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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后面怎么办?我们把他嘴撬开,把肠子拽出来再打个蝴蝶结,他都不一定能说实话吧?”

“……你们蓉城审人这么刺激么?”萧渡水的声音听着有点儿无语。

“那么请问,你们幽州审人是怎么审的呢。”宴尘远说,“我还真没审过人,以前都是鬼。”

“湛灵会幻术,给他灌点儿吐真剂,再让湛灵给他造个梦,”萧渡水说,“我们幽州很文明的。”

幻术,吐真剂。

伍成栋的视线落到了地面,那一根已经燃烧殆尽的黑色线香上。

“好了,现在一切都捋清楚了,”萧渡水先站起来,把录音笔往宴尘远那边一丢,“写结案报告去吧。”

宴尘远接过录音笔往兜里一塞,抬头冲伍成栋笑了笑:“感谢配合啊,伍总。”

“你们……王、王八蛋!我操你们祖宗!”伍成栋怒吼着挣扎,身上的手铐被他撞得直响,“你们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

“嗓门真大。”湛灵视线从审讯室挪开,撇撇嘴小声嘀咕,又摸过一旁的瓷瓶倒出一点棕色的药水,对眼前的女孩儿说:“有点疼哦,你要忍着点儿。”

“好。”女孩儿点点头。

“还好伤口不深。”湛灵把药水涂抹在她胸口那个刀伤上,“别碰水,两三天就能好全了,近一个月别去阴气重的地方,这段记忆能忘就忘了吧。”

女孩儿还是点头,顿了很久,突然说了句:“那个胳膊吊着的人是你们队长吗?”

“啊?嗯……他以前是,”湛灵笑了笑,“怎么啦?”

“我见过他,”女孩儿的身体猛地缩了缩,小鹿似的眼睛恐惧地看向湛灵,“在你们来之前,我就见过他。”

第16章 涮点毛肚

伍成栋还在里面咆哮,宴尘远和萧渡水直接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事儿到这里就算告一段落,不过宴尘远还是没太想通,为什么伍越最后会去桥洞底下,而不久后,现场勘测出来的报告给了他答案——桥洞下水道,那被黑泥和绿藻掩盖住的地方,有一团甜甜的头发,和画了两笔,堪堪称作法阵的东西。

伍成栋应该是利用了伍越也想要学习邪术的念头,告诉他去桥洞底下画邪术,然后趁机让张颜彬从他身体里爬出,后续又让张颜彬把他分尸,只为泄愤。

“就为了钱,”湛灵拿着那叠报告叹了口气,上头全是根据酒吧现场的骨片骨灰勉强分析出来的,伍成栋杀掉的人,还有更多因为碾得实在太碎,用法术也分不出来,根本无法辨认身份姓名,“杀了这么多人。”

秦秋生坐在会议桌旁盯着自己的手腕没吭声。

“救下来那四个女孩儿呢?”庄骁问。

“她们都还没成年,萧队帮忙找了家正规福利院送进去了,”湛灵说,“把她们卖给伍成栋那家福利院被蒋队查封了,据说那院长是被她踹着走的,福利院剩下的孩子也都转院了。”

“蒋队威风不减当年啊,”庄骁感叹,“那会儿我还参与过她们刑侦队的案子,正考虑怎么围剿呢,蒋队一个人拎着把枪就冲上去了。”

“她一直都很勇,”湛灵点点头,余光瞥到一旁呆坐着的秦秋生,抿抿唇,把椅子往庄骁那边拉了点儿,小声说:“小秦从现场回来就是这动静了。”

庄骁看他一眼,刚要开口,支队办公室门又被推开,乔春燕拎着一个黑色密封文件袋走进来,左右看了两眼:“萧队和宴队呢?”

“去开会啦。”湛灵说,“这几天总局开大会,他俩一大早就直接过去了。”

“你怎么在这儿?”乔春燕看她,“术士科没活儿?”

“术士科没泡面了,”湛灵努努嘴,示意她看桌上,三桶红烧牛肉面齐齐摆在那儿,“我过来蹭个饭吃……这是什么?”

“伍成栋的处理结果,”乔春燕说,“等萧队他们回来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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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成栋这事儿太大,时间线比他们想的都要长,因为这个案子死去的人也比想象中要多出不少,高层被惊动,短时间内查封了许多相关网站和福利院,萧渡水和宴尘远作为相关案件负责人,这段时间一直往返在总局和西局之间,关于伍成栋的处罚也交给了高层做判断,而原本关在审讯室的张颜彬不知道为什么突然痴呆了,湛灵去查过,发现他莫名少了一魂一魄,于是什么问话都无法达成,只能暂时把他关起来,看看后续有没有法子给他恢复。

湛灵想到这儿时,不免叹了口气。

背后一定有别的参与者,但线索断了,伍成栋说什么都不肯再透露半点,哪怕湛灵后续又给他造了几场梦,恐吓也好诱导也好,他都不肯再透露半点儿关于他背后的人的信息。

“我见过他。”

那天那个女孩儿的声音又在耳边响起。

“在你们来之前,我就见过他。”

湛灵摇摇头,拿过最右边那桶泡面吃起来。

怎么可能呢,萧队一直和他们在一起,那女孩儿说见过他,保不准是受了惊吓导致记忆出错,否则……

不,没有这种否则。

*

幽州已经完全入了秋,天气冷下来,萧渡水手还吊着,不好穿外套,外套就那么在肩膀上披着,听上头的领导念经,人还坐在这儿,思绪已经走了有一会儿了,半个字都没听进去,不知道过了多久这会才算开完,萧渡水起身,左手拉了下右肩下滑的外套。

“萧渡水,”总局的一个领导喊住他,具体姓什么他忘了,“伍成栋的处理结果已经下发到你们支队了,那些被他囚禁的鬼魂记得处理干净。”

萧渡水对他的用词有些反感,皱了皱眉头,唔了一声算是回应。

走出总局大门,冷风吹过来吹得萧渡水打了个哆嗦,正琢磨着是打车回去还是找个没人的地儿开个传送阵,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下。

“嗯?”萧渡水回头。

“你走那么快干什么,”宴尘远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很讨厌我么?”

“怎么会呢。”萧渡水笑笑。

他只是单纯地忘了有这么个人。

毕竟以前来这儿开会都是他一个人来的。

“吃个饭再回去吧,”宴尘远摸出手机看了眼时间,“刚我搜了下,这附近有家熬大骨汤的店……”

“不了吧,宴队,”萧渡水往后退了半步,摇摇头,“我一天八顿,八顿都是骨头汤,坐月子也没我这么喝的,而且你没问过医生么?这汤对我的骨头没有半点儿好处。”

“坐什么月子,又没给你喝鲫鱼汤。”宴尘远挑了下眉毛。

他用他那张一本正经的脸做这个动作的时候有些滑稽,萧渡水抽抽嘴角,低头看向自己的胸口:“我也不下奶啊。”

“得了,我点了外卖,回队里吃吧,”宴尘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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