好一会儿才站直,拿起衣服一件件地往身上穿。

“要回去了?”

穿好外袍,帷幔内响起了熟悉的声音,沈淙应了一声,掀帷进去,贴着床头又坐下来,牵住了她露在被子外的手指。

“……不生气了吧?”

谢定夷笑了一声,说:“要是还生气呢?”

见她这副情态,沈淙便知她不会计较了,顺着她的话继续玩笑道:“那我只能再多侍寝几日了。”

谢定夷无奈,故意不接话,道:“你说要回宫同我好好解释,就是这样解释的么?”

“我解释得还不够清楚么?”沈淙挠了挠她掌心,说:“……你不是都看得清清楚楚了吗?”

这话合上他的动作,几乎算是露骨了,谢定夷合掌拢住他指尖,评价道:“嗯,很漂亮。”

沈淙脸一红,将自己的手抽出来,正想说自己要走了,又突然想到什么,话峰一转,道:“那你昨晚还一直盯着那个舞伎?”

敢情还在这等着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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巳时一刻,马车稳稳地驶进了澈园的侧门,停在车厩的不远处,赵麟早已等候在此,扶着他从车上下来,道:“府君,将军还没醒呢。”

他边说话边抬起手,示意沈淙将怀中的长盒交给他拿,但对方却没放手,道:“没事,我自己拿着就行。”

赵麟有些好奇,问:“这是?”

沈淙似乎心情不错,直接就回答了他,道:“蔡问樵的松烟鹤影图。”

“府君不是找到很久都没找到第二幅吗?”府君向来欣赏蔡大家的画,但久寻多年,也只找到一副真迹藏于私库,后面就再没遇到过,如今怎么突然……他想着想着又反应过来,道:“哦……陛下送给您的。”

沈淙弯弯唇角,没有说话,一头一尾宝贝地托着那幅画往院中走,只是还没走到,就在门口看见了宿醉的沈洵。

照赵麟的说法,她估计也才起来,支着腿蹲在院中的花圃边不知道在看什么,待往院中走进了几步,沈淙突然脸色大变,扬声道:“沈洵!你给我放手!”

沈洵被这扬声一叫吓了一大跳,指尖也下意识地捏紧了,原本还好好的细茎瞬间一歪,一朵开得正艳的莲瓣兰就这般命丧她手。

“沈洵!”沈淙气得要命,忙走过去接过她手中那朵花,道:“你一大早起来找点事做行不行,你看你衣服,不是给你备了新衣吗?怎么还穿昨日那套,都是酒气也不嫌脏,穿就穿了,也不捋顺整好,你的玉佩呢?又乱扔,被别人拿到怎么办?在我院子怎么了?我的院子就很安全吗?你在军营里待了这么多年,又不是没见过叛徒奸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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