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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饭店都会有免费的生日面,但俞瑾慈觉得,毕竟是十八岁的生日,除了面,蛋糕也很重要。

秦殊望着眼前拆着蛋糕的俞瑾慈,半天也才憋出一句话:“哥……谢谢你。”

俞瑾慈把蛋糕从纸盒里抽出来,是一款六寸的慕斯蛋糕,他解释道:“不过时间比较紧,只能买现成的,也不知道你喜不喜欢。”

这时秦殊才想起来帮忙,他接过蛋糕,在桌上摆好,又帮忙拆着餐具:“喜欢的,很喜欢的。”

“现在吃蛋糕吗?”俞瑾慈问道。

“好。”

俞瑾慈将“1”和“8”放好,点上蜡烛,两团火苗刚亮上,他突然想起来:“需要……我唱生日歌吗?”

虽然他唱歌不怎么样,但秦殊要是想听,他大概也能硬着头皮来一下。

秦殊也觉得这个环节有些尴尬:“不了吧。”

“那我们许愿?”

“好。”

面对火光,秦殊轻轻闭上眼,他双手相握,希望以后都能开心快乐。

睁开眼,他看见眼前之人静静地注视着他,烛光将那张脸照成暖色。

他吹灭蜡烛,俞瑾慈随即奉上祝福:“生日快乐,十八岁了。”

“嗯。”

“是成年人了。”

“嗯。”

“防沉迷也防不了你了。”

“嗯。”

“可以谈恋爱了。”

“……”

“开心吗?”

秦殊不知道俞瑾慈问的是哪个的开心,但他还是说道:“嗯。”

“以后也要一直开心哦。”

“你也要一直开心。”秦殊补充道。

“好。”

临近离别,秦殊终于把一直压在心里的事情问了出来:“哥。”

“怎么了?”

这个问题他其实在一年前就已经问过,但他还想再问一次:“我们以后还会见面吗?”

饭店内响起几声欢呼,一场乒乓球赛落下帷幕,国家种子选手4-0击败外协选手,成功晋级总决赛。

在一众喧闹声中,俞瑾慈的反应和当年一样,他弯起嘴角,语气像是在哄人:“我们两个的大学不是挺近的吗?”

而秦殊也像当年一样,眼神一动不动地盯着对方眼角的那颗痣。

最后,他们在最近的十字路口说了离别。

秦殊一步三回头,悄悄看着俞瑾慈走远。

他感觉时间过得好快,上一次有这种感觉还是俞瑾慈最后一次来他家的时候,但他们总是在说再见,却总是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再见。

带着俞瑾慈的礼物来到家门口,他摸着口袋找到钥匙,插入锁中转了两圈半,推开门,摸着黑将灯打开,亮堂堂的客厅此时只有他一个人。

秦殊深吸了一口气,有些疲惫地继续往里面走,打开手机,父母几乎同一时间发来了生日祝福与转账。

很有意思,对于他们来说,升学宴很重要,但是他的生日却没那么重要。

他收下转账,回复好消息,回到房间,将杂乱的书桌收拾了一通,看差不多整齐,才把俞瑾慈送的工艺品拿出来,放在了书桌最显眼的地方。

息屏的手机彼时亮起,小窗显示是俞瑾慈发来的信息:【到家了吗?】

秦殊回了个【到了】,又发了个小狗蹦蹦跳跳的表情。

十八岁的秦殊,怀着对大学的想象,望着那个丑萌丑萌的工艺品,迎来了自己的成年礼。

第16章 real

悠闲的假日还有一个月,秦殊自然不会完全让自己宅在家里。

八月中旬,秦殊去了一场小型的同学聚会。

初中毕业以后,秦殊就鲜少与初中同学相见,毕竟高中学业繁忙,线下见面总是难得,外加他不在十一区读书,和他们交流的空间也少之又少。

如今高考结束,趁着大家都已经成年,又是比较闲,就有同学组织几个玩得好的初中同学一起去喝一点酒。

他们挑了个小酒馆,秦殊就跟着去了。

他们去的那天是工作日,人不算多,酒馆里,灯光昏暗,音乐嘈杂,他们找了个大一点的位置,由两个桌子拼在一起,他们七八个人坐着刚刚好。

酒也主要是另外几个同学点的,没过多久就上上来了,啤的。

每个人都灌了一杯子,虽然都是刚成年没多久的人,但多少也都是尝试过酒精。

秦殊抿了一口,和过去一样,不好喝。

桌上子边上还摆了好多忠骰子,不过大家都不怎么会玩。

有同学在手机上搜索,秦殊则随手玩弄着眼前的那一盅。

褐色的桌子由于磨损,已经掉了漆,原木的颜色在桌上呈现两道长长的划痕,看上去应该是摇骰子日积月累留下的。

骰子被倾倒出来,总共五个,他把它们捏在一起,然后又开始一个一个堆起来。

旁边的朋友见状也加入了进来,骰子小塔一点点高了起来。

但他们似乎并不满足,又拿过了旁边的那几盅继续叠加。

一旁的几个人见了,也起了兴致,每个人都试着往上搭一个。

大抵搭了十几个,骰子小塔终于无法保持平衡,轰然倒塌。骰子朝着四周弹开,有的散在了桌上,有的掉到了地上,秦殊和一旁的同学连忙去捡。

玩骰子的方式被同学搜到了,她仔细地宣读着网上搜来的规则,他们便有样学样地玩起来。

只是似乎这并不是一个足够有意思的游戏,秦殊无法理解当中的乐趣。

当然,他们不一定是要玩这个的,毕竟许久未见,如今又要各奔东西,自然有许多话题。

他知道了好多不知道的事情,这个同学感情有动向,那个同学有了什么新的兴趣爱好,谁谁谁最近又有了什么烦恼,大家都去了哪里。

所以,骰子最后的归宿,也只是拿来搭小塔了。

“秦殊是去D大啊。”有个男生挑起了话题。

“嗯。”秦殊点点头。

“真好啊,又是好学校又是在本地,不像我那个学校,坐飞机都要好几个小时。”有个女孩垂头抱怨。

“也算是多一点体验了,而且你那个学校也很好啊。”秦殊说道。

挑起话题的男生早就想说了:“你现在说话怎么这样了?”

在他眼里,秦殊可不像是个会跳出来安慰人的家伙。

一旁也有人应和:“感觉你说话比以前柔和多了。”

“是吗?”秦殊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讲。

聊了几句后,话题又调转了方向。

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秦殊大概是喝了几杯了,推杯换盏间,他恍惚瞧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不远处的一个小桌那里,坐了四个人,三男一女。

其实酒馆灯光昏暗,他几乎看不清其他桌的人,可就是凑巧,一盏昏黄的灯不偏不倚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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