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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宋泊提起这事,现在有船老板替他开了口,他还真得谢谢船老板,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问题。

“我确会写字。”宋泊承认,“但没船老板吹嘘得那般好。”

现在手边儿也没有笔墨纸,不能让宋泊现场展示一下,不过江金熙还是相信船老板的话,虽然没读过书的人并不能很好的分辨出字的好坏,但他们觉着好看的字,大都不会差到哪儿,毕竟书法是门艺术,好看才是王道。

“你既会写字,自然也会识字才是。”江金熙斟酌着,“怎么在村中的名声那般差呢?”

江金熙还记着他刚到近里村的时候,周围人提起宋泊都是一股嫌弃之色,就连与他有血缘关系的宋茶栽,也是几次交流以后才亲近起来的。

按理来说恒国的读书人很少,随便一个读书人在附近圈子中的名声都不会差到哪儿才是,怎的宋泊在村里就像个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因为他跟原主不是一个人。

宋泊说不出这个理由,别到时话没解释清楚,还被人抓去驱魔了。

宋泊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字写得好,却也做了不好的事,村中人那般说我也是正常的。”

江金熙与宋泊接触不过几个月,比不上村中与他生活十几年的村民,农村村民质朴,对一个人的好坏定义从来不是随口而来。

江金熙脑中顿时出现了很多宋泊读书失意后做的混沌事。

见江金熙眉头皱了起来,宋泊解释着,“不过现在我已经不会再做糊涂事了。”虽然宋泊知道他与江金熙的缘分不过一年而已,但他还是希望江金熙回到京城偶尔想着他的时候,他身上蹦出来的词都是褒义词。

江金熙总觉着割裂,好似之前的宋泊与现在的宋泊不是一人,因为自他到村子以后,宋泊从未对他做过坏事,相反,甚至对他极好。

“都过去了。”江金熙说:“他们总会知道你其实改邪归正了。”

两人吃着菜,气氛沉默下来。

江金熙思绪百转,还是问了出口,“你还想读书吗?”

毕竟读书是普通人跨越阶级最简单的路径,江金熙喜欢宋泊,情人眼里出了才子,他觉着宋泊不该被田地束缚,应当到更大的舞台绽放光彩。

正巧他还有个当丞相的爹,定然能为宋泊的青云之路提供一些帮助。

“许是不想了。”宋泊答,用上“许”字,就是不想讲话说得太死,没准等江金熙走后,他避在乡村之中避得乏了,又想出来读书也说不准。

其实说得宽松的最主要的原因,宋泊藏与心底不敢深思,那就是要一个配得上江金熙的身份。

可叶单越总是会来的,他们才是官配,他这个本该在一年以后就被斩首的“死人”,哪儿有权利站在江金熙身旁。

“不想也好。”江金熙收起劝学的心思,顺着宋泊的话说下去,“你做着工,我学着医,等我学好了医看诊赚钱,我们的日子依旧滋润!”

“你说的是。”宋泊说。

江金熙的手自桌子底悄悄升了起来,做了个举手的姿势,他神色乖巧,语气放软,“不过我有一个小小的请求。”

“你说。”江金熙难得提一次请求,就算是天边的月亮,宋泊也会想个法子给他摘来。

“我想在家里贴你写的春联。”江金熙瞳孔朝上,像个小鹿一样,眼巴巴地瞅着宋泊。

“没问题。”宋泊答。

听着宋泊答应,江金熙都失了吃饭的心,他不停往宋泊碗里夹菜,就是希望他吃快些,他们早点儿去买红纸,早点儿看着宋泊的字。

宋泊被江金熙的动作搞得哭笑不得,他只能合着江金熙的心意,赶紧吃饭,又着急扒了两口饭以后,宋泊放下空碗,结了账拿上炉具与江金熙一同出了喜春楼。

只买红纸那便简单多了,随意一家卖春联的铺子里都有卖空红纸,因着红纸只贴春节这几日,故而纸质不大好,所以价格便宜,最廉价的三百钱就能拿下。

不过宋泊还是挑了五百钱的那档红纸,反正刚从张福财那儿赚了钱来,买点儿好纸正好衬他的好字。

买了纸以后,宋泊便带着江金熙返程。

坐牛车回去的路上,江金熙一手撑在车边,哼着歌,那歌宋泊听过,之前在霞县泛舟湖上的时候,江金熙也哼过这首歌。

宋泊被江金熙感染着,情绪也好了起来,他问:“心情这般好?”

“要看见你的字了,我高兴。”江金熙斜眼看来,眼中闪闪亮光。

原著中江金熙不是在那个男人身边就是在另一个男人身边,好似失了自己本身的价值。

最开始宋泊只能以原著来判断江金熙的性子,现下真实相处过以后,宋泊才知道江金熙其实是个很有才华的人,他渴望知识、热爱生活,不怕吃苦,人又长得漂亮,是这个世间再也找不出第二个的具有独立人格的特别的人。

原著中对他的描写简直是敷衍再敷衍!

若不是穿不回去了,他总得把那作者揪出来泡泡茶。

“如果我的字很丑呢?”宋泊说。

“那也没关系。”江金熙双手撑着下巴,两个脸颊鼓鼓的,“反正我要看。”话音落下他小声嘟囔了句,声音极小,被车轮声掩盖过去,“我可是你夫郞,夫郞不知道夫君字长什么样,说出去让人笑话。”

“你说什么?”宋泊只隐隐约约听着两个字,单凭两个字要他判断一整句话是什么,属实是有些为难他了。

“我没说。”江金熙闭着嘴,笑嘻嘻地看着宋泊。

没说就没说,总归不是什么重要的话。

第49章

回了家,江金熙殷勤得不行,又是帮宋泊把炉具拿进厨房里,又是帮宋泊把书桌前的椅子拉开,看得宋泊忍不住发笑,“你当真这么期待我写字?”

“也不是期待吧。”江金熙双手交握放在身前,为自己辩解,“只是帮你做些准备而已。”

既然江金熙这般期待,宋泊便不会辜负他的期待,他走至床边,屈下/身子从床底摸出在秦令那儿赢得的笔墨纸砚,既想写出好字,自然得配上好的纸笔。

眼瞅着宋泊从床底拿出个实木盒子,盒子上还有金边雕刻,江金熙联想着船老板说过的话,此物应当就是宋泊赢得比试的战利品。船老板不识笔墨纸砚的品质,告予他的时候只说宋泊赢了一套文具,却没说宋泊赢的文具品质极好。

盒盖打开,里头的墨经久不凝,无需研磨,墨水自然渗出,毛笔是上好的兔毛,笔尖柔软,合适书写任何字体,纸页带有金片,文具中的任意物品都有细节,皆彰显着此物的价值。

“秦公子用的东西当真不错。”江金熙说。

宋泊倒是没想到船老板连这事儿也与宋泊说了,“秦老板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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