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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买走的女孩儿都是精挑细选,他是想催动什么法术,但像这种法术,一定要施法者亲自动手杀人才有效,伍越是阴命之人,阴气过重,他身上不具备催动法阵的能力,”萧渡水迅速说着,“这些女孩儿一定是伍成栋亲自,或者安排这个法阵的人亲自杀的。”

“但是甜甜被伍越杀死了。”

“这导致缺了一个处暑,伍成栋杀了23个女孩儿,在她们生日当天,也就是节气当天,耗费了一年的时间去做这个阵,他不能缺在这一个,他一定会想方设法补上处暑的空位。”

“可能……不止一个女孩儿,他可能带走了很多,很多处暑当天出生的女孩儿。”

“这个案子拖了太久了,不能再拖下去,”萧渡水喃喃道,“我们的思路一开始就错了,杀人的不是鬼,是人。”

*

某处别墅内。

伍成栋的手指轻轻捻起一团血泥——那是刚用血染成的,手指一捻还能捻出血滴,他嗤笑一声,回头看向阴影里的人:“亏你能想出这个办法。”

“如果我不想出这个办法,你这一年的时间不就白费了?”阴影里那人是坐着的,光线太暗,看不清更多的东西,只听得见他的声音十分温润。

这是间巨大的客厅,应该是把卧室和客厅,厨房等地方的墙都打通了,只留下承重墙,客厅里什么家具都没有,空荡得呼吸都有回音,这里所有的窗户都被封闭起来,只留下伍成栋手里那盏提灯。

微弱的灯光下,勉强能看见地面上有一个古怪的法阵,像蜘蛛网一样一圈一圈往外结着,到最外层时,外部的线条变成了平直的线,勾勒出棱角框架,正好24个框。

每一个框里都画着怪异的符文,只有另一侧的框空着,正对着这个框架的角落里,有几个女孩儿被绑在一起,无助地哭泣着。

第13章 思考方式别太现代

伍成栋,蓉城人,10岁时突然被幽州首富家接走,对外宣称是给伍越找个伴儿一块儿上学,18岁后自立门户,在幽州创业创出一片自己的天地。

简历干净明白,看不出什么端倪,他甚至每年坚持去孤儿院做慈善,在幽州市内小有名气,如果不是查到他在论坛上的购买记录,任谁也不会相信他在策划一场献祭。

他家里的阵法经过术士科调查,已经可以确定,那是一种拢财的邪术,取出生在24节气的少女的心头血,和某种特制的泥土混合在一起,涂抹成法阵,最后由杀人者本人立于法阵中心,法阵就算成了,未来五十年他的财运,他子孙的财运都会无穷无尽。

可他明明已经很有钱了。

他靠着伍文星给的启动资金,已经赚到了寻常人一辈子都赚不到的钱,他还不知足,他要财运长长久久。

长长久久有什么错?

伍成栋从身后的背包里摸出了把刀,刀通体黢黑,上面还沾着锈和血迹。

阴影里那个人说:“你可得快点动手,幽州那些警察已经盯上你了。”

“盯上我有什么用?”伍成栋嗤笑,“只要我完成这个阵法,我立刻就能出国,接应的人已经安排好了,到时候他们有再大的能耐又怎么样?穿越国际来把我杀了偿命?”

阴影里那个人也笑了起来:“那你可得谢谢我。”

伍成栋扭头看向他的方向。

别墅里灯光实在太暗了,他看不清那人的脸,不过也无所谓,他们认识了这么些年,那个人从来没有让他看清过自己的脸,永远都在阴暗处,酝酿一场平静又狂乱的风暴,说起来,他甚至连他的名字都还不知道。

“是得好好儿谢谢你。”伍成栋皮笑肉不笑地说。

说完,他拿着刀走到阵法前,弯腰看向那几个小女孩儿,眼神中竟然流露出几分惋惜,但这情绪只是一瞬,他高举起手,那把锈迹斑斑的刀刃上绽出诡异的光——

*

“伍成栋离开家时开的是那辆白色保时捷,定位定位!”

“车停在郊外,杨可带人过去的时候里头已经没有半点儿线索了!”

“有同伙接应他……不,他早就料到了事情的败露,这会儿早就逃出幽州了!””

市西局,刑侦支队内。

萧渡水推开门走进去,急躁地喊:“蒋瞳!”

一名长发女人从一堆文件里抬起头,急匆匆地塞给他一份报告:“你这次可欠我人情了,我跟你说,我们队放假呢,我把全队喊回来给你找资料,你知道我们刑侦队放个假有多不容易吗——”

萧渡水迅速翻开那几页纸,上面果然不出他所料,在来之前他们调查过,伍成栋近些年在资助一些孤儿院,而且大多都是资助女生,在三天前,伍成栋从不同几所孤儿院里带走了四个女孩儿,而这几个女孩儿的生日,都是在8月22日到24日,正是处暑。

他从甜甜和伍越死去的那一刻起就知道了计划会逐渐败露,但再上论坛去买女孩儿已经来不及了,只能从当地的孤儿院里挑,风险虽大,但只要法阵完成他就可以立刻逃亡国外,躲避制裁,财运加身会让他在国外依旧混得风生水起,因此他发动了法阵,试图把萧渡水和宴尘远直接碾死在酒吧里,同时逃离了幽州。

“谢了,”萧渡水把资料塞给宴尘远,单手拍了两下蒋瞳的肩,“下次请你们队吃饭。”

“哟,这位是?”蒋瞳看向宴尘远。

“我们队队长,前几天刚上任的,”萧渡水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宴尘远。”

宴尘远冲蒋瞳点点头,迅速跟了上去。

蒋瞳在后面喊:“你小子终于降职了!可喜可贺啊!”

萧渡水摆摆手没空搭理她,强撑着身体回到三楼,第三支队办公室内,之前固定的骨头似乎已经错位了,他呼吸都疼得厉害,额上布满细密的汗珠,左手止不住地发颤,把那四个女孩儿的资料往桌上一拍,单手竖起两根手指在身前,刚要发动法术,宴尘远直接把资料从他手底下抽走。

“我来,”宴尘远说,“你去坐着。”

萧渡水摆摆手,嘴唇发白,“快点,快点,不能有人再死了。”

宴尘远没有说话,左手手指点在资料第一页,生日那一栏上,女孩儿的生日立刻从纸张上漂浮到半空,黑色的字体逐渐透明,竟然变成了深海那样的蓝色,另一边庄骁立刻铺开一张幽州地图,字体没有落下,旁边又有人铺开了其他城市的地图。

地图一张一张铺开,占据了大半个办公室,直到秦秋生铺开手里那张蓉城地图时,蓝色的字体立刻朝着一个位置飞奔而去——乔春燕吼道:“那几个女孩儿就在这儿!出发,立刻出发!”

“来不及了,”秦秋生一张脸煞白,眼睛瞪得浑圆,无力地喃喃,“蓉城离这儿一千多公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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