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帮她缓解了几次,甚至这几次都还算他占便宜,就自顾自地要求什么。

他只是因为她曾短暂地依赖过自己而后利落地抽身,而感到一点患得患失。

开车回来的时候他还是这样想的。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

季正谦站定,看着眼前的两个年轻男人。

一个是舒家的长子,一个是梁浩博的弟弟。

他们对于季正谦来说,都是晚辈。

他想他应该拿出做长辈的样子——暂时放下心里的郁结和疑问,并把他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还一副准备进门的架势抛到脑后——然后给他们开门,请他们进来,再喝一杯热茶,关心关心他们的近况。

这样才显得他大度,足够宽容。

然而,这些都要建立在,舒可童没有夹在他们俩中间的前提下。

气氛尴尬,舒重言开口,想要打破这阵沉默。

可是张张嘴,竟然不知道现在该如何称呼季正谦。

他递了个眼神给梁浩宇,只见对方正一动不动地盯着季正谦,仿佛要通过他的着装和表情,读取出他晚归的理由。

三方僵持,季正谦看见舒可童被冷得抖了一下。

梁浩宇下意识地拉开大衣两侧,替她挡风。

一时之间,他不知道自己是心软多一点,还是生气多一点。

越过台阶,他稳稳地拎着公文包的同时将舒可童从舒重言怀里夺了过来。

许是闻到熟悉的味道,舒可童迷迷糊糊地缠上来,在他的托举下张开腿夹住了他的腰。

很信赖的姿势。

季正谦摁下指纹。

“进来吧。”

身后两人面面相觑,梁浩宇先迈开了腿。

季正谦走在前面,暂时没有安置他们的意思,而是径直把舒可童抱回了卧室。

舒重言从小就对长辈有种条件反射性的臣服。

更何况,他之前对季正谦的印象很好,说句崇拜也不为过。

所以此时此刻,他已经忘记不久前才吐槽完对方没有尽到丈夫的责任这件事,正无比后悔为什么要跟着梁浩宇进来。

“不是,我们到底为什么要进来啊?把人送到了不就行了?”

舒可童的丈夫已经回来了,他们就该走了。

退一万步,舒重言作为舒可童的家人,可以留宿。最多就被季正谦问几句,苛责一下他怎么带妹妹的。

但是梁浩宇不一样。

舒重言抓抓头发,看梁浩宇一副准备兴师问罪的样子,真的搞不懂现在的年轻人到底在想什么。

他既为该如何面对季正谦发愁,也为该如何阻止梁浩宇和季正谦产生摩擦头痛。

-

舒可童被放到床上的那一瞬间就松手了。

她打了个滚,把自己埋进被子里。

香香软软的熟悉的床品让她很安心,神经一放松睡意就更加放肆。

迷迷糊糊之间她感受到有人在帮她脱鞋。

那双温热的大手扣着她的脚踝,伸进被子摸到里面,还帮她把丝袜脱了。

舒可童一下子解脱,蜷起腿缩成团。

卧室的洗手间传来水流声,季正谦洗完手拿着热毛巾出来的时候,房间里的暖气已经十分高效地盈满了整个空间。

舒可童感觉到热,伸出两条长腿,侧躺着夹住了被子。

粉色的床单和白花花的皮肤,季正谦看了一眼,移开了视线。

理智告诉他,他现在应该走出去,尽主人之谊。

作为长辈,外面那两个小屁孩应该叫他一声哥哥,或者叔叔。

季正谦不是没有和小辈相处过,也不是没有被这样叫过。

但他现在就是不想听。

只要一想到他们和舒可童是同龄人,想到舒可童和他们厮混成这副鬼样,想到舒可童除了他以外还有许多可以依赖的男人,他就心头就莫名一阵滚烫。

他刚才开门的时候,有为舒可童抱他的姿势而暂时歇气。

但是安静下来以后,季正谦的脑子里突然冒出了一种可能——如果他晚了两分钟到家,会不会舒可童抱的就是另一个人了?

肺腑间烧起来的一把火,让季正谦在她的床头坐下。

大抵是察觉到一直有人在看她,舒可童睡得不是很踏实。

她感觉到有只手放在她的腿上,不摸,也不动。

奇怪和不安让她的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她看到季正谦悬在她上方。

男人的宽肩遮挡住头顶吊灯的光芒,他脸上蒙着一层阴影,令他的不悦看起来没那么明显。

舒可童慢慢地眨了眨眼。

还是困的。

她慢吞吞地拉过季正谦的手,把脸埋进去。

季正谦还是没动,任由她的呼吸洒在自己的手心。

舒可童又要睡着了。

濒临入梦之际,突然听见他开口:“可可。”

这名字他叫过无数次,却没有一次,声音像现在一样低沉。

舒可童问:“嗯……你感冒了?”

季正谦没回答。

她又闭上眼。

他终于确认她没有想要质问他怎么这么晚才回来的意思,更没有主动解释自己这么晚被两个男人送回家的打算。

“可可。”他用指腹蹭着她的侧脸,心似弦上箭,却不能让兔子知道自己开弓。

“嗯?”

“你今晚去干什么了?”

她困极了,等了几秒才吐出一个字:“玩。”

“和谁玩?”

“很多人。”

“都是男生?”

“不是。”

他抿了抿唇,似乎是不放心,又问了一句:“除了男生,其他的都是男人?”

舒可童笑了,呼吸一颤一颤地掉在他手心的指缝里。

“除了男生,就是女生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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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正谦却并不买账:“有几个女生?”

舒可童下意识开始数数:“一、二、三、四……”

他按下她的手指。

“知道了。”

“知道什么了?”

知道你只是爱玩。

没有出轨的意思了。

季正谦觉得到这里就应该放她安稳睡觉了。

毕竟这个问题,舒可童婚前就已经给他打过预防针。

而且他也默认了。

那时候的季正谦觉得自己足够宽容。

虽然他不否认他侥幸地认为舒可童是个有分寸的人,但是他的放任实则源于他不想约束妻子的自由。

无论是初见,还是求婚,季正谦都为此立过誓。

可那时候的他还不知道,什么叫占有欲。

也不知道,自己原来还能有那么多种负面情绪。

有了舒可童以后,他逐渐认识了更多的自己。

他拿出手机给舒可童看自己离开学校时的打卡记录,还有在学校停车场的停车时长。

“今天一整天都很忙,我一直呆在学校里。没抽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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