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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脖子在看戏,还不忘给梁浩宇实时播报:“舒可童怎么笑了?哇塞,真交换联系方式啊?诶,等等,这个男的好眼熟啊,我好像以前在滑雪俱乐部见过他。貌似是个职业教练……”

梁浩宇敲敲他的盘子:“你到底是来吃饭的,还是来吃瓜的?”

郑昂“嘿”一声,不甘示弱:“我倒是想问问你,你是来滑雪的呢,还是来挖墙脚的呢?”

梁浩宇闻言就要发作,郑昂赶紧见好就收:“别别别,算我说错话了好么哥。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他吸了口气,收回手。

旁边有人坐下。

“累死了累死了,太久没滑了,稍微运动一下都感觉要散架。”

那人若无其事地靠在椅背上,姜时夏坐在郑昂旁边,和他简单打了个招呼。

梁浩宇眉心一跳,心知自己是被耍了,他们早就约好了。

舒可童饿得前胸贴后背,火速点好了餐,把菜单推给姜时夏。

“你看看要吃什么。”

她闲下来,郑昂见缝插针地问:“可,刚才和你搭讪的那个男人是谁啊?”

舒可童表情平静:“一个教练,听他介绍感觉还挺厉害的。”

梁浩宇知道他们交换了联系方式,没忍住问:“他找你干什么?”

舒可童喝水:“他说明天想和我们一起滑。”

姜时夏冷冷一笑:“何止明天,他还问了舒可童住哪里、什么时候回国,就差明示了。”

异国风情开放,艳遇遍地都是。舒可童出来玩过这么多次,对daylight文化早已见怪莫怪。所以姜时夏阴阳怪气,她没放在心上。郑昂发出古怪的笑声,她也问心无愧,只静静喝水。

倒是梁浩宇,怒气十足。

突如其来的一句“舒可童你知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吼得她耳膜发痛的同时,也让她糟糕的心情再次覆上风霜。

对上她的眼睛,梁浩宇整个人一愣。

饭是没办法再吃下去了,他拿上雪具就走。

郑昂在后面怎么叫都留不住他。

姜时夏唯恐天下不乱,见舒可童脸色不虞,还要火上浇油:“有人吃醋咯。”

舒可童假装没听见。

晚上躺在一个房间里,姜时夏洗完澡一出来就看见舒可童在床上挺尸。

“能不能别一副死人脸,跟谁学的?”她恨铁不成钢地扯着舒可童的脚踝,把她从床头拉到床尾。

舒可童:“干嘛!”

“我还想问你干嘛呢。”姜时夏找不到吹风机,只好先用毛巾把头发裹起来,“突然就说要出来玩,谁惹你了?”

舒可童说:“还不是我妈。”

“真的?”

舒可童狡辩道:“我都跟她说了没什么事不要过来,不要干涉我的生活方式。我以为搬出去了就可以避免和她吵架,结果无论我跑到哪里都逃不出她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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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时夏和舒文瑛关系还算不错。退一万步,即便她也不爽长辈的教育方式,她也没资格指手画脚。

当然,作为舒可童的好朋友,她自然是站在她这边的,不会去说“父母都有苦衷”这种话。

不过。

“真的只是这样?”

舒可童装死。

姜时夏:“你和你老公吵架了吧?为什么?”

“没吵架。”舒可童否认,“没什么。”

姜时夏才不信。

但是舒可童不想说,就谁也没办法知道。

她给舒可童的微信备注是,倔驴。

“好吧,那换个话题。”她解下毛巾擦拭头发,“你觉不觉得‘舒可童你已经结婚了’这句话,更像是在说‘为什么不能是我’?”

“……”

舒可童翻了个身,看她,“你到底想折磨我到什么时候?”

姜时夏和她对视,想起刚落地那天,大家集合的时候看到梁浩宇的事情。

梁浩宇对舒可童特别上心这件事不是什么秘密,习惯了很多玩笑就不会再开。但是舒可童结婚这件事,让原本平静的湖面泛起涟漪。

有的男的就是嘴贱,跑过来问她:“怎么你老公没来,梁浩宇来了?”

舒可童假装听不懂他的言外之意:“不知道。又不是我叫的。”

“他是不是喜欢你?”

舒可童:“没有。”

“以前你从来不会否定得这么干脆。”姜时夏一针见血。

舒可童沉默。

其实她只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她以前不否认是觉得自己和梁浩宇有可能。

虽然不一定能走到最后,但是和知根知底的人谈一场恋爱,也不是什么坏事。

她不确定自己是否喜欢他,总希望他能够走多一步,让她感受得真切一点。

然而这么多年,梁浩宇为她付出了这么多,却从来没有多走过一步。

他们之间永隔一线。

舒可童知道他的忧虑和担心,不是她忽明忽暗的态度就是家庭隐藏的阻扰——他还没有成长到能和他哥哥比肩,很多事情便无法自己做决定。

这战线太漫长了,舒可童已经厌烦。

她想自己从来都不是痴情的人,也没有一定要拥有的东西。

从小到大,哪条路好走就走哪条。

就连家里人替她安排的婚姻对象,她知道是家人精挑细选的,所以也安然接受了。

既然接受了,她知道自己有义务处理一些事情。

她觉得自己很懂事。

但是别人却不这么认为。

“我以为结了婚会有所不同,结果他们还是都把我当小孩子。”

舒可童放空地望着天花板,细数这些年的种种。她想她没办法抱怨她所得到的一切,但是就是因为无奈,所以才倍感疲惫。

“妈妈也好,姥姥姥爷也好,季正谦也好,感觉他们都对我有一种使命必达的义务感。他们一定要对我好,一定要照顾我,否则就像违反了什么规定。有时候我会想他们的这些行为,动机是什么?妈妈太爱我是因为她没能给我完整的家庭吗,姥姥姥爷爱我是因为可怜我没有爸爸,或者说心疼妈妈吗?季正谦处处谦让我,是因为我是他的妻子,并且比他小十岁吗?”

“每个人似乎都有合理爱我的理由,可是好像没有人是因为我是舒可童而爱我。比起舒可童这个名字,我在他们心里的符号或许应该是‘小孩’。我是需要人照顾的小孩,不能放手的小孩,脆弱的小孩。”

但其实,舒可童比谁都坚强。

第18章

无论是异国求学,还是承受别人关于她原生家庭的言语揣测,还是单枪匹马在名利场里大放异彩,都是舒可童坚强的证明。

每一件事情都或多或少地是她想献给家人和外人的证据,她想要告诉所有人她并不脆弱,也不胆怯。

只可惜没有多少人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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