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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建有关,基建带来的是长远的利益,必定损失百姓们当前的利益,恒文帝便是问如何减少对百姓们的利益损害。
宋泊的策论由小至大,先从百姓的小家说起,后头再延续到国之大家,想要百姓们心甘情愿投入国家基建当中,就得保证百姓福利,税负减少,工薪增加,这样多少能抵去对百姓们的损害。这般听来似乎损害了国家利益,不过工程建来福惠千年,少去天灾的损失,这何尝不是另一种形式上的获利呢?
恒文帝通篇读完以后,说着:“巧言善辩。”
“今年的会元很是不错,一甲状元便定他了。”恒文帝将卷子卷来重新交到太常卿手中。
“是。”太常卿低头应声。
虽说殿试成绩当由他们太常官员与圣上一块儿商讨,但圣上钦点的状元,他们可不敢出言说不。
更何况他们在殿试时已经下场巡过多回,宋泊写的策论视角独特,乍看来观点犀利容易惹圣上不快,可他多用比喻等手法,将深刻的道理以让人愿意接受的方式写来,圣上瞧过一遍非但没有恼怒还点头说好,那便是他文章的高超之处。
得到钦点的状元之名算是实至名归。
*
在皇城宫门口不好聊天,宋泊便提议着换个处儿聊,江金熙再次做东,请大家到上次会试后的酒楼去。
江金熙定了个厢房,大伙儿便坐在青竹房中,泡茶等食。
路砚知一路惴惴不安,不知姜轻有没有与姜升说他的坏话,坐在位置上思来想去许久,他还是决定先开口,“姜同学。”
姜升转头朝向路砚知。
“对不起。”路砚知道。
这三个字把在场的所有人都说愣了,最愣的当属被道歉的姜升,“路同学这道歉从何而来啊?我记着咱俩是今日第一次见呢?”
“每次遇着姜姑娘,她都被我影响运气不好,如此才与你道歉的。”路砚知说。
头一次被他撞,后一次差点儿掉水里,再后来瞧着他哭,好像每件事都不是很正面,会回去抱怨给姜升听也是正常的。
姜升和姜轻两人面对面互视一眼,姜升满眼疑惑。
姜轻也是没想到路砚知如此耿直,只是听她哥说了句听过他的事迹,便自己自爆了。
“没什么大事,你当他犯傻好了。”姜轻与姜升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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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同学,我妹妹都如此说了,这道歉我可接受不。”姜升说。
路砚知抬眸看了眼姜轻,被姜轻瞪了一眼以后,他才挠了挠后脑勺,跟姜升说道:“噢、噢,好像是我犯傻了。”
店小二将菜品送了上来,京城酒楼的才主打一个色香味俱全,量不大,但胜在精致,每道菜端上桌都如艺术品一般。
江金熙为了给宋泊讨个好彩头,点的菜都是橙红黄那边的色调,一桌子的菜只有蔬菜透着一抹绿。
菜一上来,江金熙就帮宋泊夹一筷子到碗中,“你多吃些,殿试花了一日,你定然饿了。”
宋泊倾身在江金熙耳边小声道:“多谢夫郞,可是贴心。”
江金熙脑袋往边上一斜,他捏了把宋泊的大腿,拧起一小块皮可是疼人,“还没成婚呢,你就没个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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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泊不敢大叫,只能捂着腿控诉道:“这不是感动嘛。”
宋茶栽瞧着两人的互动,边吃着饭边笑,这小两口可是甜蜜,殿试结束后她见宋泊那自信满满的样儿,便觉着今年应有好事发生。
路砚知来过一次这家酒楼,知道哪些菜好吃,他离姜升、姜轻又近,便出言与他俩介绍桌上菜品。
“路同学说这菜辣,你尝尝。”姜升给姜轻夹了一筷子剁椒鱼头进入碗中,姜轻爱吃辣,可南方菜多清淡,这次随姜升一块儿进京赶考,总算让她尝着心满意足的辣菜。
路砚知悄咪咪记着,原来姜姑娘喜吃辣。
姜轻将鱼肉送入口中,刚入口便是冲上脑门的辣意,北方辣椒就是给劲,又香又辣吃来实在尽兴。
路砚知不会吃辣,之前江金熙也点了这菜,但他一直不敢下筷,如今见姜轻满足地眯起了眼,他忍不住也夹了一筷子剁椒鱼头。
“你能吃辣吗?”姜轻出言问道。南方人大多不会吃辣,她算是其中比较会吃辣的那类人,但这剁椒鱼头的辣还是辣得她舌头发麻,可别把路砚知直接辣进厕房才是。
“我不太能吃辣。”路砚知老实说着,他特意将鱼肉上的辣椒全部挑掉,夹在筷子上只有赤条条的鱼肉,旁的什么配菜也无,如此应当不会太辣才是?
“那我劝你还是别吃为好。”姜轻劝道。
“不,我想试试。”路砚知道,姜姑娘觉着好吃的菜,他也要尝试一番。
姜轻见劝不动路砚知,便将桌上装有冷水的壶子拿来,给路砚知倒了满满一大杯凉水,“哥,帮我把这水放在路砚知那儿。”
姜升帮姜轻挪着水,问道:“真有这般辣?”
“你且瞧着。”姜轻说。
路砚知还是小心谨慎,他没有将一整块鱼肉大口吃下,而是以牙咬下一小块吞入口中,只这一小块就足以辣翻路砚知。
路砚知的舌头一下便麻了,一张脸涨红,眼泪不自觉自眼眶落下,他急促着喊着,“水、水!”
姜升赶紧把水递上。
宋泊和江金熙听着路砚知那边的动静,转过头看去,只见路砚知昂着脖子,一杯水猛灌下肚。
“路兄可是怎了?”宋泊问坐在江金熙身边的姜轻。
“不能吃辣硬要尝试那个剁椒鱼头,我没劝动他,便成了这番模样。”姜轻无奈道,也不知路砚知是哪儿来的胜负欲,非得尝下那剁椒鱼头,现下好了,估计被辣椒辣得天旋地转了。
江金熙倒吸了口凉气,说:“那剁椒鱼头可是极辣,上回我见宋泊和他都未动半筷子,这次想划掉来着,不小心忘了。”
“无事,既是他自己想尝,想来应该是做好了心理准备。”宋泊道。
路砚知一辣便猛灌水,没一会儿水壶中的水就全被他喝了,姜升拿着空水壶起身让店小二帮着加水,这期间对于路砚知来说可是煎熬。
“等会儿咱们去药店抓些胃药,路兄这么遭不住辣,肯定会胃疼。”江金熙道。
“好。”宋泊点头。
如江金熙所料,那一筷子鱼肉下肚以后,路砚知整个人便蔫了,就算后头紧急拿了蜂蜜水来,路砚知还是被辣够呛。
夜色渐浓,尽兴的饭局结束,站在酒楼前分别,姜轻担心地瞧着路砚知,“你没事吧?”
一听姜轻关心自己,路砚知赶紧支棱起来,强撑着精神说:“我当然没事,一小块鱼肉而已,能如何?”
“当真?”姜轻狐疑地看着路砚知。
“当真!”路砚知答。
“那我就放心了。”姜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