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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还专门挑了个他觉得配上俞瑾慈会好看的造型。

他的动作不算快,甚至算得上慢条斯理,他在猜,俞瑾慈会不会把他推开。可俞瑾慈看上去没有什么反应,只是直直盯着秦殊下垂的眼睛。

秦殊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能做的只有在俞瑾慈作势要反抗时,加快速度系好围巾,再立即退后拉开距离。

这也让他完全看清楚俞瑾慈当下的造型,他轻笑着:“这个围巾,和这里很配。”

一般这种情况,俞瑾慈大概会来摸秦殊的脑袋,很用力的那种,但秦殊退得很快,所以这次,俞瑾慈没机会了。

当然,俞瑾慈不会知道,秦殊本就是故意的。

又一阵风吹过,大片芦苇摇曳着,黄色的浪在一方天地翻涌。这次俞瑾慈的脖子不再冷,围巾将他的半张脸挡住,却挡不住他脸上浅浅的笑:“长大了,很会关心别人了。”

说这话的时候,他没看秦殊,而是在看芦苇的海。

但此时,秦殊在看他。

秦殊觉得,如果要用最短的词去描述俞瑾慈的外貌,他想说俞瑾慈长得像秋天,但他也不明白这该作何解释。

俞瑾慈还在看那片芦苇的海,秦殊默不作声,举起相机,拍下一张秋天的照片。

听见声音,俞瑾慈转头看过来,秦殊解释道:“这里很适合做背景。”

他曾告诉俞瑾慈,他也很想试着多拍拍人物,但他总是没有自信找模特,所以时常求着俞瑾慈帮帮自己,而他知道,俞瑾慈不会拒绝。

俞瑾慈平时不拍照,但最近这些日子所留下的照片,似乎是要比自己之前的二十一年积累的都要多。

眼前是一大片芦苇田,秋风将俞瑾慈的发梢吹起,秦殊叫俞瑾慈侧着站,然后略微仰头。

秦殊想起之前在网上看到的一组照片,所以想要俞瑾慈照着那个照片来。

快门按下一次又一次,他本想让俞瑾慈换动作,还没开口,只见镜头里的俞瑾慈转过头来看向他:“别光顾着我呀,你也拍几张吧。”

随着俞瑾慈的靠近,镜头有了一瞬的虚焦,经过一番天旋地转,最终对准在秦殊无措的脸上。

俞瑾慈举着相机在一旁指挥:“你也侧着站,不用看我。”

光线很好,俞瑾慈凭着直觉找构图,觉得差不多后,他按下快门:“帅的帅的。”

这个动作拍好后,俞瑾慈想要查看照片,秦殊过来帮他调。

俞瑾慈不懂摄影,只是问着秦殊:“怎么样?”

“我很喜欢。”

照片继续调出,俞瑾慈看到了刚刚秦殊帮他拍的那几张。看着那氛围和构图,一下就让他生出联想:“《情书》?”

“嗯?怎么了?”秦殊不知道俞瑾慈为什么忽然叫他。

俞瑾慈觉得秦殊的回答有些怪,也是在这时候,他才反应过来:“我说的是那部叫《情书》的电影,你是在想那个电影的海报吗?”

被俞瑾慈这么一说,秦殊也记起来了:“哦,对。”

差点忘了,秦殊和情书听上去有多像。

一个谐音,倒也是让秦殊的名字有了几分浪漫。

“你看过那部电影吗?”俞瑾慈问道。

秦殊摇头:“这电影,讲的是什么?”

两个人的手都还端着单反,俞瑾慈望着照片中的自己陷入回忆,最终才缓缓朝秦殊看去:“大概是……”

他本要继续说,却在对上秦殊近在咫尺的脸时顿住。

平日里,他们也有过靠得这么近的情况,刚刚一起拍鸟的时候似乎也是这么近的,但不知为何,当下的氛围氤氲出了些许不该存在的暧昧。

秦殊低头,望着他:“是什么?”

这双眼睛,太有欺骗性了。

俞瑾慈没再看他,半张脸藏在围巾里:“暗恋吧。”

大片的芦苇田,只有他们两个人,俞瑾慈催促着秦殊继续往前。

不过,电影海报的那张照片是在雪天拍的,可惜的是,这座城市已经好多年没有下过真正意义上的雪了。今年预计又是个暖冬,下雪这件事也不知有没有盼头。

自然拥有无尽的魔力,能洗去人身上颓唐的泥泞。

其实俞瑾慈早就想要找点类似这样的地方去逛逛了,但每次有了想法,却又动不起来。半推半就间,竟也没真行动过一次。

但这次有秦殊,再让他有了这样一次说走就走的经历。

上午的时间过得很快,弯弯绕绕走过每一条小径,沿途有见到了不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小动物。

走到最后那程,树林植被渐少,相机被俞瑾慈拿在手上,他边走边查看里面的照片。

他挑了几张喜欢的,让秦殊有空发给他。

单反可以连接蓝牙,秦殊当机立断把照片导出来,发到俞瑾慈手机里。

望着手机里的照片,俞瑾慈越看越喜欢,让他平常不怎么发朋友圈都有了些分享欲:“秦殊我能用这些照片发个朋友圈吗?”

“嗯。”秦殊表面上应付得随意,心里早就哼起了歌。

俞瑾慈选了几张风景图和小鸟的照片,没有选人物。

文案则是随意地留下了两个字:秋天。

【作者有话说】

情书,但前后鼻音不分版

第26章 bus

年幼的玉兰花树上,停着只白头鹎。

风轻轻一吹,枝丫颤动,连带着它毛茸茸的身体都一晃一晃。

忽地,远处的另一只白头鹎煽动翅膀,不疾不徐停在玉兰花树的另一个枝丫上,它转着脑袋朝原本就在的那只白头鹎那边靠:“你是一个人吗?要不要交一个朋友?”

“……”它没理这突如其来的陌生家伙,自顾自往更高的树杈那里飞。

刚停下,对方立马穷追不舍,也跟着往上,嘴里还喋喋不休:“我没别的意思,就是……就是想和你交个朋友。我很好的!我可以搭鸟窝,我可以找果子,还可以采花瓣!而且我爸妈都是本地人!”

终于是忍无可忍,被骚扰的白头鹎一跃而上,大声吼叫:“不要!你走开!”

相机快门声响起,记录下两只白头鹎共同高飞的场景,与一旁乱入的一只叼着蚯蚓的乌鸫鸟。

镜头追随两只白头鹎移动,直到树下的两人再也找不到它们的踪迹。

至于刚刚那精彩的对白,则全都出自秦殊一人。

“哈哈哈,”俞瑾慈发出几声轻笑,“它们真是这么说的?”

秦殊收拾相机,解释道:“瞎猜的。”

公交缓缓驶入车站,两人不再逗留,先后走上车。

天气分明只是稍有降温,这辆车竟已打了暖空调。

公交车上,俞瑾慈就没再看手机,路途不算近,他只管看着外面一路上的风景。

车一路开着,暖气很足,缓缓地一颠又一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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