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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谌庭又抬头往谢枕川面前的桌案看了一眼,除了堆叠的文书,还有许多医书,一本手札摊开一半,旁边的茶盏里泡着一颗青青圆圆的果子,散发出青涩的香气。

“若不知情,还以为你要弃官从医了”谌庭调侃一句,又道:“这是什么调养的法子?”

他正要捡了那本医书来看,谢枕川已经眼疾手快将其抽走了,“没什么,先师手札而已。”

谌庭自然知晓谢枕川曾拜杏林仙手黄逸为师,更为好奇了,“我见上边写着黎檬子、蜜望、黄梨,这些果子也可以入药?”

谢枕川从容以对,“万物相生相克,皆可入药。”

谌庭又道:“那‘清浊去腥’又是何效用?”

“你看错了,”谢枕川抬手合上手札,语气平静,“不过是生津止渴、健脾益胃罢了。”

【作者有话说】

小剧场:

阿瓷:“今天有什么好吃的呀?”

估算出“三分春”毒发时间、努力让自己变得好吃的小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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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药误会,只是血液血液血液。 w?a?n?g?阯?F?a?布?Y?e?ì???????€?n?②??????????.???????

此章为剧情需要,没有科学依据哈,大家不要效仿(不是)。

第85章 及笄

◎好在也无人察觉他的失态,因为众人皆已看得出神。◎

隔日上朝时,谢枕川便将这封仅写有三十六个人名的“奏疏”带进了宫中,待到朝会散了,众人离去,他便转身去了御书房请求觐见。

御书房内暖风阵阵,除却皇上惯用的龙涎香气,还有女子的脂粉气息,紧接着便是惠贵妃矫揉造作的声音。

“臣妾知道皇上政事繁忙,但也不可不顾惜龙体,这是臣妾花了三个时辰炖的桂圆莲子猪心,皇上可要用一点?”

她此刻正依在应天帝身侧,手中捧着一碗精心炖煮的汤羹,见谢指挥使来了,便掩唇笑道:“谢大人不是正奉旨休沐吗?噢,瞧我这记性,这三日假期已然结束了。”

她语带讥讽,谢枕川却连眼风都不曾扫她一下,只是慢条斯理地向应天帝作出行礼之势。

应天帝也不想引火烧身,赶忙道:“都是一家人,不必多礼,起来说话便是。”

“谢圣上,”谢枕川未行跪礼,拱了拱手道:“恕微臣直言,御书房乃圣上处理朝政的机要重地,后妃不应涉足。”

惠贵妃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怨怼,何况谢枕川私下面圣,一准儿没什么好事。

她娇声道:“皇上,您瞧谢大人这话说的,臣妾不过是关心圣上,特意送汤过来,怎的就坏了规矩呢?”

应天帝的语气里果然没什么责难之意,只是道:“好了,爱妃有心,这汤朕会喝的,只是恕瑾说得也有理,你暂先退下吧。”

虽是如此,惠贵妃尤不知足,她像是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反击道:“臣妾的确不如皇后娘娘贤良淑德,连二皇子昨夜高热不退,娘娘都能忍着不来惊动圣驾呢。”

这话虽是对应天帝说的,她却又有意无意地观察着谢枕川的反应。

只见谢枕川面色如常,置若罔闻,反倒是应天帝听了这话,微微一怔,想起了一些久远的事情。

这样的事,梓童原先也是做过的,她嫁入东宫时年纪实在太小,莫说高热了,便是长大后来了癸水腹痛,她也要红着脸唤自己回来。

只是后来……他羽翼渐丰,不再需要长公主和谢家的助力;再后来,有了心腹的大臣,有了心仪的女子,再见梓童,反倒成了一种屈辱。

自己身为九五之尊,却处处受先帝桎梏,被过继成为太子,娶谢流萦为皇后,就连立储之事,都要受先帝掌控。

是以他去坤宁宫的次数越来越少,早早与惠贵妃诞下长子,对王家也越发信重。

后来王家势大,他不得已又用起了谢枕川这把刀,与谢流萦的关系也好了些,只是长子与嫡子之间足足十三年的年龄差,便是横亘在他与梓童之间的鸿沟。

大约是当着谢枕川这个国舅的面,应天帝不知怎的也有些心虚,如此看来,的确是厚此薄彼了些。

他清了清嗓子,忙道:“恕瑾不必担忧,宫中御医诊治及时,昨夜二皇子的高热便已退了。今日朕还特意派了太医院院使前去查看,并无大碍。”

谢枕川依旧波澜不惊,甚至勾了勾唇笑道:“圣上乃真龙天子,龙恩浩荡,二皇子身为嫡子,吉人自有天相。”

他又向坤宁宫的方向拱了拱手,垂眸道:“皇后凤仪天下,该当六宫表率,贵妃娘娘虽然不如,也不必妄自菲薄。”

惠贵妃被这一番话气得咬唇,衣袖之下的手指都捏白了。

那谢流萦不过就仗着投了个好胎,她与皇上青梅竹马,这皇后之位本就该是她的!

应天帝却只觉得谢枕川这一番话说得极为妥帖,不偏不倚,公正无私,的确是忠臣良将。

谢枕川又道:“只是微臣今日确有要事禀报,贵妃娘娘还不走,是要干预朝政吗?”

惠贵妃气得跺脚,只是这么大的一顶帽子扣下来,她再是心有不甘,也只能恨恨地瞪了谢枕川一眼,灰溜溜地走了。

御书房的门重新合拢,应天帝看向谢枕川,正色道:“难得见爱卿如此急切,究竟所为何事?”

谢枕川从袖中取出一封奏疏,不疾不徐道:“微臣收到密报,本届春闱有人徇私舞弊,未及开考,已内定了录取名册。”

应天帝脸上闪过一丝惊讶,很快又恢复了平静,笑道:“爱卿会不会是过于担忧了?这春闱还未开始,说不定只是一场误会。”

他嘴上虽然这么说着,身体却很诚实地挥了挥手,催促小黄门快些去将谢枕川手中的奏疏拿来。

小黄门一路小跑,很快便将奏疏取来,呈给了圣上。

应天帝翻开一看,这奏疏中一句多余的话都未写,只是井然有序地列了许多人名,好似一张密不通风的大网。

他顿了顿,道:“这是……?”

谢枕*川知晓他所问何事,沉声静气道:“三十六人。”

应天帝面上一惊,本届春闱贡额不过五十六人,怎的有如此之多?再仔细看,名册上有几个名字,便是自己也有所耳闻。

他指着其中一个名字道:“这个‘杨学义’,莫不是杨尚书长子?朕听闻他最近在京中诗文会上拔得头筹,想来也有几分才学。”

谢枕川微微笑道:“听闻本次诗文会在兰屏酒楼举办,酒楼的东家便是杨尚书的远房子侄。名单上还有几个名字,亦是近来在诗会雅集上‘崭露头角’的权贵子弟。”

应天帝被他说得哑口无言,好半响,才合上奏疏,强自镇定道:"朕不会问你这名单从何而来。但科考未毕,也不能仅凭此名册而定罪。"

谢枕川对此早有所料,躬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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