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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海胆卖到将近十二磅,我当时一边吃一边在想要怎么付他食材费才不算突兀,想得太认真了,都没好好品尝。后来我才知道他决定辍学回国了。”
舒可童首先惊讶的是:“你留学的时候住的居然是studio吗?我以为你们家会给你配置房子。”
“有的,只不过我没去住而已。”季正谦说。
他没那么多时间置办家具、打扫房间,求学阶段的季正谦时间非常紧张,因为这个世界的太多知识都还在他的指缝之外。他总为自己抓不住的东西而不甘。
“不过后来因为我的房间总是漏水,所以还是退租了。” w?a?n?g?址?发?B?u?Y?e??????μ???e?n?2????2?5??????o??
舒可童点点头,对留学的住房问题所产生的烦恼身同感受:“我在日本的时候一开始也是租房,不过后来算了下汇率和居住时间,感觉还是买一套房子比较划算,就找了一套一户建。”
师傅捏寿司捏得很慢,季正谦觉得今晚应该是没时间工作了,索性把计划推到隔天,陪着舒可童慢慢吃。
“一个人在外留学会不会很想家?”
舒可童说不会,“你呢?”
“我也不会。”
“为什么?”
季正谦想了想,道:“可能是确定吧。我确定家人的爱不会因为我不在身边而改变。”
舒可童想起今天季母那副紧张的样子,问:“那你们会经常联系吗?”
“他们知道我学业繁忙,都是定时打电话。”
“哇,那很好啊。不像我妈妈,我念大学的时候她经常突然打飞的过来,突击检查我有没有好好学习。”
季正谦对自己活力四射的岳母印象深刻,听舒可童这样说,不由得脑补出舒母逮她的情景,唇角不自觉地弯起。
舒可童说,“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日本呆过几年,所以我对三文鱼有种特殊的情感。”
“为什么?”
“因为那边的饭量普遍很小,我还在长身体的时候经常吃深海大肥猪来补充营养。”
“……”季正谦看着碗里的三文鱼,突然舒可童的形容是那么生动。
不过他时常会为妻子口中蹦出来的陌生却时髦的词汇而感到无奈。
季正谦对食物的态度很虔诚,无论吃什么都是一副感激的态度。所以无论和谁吃饭,好吃或难吃,他心情都很平淡,觉得吃饱了最要紧。
Omakase并没有满足他的这个最基本的需求,但是和舒可童的约会让季正谦很高兴。
他们目前最缺乏的就是沟通的机会,而今晚这个机会不仅降临了,还发展得不错。
回去的路上舒可童又回到了他之前说过的话题上。
“你的那个邻居……为什么要辍学啊?”
“因为牛津的学费很贵。”季正谦回想起这位友人,平静的语气里蕴藏着的不是可惜,而是释怀。
“虽然他告诉别人的理由是因为钱,但是我觉得真正的原因在于,他找不到意义了。”
科研就是这样,并不是走着走着就能找到出口的,而是走着走着就意识到自己该回头了。
沿着原路返回,在意识到这个世界其实没有终点之前,从入口逃离。
这话题太沉重了,舒可童听完便沉默下来。
季正谦也没打算和她说太多。
他分享这件事的本质是想分享令他记忆深刻的海胆,而不是悲伤和遗憾。
过了一会,舒可童问。
“那你呢?坚持到今天,找到你想要的意义了吗?”
季正谦摇了摇头。
他没有因为舒可童是门外汉就随口胡诌,也没有去探究她的询问是否发自内心想了解,他认真回答是出于习惯,像平时每一件事情都认真完成一样。
“其实直至今日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些什么。我所花费在这上面的时间,与其说是挖掘出什么撼动世界、重塑自我的规律,不如说我只是在搞清楚自己所做的事情的定义。”
舒可童把这番话在心里倒腾了两遍,觉得还是听不太懂。
季正谦看穿她的迷惑,空出一只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不用为听不懂而沮丧。你又不是我的学生,也没有学习过这方面的知识,不解是正常的。”
舒可童点点头。
“好呀。”
她不想了。
回到家里,两个人各自使用自己的洗盥室洗澡。
时间比自己预想的要早,所以季正谦打算到书房工作一会儿。
他才坐下来没多久,门就被敲响了。
舒可童从门缝里探出半个身子。
“老公。”
她好久没这样叫他了。
舒可童走进来,坐上桌沿。
“我今天想和你一起睡。”
第10章
舒可童刚洗完澡,身上有股说不清道不明的香气。
或许是沐浴露,或许是身体乳。最浓厚的当属她的发梢,护发精油揉进发丝以后从内而外地散发出一股诱人的玫瑰味道,勾得人不自觉地想埋到深处去嗅一嗅。
她勾着他的脖子,声音有些委屈。
“妈妈今天问我,我们进展到哪一步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季正谦修剪圆整的指甲顿在键盘上。
他对婆媳关系没什么研究,只能根据嫂子和母亲平时的相处进行推断。他不知道母亲原来还会问这种问题。
季正谦皱着眉叮嘱:“不用在意。如果她对这些事情好奇,你可以让她来问我。”
舒可童好想踹他一脚。
她甩掉拖鞋,赤足翘着二郎腿。
垂下来的那只脚尖似有若无地点过季正谦的大腿。
季正谦以为她是不小心的,仍看着她的眼睛,等待她述说自己的委屈。
舒可童却没有开口,歪着身体单手撑在桌边,靠近他。
呼吸撞在一起的时候,她皱着一张芙蓉面撒娇。
“老公。”
“难道我们要一直分床睡吗?”
其实季母根本没有问那种问题。
是舒可童想找个理由勾.引他而已。
她拿不准季正谦吃哪一套,所以软的来,硬的也来。
这句话一说出口,他脸色明显有了变化。
甚至放在桌子上的那只手都紧绷起来,手背上的青筋突突地跳着。
结合上一次醉酒时的求爱,舒可童基本可以确定,怎样的诱.惑对他有用了。
——直球。
太隐晦的话他听不懂。
也或许是克制,所以刻意回避。
舒可童再接再厉,脚直接踩上他的大腿肌肉。
硬邦邦的。
手也没闲着,像藤蔓一样环绕上来,缠住他的脖子。
只要季正谦轻轻一拉,她就能跌坐到他腿上。
“老公。”她甜甜地叫,“你说句话啊。”
该说什么呢?
季正谦头疼起来。
他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