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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书名称:定夷

本书作者:一明觉书

简介:

中梁地处丰饶,群狼环伺,开国三百余年来,除了建国之君,代代皇帝俱都奉行守成之道,生怕祖宗的百年基业毁在自己手上,成了千古罪人,一个个坐着皇位犹如针毡。

然而偏偏到了这代,出了个刺头谢定仪。

八岁时,她大摇大摆地假传圣旨,走进宗庙重殿将自己在玉牒上的名字改为“谢定夷”,扬言要整个天下都对她俯首称臣。

她习权术,学兵法,从十四岁开始踏上战场,于边关饮血数年不还,到三十岁时登基为帝,多年征战坚壁清野,最终在各国博弈中一次次胜出,自此稳坐帝位,开创盛世,万国来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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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年新春之时,地方官员都要拖家带口的来京述职,于除夕之宴上与君同乐。

谢定夷年年都说着一样的场面话,看着差不多的歌舞,深感百无聊赖,只觉得还不如边关的篝火离歌来得恣意痛快。

直到有一年,那人声鼎沸的角落中多了一张如神似仙的美人面。

……

随妻来京的第三年除夕,沈淙眠于官驿,却在夜半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大殿中高高在上的帝王此刻一身黑衣,随意地靠坐在他的窗前,笑着问他:“沈郎君怎么和妻君分房睡?”

她不顾纲常伦理,君臣之道,一年内多次召他随妻君入京,他也被迫多次出入帝王寝宫,以身侍君,护阖家性命。

可即便如此,某日夜寒落雨,他赤身躺在帝王身侧,还是低眉敛目,满怀期待地轻声相问道:“今夜风寒雨急,我可以不回去了么?”

【阅读指南】

1.女主是皇帝,所以女主有后宫,并且女主在和男主发生关系的期间也会宠幸别人,女非男c,结局1v1

2.男主一开始就在为自己挣名分,非要形容的话就是偏执冷美人,但性格不好一以概之,没办法给具体的人设。

3.女主比男主高,188x186,别再说女主像男的了,这么设定除了喜欢女主有力量并且觉得符合人设以外还是因为她从小习武打仗,所以她健康/高/武力值高。

4.平权gb,只是性别平权,不代表所有人都平权,说从名字分辨不出来男女的就对了,因为一个字能给男的用就能给女的用,就算是出现一次的炮灰我也会让她/他有名有姓。

5.有心疼的男主的请回到第一条前五个字。

先排雷到这,后面再被骂的话再补充。

周一到周五更新,周末休息,正常更新时间在00:00,前后有半个小时误差。

内容标签:天作之合 朝堂 正剧 群像

主角:谢定夷 沈淙

一句话简介:我被皇帝强取豪夺了

立意:天地阔,且徜徉

第1章

出了正月,淅沥的春雨依旧缠绵,天色也如冬日里一般早早暗了。

随着日暮后的最后一丝光亮散去,外宫陆续落了大锁,各宫的檐下开始燃灯,一排排举着伞的宫人从墙根处蜿蜒而过,小心地护着在风雨中明灭的纸捻子,暗淡的宫灯被一盏盏取下点亮,如星子般缀在重重的宫墙之中。

近章宫外,每日照例闻询今上下榻何处的内常侍李燃已经弓腰静候了许久,夜雨寒凉,冷得像是要沁到人骨子里,即便官服下叠了好几层棉衣手脚还是顷刻间就冻得没了知觉,恨不能立刻抱上一个炉子回回暖,可现下他并非立在什么无关紧要之处,而是内廷重地,当今天子门外,即便殿门紧闭,也容不得他殿前失仪。

好在几息过后,这熬油似的等候总算是被殿门开阖的声音打断,回话的方长使拢着琵琶袖走出来,脸上含着浅笑,道:“李内官回吧,今日夜雨,陛下不愿挪动,就歇在近章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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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燃自是应好,又循例问道:“那陛下可要召人陪侍?”

方青崖含笑摇头,道:“近日事多,陛下特赦你多歇几日,十五前都不用来问了。”

李燃心里一惊,一时摸不透这话到底是何用意——到底是真的不用来问了,还是今上对他当的差事有什么不满,冻到僵硬的手紧了紧,正要鼓起勇气问一句话,方青崖便像是洞悉他所思所想般开口道:“此事与李内官并无干系,内官无需多思。”

听到这话,他一下松了劲,脸上扬起一抹真心实意的笑容,对方青崖拱手道:“既如此,那下官就先告退了,方长使夜值辛苦。”

方青崖点头,站在檐下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最后融入一片混沌的夜色之中,而与此同时,另一把伞也从远处的宫道上携雨而来,明黄的伞面遮住了来人的大半身形,只能看见随着步伐微微晃动的大氅下摆。

撑伞的侍从将人送至殿门口便无声地退了下去,余方青崖抬手为其引路,两旁的侍门推开宫门,一股暖融融的热气便从敞开的门缝中迎面扑来。

“府君请,”等到进了门,方青崖才恭恭敬敬地唤出这个称呼,道:“陛下正在汤池沐浴,让您直接进去便好。”

听到汤池二字,穿着大氅的人脚步一顿,似乎是想说些什么,方青崖见状也随之停下,然而耐心等了两息,那人却始终未发一言,过了一会儿又继续迈步往前走去。

愈靠近内殿,潮气便愈发明显,那侍门见二人行来,适时推开半扇门,远远便能望见里面熟悉的屏风。

“府君一路行来许是沾了风雨,不如把大氅给我吧。”

被方青崖不轻不重地提醒了一句,身侧的人这才在殿外站住脚,伸出一只素白的手翻下兜帽。

顺滑的青丝如云一般堆在帽中,随着他轻解颈间系带,又缓缓地垂至腰间,方青崖低头抬手,小心地接过那件由陛下亲手猎来又制成披风的狐皮大氅。

“府君请。”她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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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没有留任何服侍的人,能听到的只有屏风后细微的水声,沈淙在不远处踩了靴,赤脚踏上池边柔软又温暖的绒毯。

绕过屏风,温热的汤池正冒着缭绕的热气,昏黄的灯光从前方投过来,将靠在池边的那个人影笼在一片幽深的阴影里。

沈淙凝目望了一眼——袅袅的白雾后,那人正敞着双臂仰靠在一个软枕上,双眸紧闭,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醒着。

他没有犹豫,屈膝跪下去,认认真真地将双手叠放在额前,行了个挑不出错的礼,轻声道:“陛下万安。”

“来了。”

池边那人纹丝不动,甚至连眼睛都未睁开,只是说:“下来吧。”

“……是。”

沈淙就着跪姿直起了上身,指节微屈,伸向自己颈边的衣扣。

绵软的春衣落在膝边,没有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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