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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里,他们已经完全跟赵家捆绑住了。
赵晋挂了电话,下属神色无奈地放下了手机,一旁站着的其他几个人都不需要问,看他的脸色就知道赵晋说了什么。
“赵晋拒绝了?”
旁边人问他。
“嗯。”打电话的人应了声。
当场就有人受不住在办公室里走来走去发了疯。
那律师函上面写得非常清楚,姚显清不接受他们的道歉,只接受跟他们开庭。
姚显清他们有证据,在证据面前,他们只会得到人生履历上面,写着的赔偿款不多却侮辱性极强的“诽谤”罪名。
现在社会上任何一家好的公司,正规的公司都会在入职之前给面试者做背调,能够从记录中看到这一项来。
有了这样的污点,他们以后绝对不会再找到比赵家公司还要好的工作。
他们日后再想跳槽涨薪,也都是痴人说梦话,什么都不可能了。
“为什么!”有人不甘叫出来,声嘶力竭,“到底是谁想要搞尤南大家都清楚。”
“如果没有他的授意,底下的人怎么可能会这样!他现在好了,姚显清没有给他发律师函这个通知,他就当作什么都不知道一样选择明哲保身,他把我们当成了棋子给贡献出去了,凭什么!”
他的这一番话说得犀利,一整个办公室的人都没有回话。
角落里突然响起了一道声音,如果赵晋站在这里,就会认出来这人是他的秘书。
“既然这样的话,那他做初一我们做十五。”
“他不想我们好,我们也没必要再忠心耿耿。”
这话如惊雷一样,响彻在其他人的耳边。
是啊。
他们都知道赵晋是这样的人,赵晋当真对他们的情况不知情吗?
何况他们都在赵晋的授意下,明里暗里也都排挤过尤南。
凭什么赵晋做的事情,要让他们承担代价!
“你说得对,”刚才跟赵晋通了电话的人咬掉了自己的手上夹着的烟的烟头,吐出来,“既然他这样子不仁不义,我们还怕什么。”
他们履历上有污点的事情既然成了事实,那还有什么好怕的。
赵家公司有那些漏洞,没有人比他们这些身居高位,手里资源多的人更清楚了。
医院里,赵晋挂了电话。眉头蹙紧。
他又一次从他人的口中听到了尤南的名字。
昨天他被姚显清在饭店打晕,对方没有管他,就让他躺在冰冷的地上。
还是一直到深夜,熬夜困了的服务生想要去偷摸抽根烟提神,这才发现了倒在地上的他。连忙给他喊了120。
赵晋醒过来的时候,他爸妈就在他的病床旁,两人的表情有些激动。
赵晋一开始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直到他从他妈妈口中听到一句,“医生说你站起来了,咱们赵家有望了”。
赵晋没听明白,他妈妈没细说,反而连番追问他昏迷之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脑中思索着母亲的意图,回忆慢慢来到了尤南给他的那一下。
他才终于是意识到了什么。
赵晋的脸色跟打翻了调色盘一样,一会儿发绿一会儿又发白。
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因为尤南抬腿踹自己,感受到了疼,而有了反应。
赵晋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
他让自己的父母走。
他的父母不敢惹他生气,连忙一脸喜色地走了。
只留下赵晋气喘吁吁地弯着腰坐在床上,伸手撑住了自己的额头,闭上眼。
他的脑中很快浮现出许多以前的片段来。
小的时候小赵晋跟父母的关系并不亲近。
他的父母奉行当年高知圈里的“独立养娃”教育。
他们对小赵晋的要求苛刻,无时无刻都要用极高的道德标准约束着小小的孩子,要他去做一个完人。
如果他做了不对的地方,小赵晋的父母就会严厉地批判他。小时候赵晋还很脆弱,受不了父母的冷眼旁观和冷嘲热讽就会哭。
可后来他父母一直严词厉色的地对他耳提面令“你是赵家的继承人!你必须将赵家放在第一位!”
这句话不断在洗脑着小赵晋的意识,让他不自觉地相信了这一点。
但也有了这句话,他的十来年再苦再累,都没有再哭过。
赵晋前半生唯一出格的事情就是喜欢上了姚显清。
那会儿父母给了他一个带了锁的日记本,让他养成写日记的好习惯,并且一再强调他们会尊重他的隐私,不会偷看的。
小赵晋信以为真。
他捧着本子在里面写下自己的情绪和身边发生的事情,他把它当作唯一能够让自己感到慰藉的东西,是自己可以书写秘密的地方。
于是他在日记本里写上了那句“我好像有点喜欢姚显清了,他是我们班是最好看的男孩子”这句话。
第二天他的日记本就出现在家里吃饭的桌子上,日记本上面的锁不翼而飞。
小少年赵晋的父亲当着家里所有人的面,将他的这篇日记抑扬顿挫地念了出来,并进行不断地批判。
才十来岁的赵晋,还是在上初中的年纪,他就觉得自己好像陷入了绝望。
被父母否定的痛苦,被曝光了秘密隐私的委屈和难过,让他泪如雨下。
赵晋以为自己经历过许多磨砺,很坚强不会再哭,可那天他还是哭得不能自已,泪流满面。
他的父母和其他家人都是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那看着他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怪物。
赵晋以为那天晚上是自己人生最悲惨,最痛苦的一天。
后来才发现原来那不是。
他的人生还能更阴暗,更血腥冷漠。
以前性格温柔,努力积极向上要做一个道德高尚品行好的赵晋,在那天之后被他的父母亲手杀死了。
晚上他刚被众人嘲笑,哭了好久好久才一个人紧紧抱着被子睡下。到了半夜他的父母就冲进了他的房间。
平日里雍容华贵的母亲,和儒雅俊朗的父亲在夜里像是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
他们把他从床上托起来,交给了一个他不认识的陌生人带走。
十来岁的他不停挣扎,害怕喊妈妈爸爸,自己明天要上学,救救他。
可是他们却只站在距离他不远的地方神情悲伤。
他们跟他说,去好好治病,治好了就行了。
赵晋哭得快要昏厥过去,都没能得到他们的同情。
恐慌包裹住了他,小少年惊惧之下昏了过去,等到他醒来的时候,人已经在一座孤岛上了。
这里被称为“戒同所”。
为了使里面的孩子或是成年能够尽快恢复“正常”,这些管理人员所使用的各种手段层出不穷。
教育,电击,棍棒这都算是轻的了。
更有的管理人以“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