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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儿立刻打我电话,还有什么问题没?”

“有。”庄骁举手。

“说。”宴尘远看向他。

“我们没你电话,”庄骁一脸无辜,“也没有你微信。”

宴尘远:“……”

*

半小时后,车停在一处高档小区前。

宴尘远从车上下来,手指下意识地勾了勾衣领,穿了一整天的衬衫在面对家的时候,领口突然变得格外的紧,他松开几颗扣子,按下17楼电梯。

进屋前宴尘远还在想,如果萧渡水又跑了,那他应该去哪逮人。

开门进去之后,空无一人的,黑暗的客厅让他心一沉,没来得及发作,客卧传来声“unbelievable!”把他吓得一愣,随后迈开步子过去,轻轻推开了客卧的门。

客卧也没有开灯,床头手机的灯光把萧渡水的脸照得发白,他手机里那个游戏还在随着他的划动高呼:“great!”

宴尘远站在门口看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萧渡水确实是个很神奇的人。

除了神奇,宴尘远想不出什么别的形容词了。

什么人会在身上骨折好几处,且只有一只手能动的情况下,大半夜不开灯玩儿开心消消乐呢。

“……哎!”萧渡水注意到门口的人影,吓得一哆嗦,“你回来怎么不出声啊!”

“你玩儿得太专注了吧,”宴尘远走进屋,手摸到灯的开关,“我进门那么大动静你都没听见……开灯了啊。”

萧渡水闭上眼睛,灯光亮起,等适应了光线他才睁开眼,视线落到宴尘远身上,显然在他松开的衬衫领口那儿顿了几秒,随后才落到他手上拎着的那个粉色保温桶。

“什么东西?”萧渡水问。

“骨头汤,”宴尘远说,“回来路上顺便买的。”

“唔,”萧渡水盯着保温桶看了会儿,“我觉得我们熟悉得有点儿太快了……”

“喝不喝?”宴尘远问。

“谢谢。”萧渡水舔舔嘴唇。

宴尘远拎着保温桶去了厨房,没一会儿又捧着一个粉色的瓷碗进了屋。

“真是少女心啊,”萧渡水由衷地赞叹,“宴队,真好,希望我到你这个年纪的时候也能这么粉嫩。”

宴尘远白了他一眼,懒得搭理他,把碗往床头一搁,萧渡水瞥了眼碗里,还没吭声,宴尘远又从另一边拿出一块小桌,支在了床上,伸手就要把萧渡水扶起来。

“我能自己起,”萧渡水连忙制止,“没关系的,宴队,你这样会让我觉得是你把我打骨折的。”

宴尘远没说话,等他慢条斯理疼得呲牙咧嘴地爬起来,迅速往他腰后垫了几个靠枕。

“谢谢。”萧渡水说。

“快喝吧,”宴尘远说,“凉了会腻。”

萧渡水点点头,用勺子在里头搅了搅,喝了口——虽然不明显,但宴尘远还是十分敏感地捕捉到了,萧渡水的表情在汤入口的那一瞬间变了。

“怎么了?”宴尘远拧眉问。

“……没,没怎么,”萧渡水笑了笑,“这么晚了你快去睡吧,辛苦你了。”

“不好喝?”宴尘远问。

萧渡水的嘴唇动了两下,最后小心翼翼地开口:“……里头有葱。”

“是啊,”宴尘远说得理所当然,“我特地让老板给你撒的,刚去厨房倒的时候给你挑出来了。”

“嗯……”萧渡水捏着勺子在里头搅了搅。

“……等会儿,”宴尘远反应过来了,“你的意思是,除了牛肉面以外,你不能接受食物里有葱,哪怕是挑出来了也不行,是么?”

“怎么会呢,”萧渡水笑笑,“我哪有这么挑食。”

“那你喝汤,”宴尘远盯着他,手指在小桌板上敲了两下,“大口喝。”

萧渡水:“……”

他捏着勺子搅了半天,就是不肯往嘴里送一口,终于把宴尘远气笑了:“行,你小子,你以后结婚么?”

“我单身。”萧渡水立刻说。

“如果你以后结婚,千万别让你老婆做饭,”宴尘远把碗端走,另一只手指指他,“我怕你给人小姑娘气死。”

第11章 动机

“咕噜噜……”

水,又是水。

萧渡水睁开眼,阳光落在水面的反光刺得他眼睛生疼,但他无法眯起或者将眼睛闭回去。

这次的场景比上次更真实,他甚至能感觉到有小螃蟹从他身上爬过去,还有鱼尾从他脸上轻轻扫过时那种痒感。

不过……为什么是在河底?

周遭一片寂静,他看见河岸边的草随着风缓缓飘荡,有野花落到水面,水波涟漪他都瞧得一清二楚。

“水……”

“萧渡水!”

萧渡水睁开眼,左手下意识地摸了下身下的床单,干的,没有水,他没有躺在河底,没有躺在柔软黏腻的淤泥。

客卧的门被推开,宴尘远走进来:“醒了你倒是回个话啊,我出去买早点,你吃什么?”

“包子,”萧渡水还有点儿发懵,下意识地答,“谢谢。”

“不挑吧?”宴尘远再三确认。

“……不吃牛肉包,”萧渡水抬头看他,只见对方衣领换好一身平整合身的制服,一边扣着扣子一边和他说话,他是从上往下扣的,衬衫下摆刚好露出一小截腹肌,萧渡水又顿了会儿,继续说,“谢谢。”

“行,等着。”宴尘远扭头出了客卧,不一会儿大门传来关门声。

萧渡水慢慢爬起来,视线放空了会儿才回过神,慢条斯理地摸去厕所。

宴尘远家显然是刚租的房子,客厅里还有几个大纸箱子没收拾,地板上的灰也没来得及清理,也是没什么时间收拾,毕竟刚来就赶上了案子。

上完厕所,萧渡水用昨晚宴尘远给的洗漱用具简单洗了下,慢吞吞挪回床上靠着,就这么几步路的距离疼得他一身汗。

他靠着缓了会儿后,摸过宴尘远放在一旁的案情报告看了起来,他看得仔细,每一个字都读过,直到宴尘远回来时,他才用力皱起了眉毛。

“你干什么?”宴尘远有点儿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这是我家,我回来你这么不爽啊?”

“不是,”萧渡水说,“我觉得我们陷入了一个误区。”

“什么?”宴尘远支起小桌板,把早点放好以后又把萧渡水扶起来。

萧渡水疼得呲牙咧嘴:“我就不能吃点儿流食么?每天这么挪上挪下的,我迟早骨头错位。”

“流食哪儿有营养啊?”宴尘远瞥他,“那天我把你抱上救护车,掂了两下,你太轻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补补。”

“太谢谢您了,”萧渡水说,“我会争取在这段期间里再长一百斤,争取在过年前出栏的。”

“我觉得你不说话的时候比较好相处,”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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