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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THA离开后,一行人又去了MYS(马来西亚)和IND(印度尼西亚)。之后,维克托和怀特返回纽约,海莉又单独走访了好几个地区。

她前往菲律宾、日本、韩国、新加坡和中国香港。

这段旅程说起来更像是一次田野调查,海莉花了很长的时间和当地各行各业的人交谈,她甚至将自己的所见所闻全都记录起来。

很快,海莉发现THA的问题并非个例,汇率制度的问题似乎普遍存在。更让她印象深刻的是,绝大部分国家都有着相当严重的债务问题,这让她整个人的想法和观点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1997年1月,海莉回到纽约。

2月,她向基金委员会提交了申请,那是一份仅仅只有八页的报告,在里面,海莉用很简单的语言描述了THA的短期外债占比和外汇储备日均变化。仅仅三天,交易请求迅速得到批准。

2月末,海莉调动了约10亿美金,分批次在香港和新加坡借入泰铢。为了避免引发动荡,她尽量选择了最隐蔽的方式,每笔资金都通过不同的交易对手拆借,单笔不超过8000万美元,不走集中清算。

3月,海莉和怀特合计控制了超过35亿美元的空头仓位。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海莉听到了一个消息。

维克托施瓦茨一次性卖空了价值23亿的泰铢。

【作者有话说】

其实一开始不想写债务问题,但又觉得不提债务问题,三人组的锅看上去十乘十。实际上,先有的债务,然后有的对冲基金的投机,这两个顺序是不可逆的,债务像泡沫,投机行为是刺破泡沫的钉子。值得注意的是,在1997年的背景下,亚洲地区的负债非常严重,只不过该区域当时发展迅速,所以掩盖了债务的严重性。在会议上,海莉的几个问题分别对应着:1.外汇是否枯竭;2.你能意识到问题所在吗3.你是否采取或试图采取措施改变汇率挂钩制度。这三个问题的答案迅速让她抓到了漏洞。

再补充债务到底是如何诞生的:

文中已经在维差南的角度讲述了如何通过发展基础建设推动GDP增长,接下来,我们假设修建铁路的300亿元,是通过地方融资平台通过城投债+土地抵押贷款筹资而来

那么,假设高铁年收入仅为10亿元,运营支出5亿元,利息支出15亿元→结果是亏损

为了填补亏损,地方需要依赖卖地收入还债

但一旦房市下行,地价暴跌,债务链断裂

随后平台违约,银行坏账暴露,城市信用评级下调,融资难度陡增

这就成为一个恶性循环,也是债务堆积的一个过程

这种情况为什么大量出现在新兴经济体?因为新兴经济体需要发展建设,而且劳动力的价格低,有出口优势,有出口优势就会带来大量的外汇,外汇就是资金,就可以投入市场发展建设。当劳动力价格上涨,出口优势减少,外汇收入随即萎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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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是一个很浅显的表述,其中还有很多很多复杂的东西,我们就不在小说里再深入去探讨这个问题了。

第66章 嗜血大鳄

【在亚洲接近一个半月的旅程让我受益匪浅,我过去很少和东亚人打交*道,MIT的东亚学生占比非常少,华尔街也是。但东亚人一直以聪明而闻名,我知道他们普遍有着很强的学习能力,数学分数总是压倒性超过美国学生。

旅行结束后,这种印象得到了证实,我发现他们不仅聪慧,而且勤劳。他们非常谦虚,对于夸赞总感到受宠若惊,也擅长隐忍,不会直接向你表达喜欢或不喜欢,他们会用一种合适的方式隐晦地讲出来。 w?a?n?g?阯?f?a?B?u?y?e?í??????????n???????????????o?M

日本、韩国、中国香港和新加坡,当地人的英文水平很高,他们的体制也和欧美并没有很大区别。其中,香港和新加坡有着全球顶尖的港口和金融运作体系,日本和韩国有领先的工业,从任何方面来看,东亚各国都具备成为超级经济体的基础条件。

但在和他们之中很多学者的沟通中,我也发现了很多问题。诚然他们已经学到了最前沿的理论和制度,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都毕业于哈佛、剑桥、牛津这样的世界顶级大学,但他们很少意识到......这个世界表面看起来像数学一样严谨,一切都有规律可循,但它同时存在非理性非逻辑的那一面,且并不显现于任何课本中,以一种阴霾的形式存在。这也是我在成长过程中与俄罗斯交易中领会到的一点,我将之称为人的兽性。

我敢说这样的毛病也同样存在于我的上司、同事、美联储的官员们,和我自己身上。

在经历了亚洲经济危机后,我常常以此来警醒自身,不要忽视人性的野性,因为它的复杂程度超越了任何制度体系的边界。——《华尔街之王纪录片--海莉卡拉季奇》】

暴雨倾盆,水流哗啦啦自屋檐上倾泻而下,溅起磅礴的水花。

海莉收起伞,已经有侍从匆匆忙忙上前为她擦拭滴落的水珠,推开玻璃门,冷气扑面而来,扫清一身湿闷。

“海莉!”有人眼尖看见她,“这边,这里。”

那声音来自靠里的一张长桌,镶银边的高脚椅围着黑红相间的赌桌,桌面上摊着一地扑克牌,烟灰、酒杯和皱起的钞票混在一起,空气里弥漫着辛辣烟草的味道。

海莉在桌边坐下,看了眼桌面凌乱的桌面和摞的乱七八糟的美钞:“二十一点?”

“唔。”叫她的人应了一声,是个棕发男人,叼着一根烟,正懒洋洋擦亮打火机。他是杰森里维拉,是摩根银行的固定收益部总经理。他一边吐着烟圈,一边眯眼看她,“来几把?今天牌运好得离谱。”

“玩多大?”

“五万起。”

“可以。”海莉接过侍从为她端来的苏格兰威士忌,巨大的冰球刚刚沉入杯底。

纽约桥牌俱乐部,汇聚着上东区众多名流,也包括华尔街的许多高管。海莉刚刚入行,很快就受到了追捧。无他,只因为海莉的牌技实在高超,在将俱乐部几乎所有成员都赢了一圈后,她成为了炙手可热的当红人物。

这是一个人人都崇尚实力的时代,只要足够强大,性别并不足以阻碍她跟这群男人打作一团。华尔街已经有很多人都知道海莉在一季度赚了四亿多美元,他们都想和她做朋友,以此从她这里获得内幕消息,同样大赚一笔。

海莉很快就有了一大群叫不上名字的好朋友。

扑克牌摊在桌上,雪茄烟缭绕,酒杯叮当作响。海莉靠在椅背上,指间托着两张牌,眼角余光扫过牌桌上堆叠的美钞和一只没有标价的百达翡丽。

“老天,”桌上一位小型对冲基金老板一边抽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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