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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干中提取重点,恒国考试允许在题目上圈画,这倒是方便了宋泊答题。宋泊将关键词圈起来,再由关键词延展开来写答案,这般即不会跑题,又能理明思绪。

与今日题干相关的策论题目他看过很多,也跟着写了很多,今日这题算是出到他拿手的题,写来得心应手,思绪顺滑,以致于他还有空可以注意卷面上字的模样,有意将字写得好看精致。

过去一夜,八月十六日酉时末,随着一声铜锣响,为期八天的考试终于结束。

宋泊从凳子上起来,写得入神保持一个动作太久,起来时还有骨头响动的声音。

宋泊走出号房,觉着自己获得了新生,正当他往左、右扭动脖子舒展脖子肌肉时,瞧见宋申闻也刚从号房里出来。

宋泊看见宋申闻,宋申闻也看见了宋泊,只是宋申闻眼里的自信让宋泊有些奇怪。

宋申闻是什么水平,宋泊与他同处一个班级自然清楚,此次乡试的难度不算简单,对宋申闻来说应该是有些吃力的难度,可宋申闻怎的如此自信,甚至瞧着他的眼里还有些蔑视,像是在说此次考试他赢定了一般。

不过宋申闻的事与他又有何干,宋泊扭回脑袋,等着路砚知出来就一起走了。

瞧着宋泊对他熟视无睹,宋申闻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握紧了拳头,前两次都是你榜首,这次我有神兵相助,拿下榜首只是迟早的事儿,看你还能不能逞榜首的威风。

第126章

“太好了,终于结束了!”路砚知高举酒杯欢呼道。

从贡院出来,宋泊和路砚知在各自的房间洗了澡后,便聚在一起吃晚饭。

宋泊和江金熙一起拿起酒杯与路砚知碰杯,宋泊问道:“路兄今日怎的这么高兴?”

上次院试考完路砚知可是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每天都垮着一张脸,直到上了榜才转悲为喜开心起来。

路砚知一口将酒喝光,道:“这不是押着题了吗?”

“押题?”江金熙好奇地问道:“何人如此厉害,竟能押着乡试的题目,难道是县学中的夫子?”

“不是。”酒劲上来,路砚知什么话都往外说。

宋泊料到他要说什么,早早将房内的门窗都关上,毕竟是与作弊有关的事儿,还是得提防隔墙有耳。不然路砚知本没作弊,被有心人听了去往上一告,那不是冤死了。

“我是从一个同学那儿买的,但我不知道他的答案是从哪儿来的。”路砚知说着又喝了口酒。

买答案,这可是件大事。

江金熙从一开始的好奇变成了担忧,“路兄,作弊可是会被打板子和取消考试资格的,你不会按那答案答了题吧......?”

路砚知连连摆手,赶紧把自己与作弊撇清关系,“我听了宋弟的话,那答案我是一眼也没看。”路砚知急得吞了口唾沫,接着说:“宋弟让我只看题,答案自己写,我听他的,每篇策论题目我都写了数十篇文章,这次也是运气好,真出了原题,我顺利地写完了策论,这才高兴。”

“还好还好。”江金熙道。

恒国检查作弊的手段除了入考场时的搜身以外,就只能凭考生的答卷判断。听路砚知所说,他买的那个答案是策论答案,策论单给个题,设定了相应的作答字数,每个考生思绪不同,答不出一样的答案,由此抓策论作弊是最好抓的。

路砚知若是按着那个答案答了题,保不准会有被抓的风险。

科举上榜后的特权总是诱人,更何况这还是乡试,考过以后成了举人,就算不再往上考,也有官可以做,故而很多多年考不上或者冲着一举考上的考生就会动歪心思,不被抓着还好,被抓着便是二十大板和终身无法参加科举考试。

虽然江金熙觉着宋泊不会瞧这种歪门邪道一眼,但为了安心,他还是转头问了宋泊,“那你呢?”

宋泊还未说话,路砚知便先替他澄清,“宋弟只看了一眼便叫我把答案烧了。”

江金熙盯着宋泊瞧。

宋泊摇了下头,答道:“我未看。”路砚知把答案拿来时,他只匆匆瞥了几眼,现下过去两个月,看了什么题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那就好。”听到宋泊的回答,江金熙这才真正放下心来。

乡试结束,不管结果如何,总归是暂一段落,三人敞开了吃饭,路砚知喝酒喝得起兴,忽然开始夸起宋泊,“江公子,你不知道我宋弟有多厉害,此次乡试若是没有宋弟,我肯定是卷铺盖走人了。”

江金熙正吃着菜,闻言问道:“路兄怎的突然这么说?”

路砚知满面喝醉了的红晕,他揽着宋泊的肩膀,眼神朦胧地瞧着江金熙,“其实我是想说,你们俩的喜酒什么时候摆?”

没想着这话题变得如此迅速,江金熙夹菜的动作一顿,上次宋泊说这次乡试中了便上门提亲,他转眸偷偷瞄了眼宋泊。

这人喝多了,手都没自己撑着,压在肩膀上实在是重。

宋泊把路砚知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拿下来,正好瞧着江金熙看来的眼神,之前做出的承诺他一直记着,按着这次乡试的发挥,上榜应当是没有问题,他回答道:“近了,你且备好贺礼就是。”

“那我可得备个大大大贺礼。”路砚知双手画了个大圈,“我能有今天都是靠宋弟。”

宋泊把路砚知按回座位上,道:“什么靠我,都是你自己的努力。” w?a?n?g?阯?F?a?布?Y?e?ì???μ?????n??????Ⅱ?⑤???????m

“谦虚了。”路砚知歪着身子靠在桌上,说话都不利索了,“我真是好运,能跟宋弟在、在同一间县学、在同一间......”

路砚知话都没说完,脑袋一耷拉,趴在桌上睡着了。

现在时候也不早,已经到了亥时中,该收席了,只是这设宴的主人睡了去,宋泊和江金熙还得收拾。

“我把路兄扛回去,你喊店小二来收拾下。”宋泊弯下腰,拉着路砚知的手臂把他抗在身上。

“好。”江金熙乖巧应声。

失去意识的路砚知确实沉,宋泊把他抗回房内,又招呼来一个店小二看着他,如此一套动作下来,换好的干爽衣服又被汗水浸了。

夏天一流汗便容易有味儿,宋泊不想熏着江金熙,回房后又洗了次澡,再换上件干净的衣服。

幸好江金熙这回给他带了不少衣裳,每日换一套也足够。

忙碌的一日过去,子时初,宋泊熄了客房内的灯,爬上了床与江金熙一块儿躺着。

昨日是中秋,月亮圆得像白玉盘,今日的月未有昨日那般圆,但依旧明亮,皎洁的月光从窗户洒进来,宋泊看见江金熙明亮的双眸。

明明到了子时,该是人犯困的时候,江金熙却精神得很,他侧着身,双眼认真地瞧着宋泊,“你今日说的可是真的。”

宋泊知道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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