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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和萧渡水传送到局内后别说庄骁,连庄骁的毛都没看见,反倒是第三支队的人都看见了宴尘远,都知道了他俩清醒过来并且成功出院的消息,死气沉沉的队伍又活过来了似的,也从里面打探出了点儿消息,庄骁在道观。

道观有禁制,不能传送,萧渡水就传了个信上去让陆朴怀弄个什么玩意儿下来接他们,最后陆朴怀弄了两块藤蔓和树叶编制成的毯子,让他俩坐上去,跟魔毯似的在半空中慢吞吞地飘。

直到走到半山腰了,陆朴怀才慢吞吞地问:“一切都结束了?”

“嗯,”萧渡水说,“我们亲手砍下了他的头,权能也都被宴尘远回收回来了。”

“我大概听说了经过,”陆朴怀笑笑,胳膊搭在萧渡水那边的毯子上,“哎,宴尘远没打你么?”

“打我干什么?”萧渡水莫名其妙地看他一眼。

“你二话不说把他打了一顿,扭头就跟着萧时安跑了,”陆朴怀还是笑着,有股子挑拨离间幸灾乐祸的味道,“他不打你啊?”

萧渡水犹豫了下,看向宴尘远,正好宴尘远也看着他。

“要打么?”萧渡水问。

“不打,”宴尘远说,“我在想用别的什么方式折磨你。”

“……啊,”萧渡水眨眨眼睛,笑了,“折磨我?”

“说话别那么黄,”陆朴怀说,“马上上山,我徒弟在上边儿呢。”

“谁黄了。”宴尘远说完,一个打着黑伞的小孩儿从上边儿楼梯一路跑下来,一步没停地扑进陆朴怀怀里,脸在他肚子上蹭了蹭才抬起头,看向旁边两个人:“你们是谁呀?”

“又不认识了,”萧渡水有些无奈,“我啊,萧渡水,你不认识啦?”

陆柯词愣愣地盯着他,摇摇头。

萧渡水从毯子上下来,刚要继续开口,楼梯那儿又窜出来两个人影,后面那个稍微瘦小些的愣在原地,前面那个则是像陆柯词那样直接扑了下来,一把抱住了萧渡水。

“萧叔叔!”景丞死死攥住他的衣摆,声音里带着哭腔,“我以为你再也不会回来了!”

“乖,说点儿吉利的,”萧渡水带着景丞走到台阶最上方,垂眸看着孟然,“我……”

孟然死死地盯着他,小脸板得像有人把他的五官固定在原地了一样,直到景丞伸出手拉着他一起抱住萧渡水时,他的眼泪才流下来。

“我、我以为你不回来了,”孟然深吸了口气,声音哆嗦着,“萧……叔叔,我以为……”

他话没说完,眨了两下眼睛之后手突然往身侧一放,攥着自己的衣摆骤然放声大哭起来,嘴里含糊不清地说着什么,他像他这个年纪的孩子应该有的那样大声哭着,景丞被他带动了情绪,跟着扯着嗓子嚎了起来,两个孩子哭得惊天动地,不少道士都走过来看情况。

“他俩怎么在这儿?”宴尘远凑过来,小声问了句。

“当时情况紧急,我又找不到安全的地方放他俩,”萧渡水也小声说着,“就把他俩传送到道观下面了。”

“然后我把他俩捡回来的,”陆朴怀也凑过来,“他俩挺成熟稳重的啊,怎么看到你就哭成这样,你平时是不是抽人小孩儿了?”

萧渡水回头看了眼陆朴怀,然后缓慢地抬起左手,竖起中指,陆朴怀微笑着,回以中指。

两个小孩儿哭了半天才止住,嚎得声音都沙哑了,孟然哭完之后有些害羞,躲在宴尘远身后不敢看萧渡水,萧渡水就牵着景丞的手往上继续走:“你们以后能别管我叫叔叔么?我感觉你们一叫,下一秒我就要长出白头发然后给你俩发压岁钱了。”

“那叫什么呀?”景丞揉着眼睛问。

“叫哥哥吧,”萧渡水说,“渡水哥哥。”

“脸真大。”宴尘远说。

“好,”景丞立马乖乖地喊,“渡水哥哥。”

“我呢?”宴尘远问,“尘远哥哥?”

“宴叔叔。”景丞笑嘻嘻地喊。

“哎!”宴尘远挑起一边眉毛,“凭什么啊!”

“凭你长得显老呗。”庄骁说。

一行人停住脚步,抬起头看向树上,庄骁正扶着树坐在树干上,晃着腿笑眯眯地看着二人。

“你在这儿干什么?”宴尘远说。

“等你们来找我啊,”庄骁还是笑眯眯地,“我就猜到,你们今天肯定会来。”

“你为什么递了辞职信?”萧渡水抬头看他,“你要去哪?”

“我哪也不去,”庄骁说,“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待一段时间。”

“庄骁。”宴尘远抬手,“你下来说话。”

庄骁变成原型,轻巧地跃到宴尘远胳膊上,又顺着他的手跳到地上,再次变回人型:“哎呀,别太担心啦,我就是累了,找个地方歇会儿,你们受伤的期间我做了好多梦,我以后还有挺多事儿要干呢。”

“那你梦到我今天来找你干什么了么?”宴尘远问。

“干什么?”庄骁问,这个他是真没梦到,只是他有感觉,宴尘远他们会在今天来找他。

他看见宴尘远停顿了一会儿,然后伸出手,掌心中再次出现他的法器,那枚吹奏起来就会把权能收回的骨笛。

“你想不想复活陆权夏?”宴尘远问。

*

事儿还是要从萧渡水叛逃的时候说起。

宴尘远其实也不太清楚具体杀死青铜像和萧时安的方式,取回大山的灵力之后,秦秋生试探着说:“权能者能活着是因为有灵力供给,我觉得他们俩也是一样的,只要切断他们之间的灵力……大概就能把他们杀死吧?”

话是这么说,但秦秋生压根儿不知道要怎么切断,直到宴尘远看见近乎和萧渡水换命完成的萧时安。

如果说以前的萧时安是因为层层诅咒包裹,因此窃走青铜像的权能和灵力也能够存活且运转,那么萧渡水喝下的那些药,换走的那些诅咒,就是在萧时安不知不觉中把他层层包裹的防护揭开,将权能和灵力露出边角。

在看见他的一瞬间,宴尘远就知道了。

他能够吹奏骨笛,将权能吸进同为权能者、也身位山灵的自己身体里,为自己所用。

如果萧渡水没有去换命,恐怕他们真的无法真正杀死萧时安,哪怕摧毁了青铜像,萧时安也不会死。

但这事儿宴尘远不打算告诉萧渡水,说出去就跟鼓励萧渡水似的,他不打算在这种事儿上鼓励他。

不如说他希望这辈子,萧渡水再也不要做出那样的决定。

不过也因此为契机,宴尘远想,他是不是能够再次吹响骨笛,让庄骁身体里那块属于陆权夏的骨头和他分离,重新投胎也好,再找个什么东西容身修炼也好,总归会拥有自己的意识。

庄骁听他说完,愣了很久,突然指了指宴尘远,然后将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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