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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才结婚多久,就要离婚了?!”
季正谦义正词严地否认:“我没说过这样的话。”
李墨舟的消息封锁做的很好,毕竟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
所以此时他们都不知道季正谦经历了怎样的跌宕心路,更不知道,他那颗异于他人的聪慧头脑此刻所探讨的问题竟然是关于爱。
见他否认,朋友们很快掠过这个话题。
显然,在步入中年阶段的男人心里,感情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身边的朋友早已过了讨论爱情的年纪,而他迟到了,站在门外,第一次初恋。
季正谦想,自己或许是有一些笨拙,做得不是很好。
但是为什么,舒可童不能看在他这么努力份上,对他包容一点呢。
他不经常喝酒,上一次这样不管不顾地狂灌,还是十几岁的时候,在家里的酒庄里和季正臣比赛。
虽然结局是两个人都被送去医院洗胃,出院以后还被父亲打了个半死,但季正谦记得是他赢了。
也是那一天他知道自己的酒量其实很好。
但是太久没喝,喝法太放肆,也会让大脑停滞。
他开始想舒可童。
先是想她回家了没有,然后想她怎么没收到自己的回复却没有接着发信息过来,毕竟以前她就是这样的……又想她前不久穿婚纱的样子,再想她在身上绑蝴蝶结让自己扯……想来想去,几乎是把相遇倒放了一遍。
秦绍维见他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把他扛上车送他回家。
靠上车窗的那个瞬间,季正谦听到了风铃的声音。
是他们第一次见面。
那个咖啡厅。
他其实没有挑错时间。
因为害怕她觉得别的场所太正式,会拘束,又害怕她觉得清场太隆重,太浮夸,所以才特地选了没人的时间段、约在一个普通的咖啡厅,和她见面。
那天季正谦特地挑了一件他认为自己穿起来会显年轻的衣服,结果还是在她明亮的瞳孔里看到了戏谑。
一瞬间的紧张让他开口的时候有些失礼。
他直接叫了她的小名。
当时他很害怕舒可童把他当成傲慢无礼的长辈来看。
毕竟,他和舒文萧才是同辈。
然后、然后……
他忘记了。
只记得她没有加风味糖浆的拿铁依旧没喝几口,他猜测她应该是不喜欢咖啡。
结束以后他在付钱,原本想打包一块蛋糕给她,以此来补偿她空着肚子回去的委屈。
但是一回头,她已经走了。
从那天开始,季正谦发现自己没有一次讨到她的欢心。
然而他却还是放任自己错下去,被她包容下去。
结婚以后,他真正的不满更是像恶鬼一样,不仅在阴暗处出现,而是开始渗入她生活的方方面面。
他的潜意识比他的大脑更早感受到,形式上的递进并没有导致他们感情加深——舒可童的心依旧离他很远。
分床的夜晚,他反复唤醒平日里被别人夸奖的良好品质,比如冷静、宽容、大度、礼貌……但是往往适得其反,他越是想把这些优点献给舒可童,就越是弄巧成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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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变得不理智了。
这对季正谦来说,非常严重。
他毕竟已经迈入三十岁,人生所经历的一切,看到的风景,都似清风似阵雨,洗涤了他的冲动、傲慢和刻薄。
他以为自己再也没有办法回到过去,回到那阵青春独有的悸动里,做出一些不可理喻但充斥着强烈个人情绪的事情。
舒可童的存在竟做到了这个不可能。
他想,他是不是爱上她了?
不然他怎么会变得这么狭隘、小气?
他引以为傲的耐心呢,他惯用的包容呢?
在发现这些温柔的手段根本吸引不了舒可童以后,他的心比他的意识先一步做出了决定。
他竟然发脾气了。
像个不讲道理的小孩一样。
尤其是在得知舒可童不爱他这个事实以后,他居然开始和她赌气。
或许周听序说得没错,他就是很利己。
他还没爱上她的时候,他庆幸舒可童守规则。
现在却不行了。
他被爱逼得无路可退了,他又开始希望舒可童可以越过规则来救救他。
季正谦回过神来,下车的时候连再见都没和秦绍维说,他步履生风地滚回家,结果家里空无一人。
他站在空荡荡、黑漆漆的客厅里,突然回头。
可这次,他既没有听到风铃声,也没有看到舒可童的背影。
-
舒可童搬过去的时候,所有需要添置的东西都是刷季正谦的卡买了新的,所以她的大平层里的所有行李都纹丝未动。
并且她定期会请人来打扫,因此即便是突然回来住,也不会有哪里不方便。
事发那几天姜时夏出去旅游了,她和那个过生日的朋友不熟,所以没去,不然她高低得把那天意图出海的舒可童绑起来。
知道舒可童在自己家,于是她连夜定了机票回来,才下飞机就马不停蹄地来探望已经连续宅在家里好几天,像条落水狗一样的闺蜜。
姜时夏有她的门锁密码,所以是直接进来的。
舒可童连灯都没开,室内唯一的光源就是投屏电影,荧白的光芒落在沙发上。
那里没人,狗窝在角落里,戴着防近视眼睛在吃薯片。
不知道播到什么情节,舒可童眼睛一眨不眨,嚼动的频率也很慢,一副被深深吸引的样子。
姜时夏过去踹了她一脚。
舒可童爆发出一声尖叫。
——她都没用力。
知道舒可童在装可怜,姜时夏嘲讽道:“狗叫。”
“说什么呢?”舒可童睨了她一眼,“是世界上最可爱的可可公主在伤心地哀嚎。”
“如果公主病可以治的话,无论多少钱我都愿意为你花。”
“……”
舒可童问她来干嘛。
姜时夏说:“代几个不方便来已婚之妇家里的少爷来看看你是否活着。”
“哦,你没和薛涵玉她两说吧?”
“这件事是很光彩吗?”
“……”
舒可童缩着脖子坐回去。
姜时夏在她家绕了一圈,基本可以判断出舒可童这几天过的是什么生活。
“草履虫进化成人了。”
“……”
舒可童:“你看不过眼你就滚,可以吗?”
她后悔没开灯了,她应该让姜时夏看看她现在有多不开心。
“好的。”姜时夏果真提包。
舒可童惊悚地站起来,却见她脸色无虞。
桌子上凭空多了一大袋零食。
舒可童嘤嘤呜呜地过去抱住她,“宝贝我就知道你是专门来看我的……”
“我看完了,我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