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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无声地跟随着。
薛涵玉对这栋房子的评价非常高:“简直是皇宫啊!”
徐雨琦:“太夸张了吧,你又不是没去过可可家。”
“可可家住了祖祖辈辈啊,这里这么大,只住他们两个人。”
“那也是。”
说到这里薛涵玉拍了拍梁浩宇:“看见没,以后你娶老婆,婚房得按这个标准来。”
梁浩宇不置可否。
徐雨琦和薛涵玉私底下对视一眼,两个人抿平的唇角都快藏不住笑了。
他们没待太久,下午又玩了一会儿桌游就走了。
走之前梁浩宇还帮舒可童收拾好客厅,两姐妹又是一顿阴阳怪气。
舒可童送他们出门,两个女生蹭梁浩宇的车回去。
车上,薛涵玉冷不丁地说:“少爷,我之前问你是不是喜欢可可,你说只把她当妹妹的事情,你还记得吧?”
梁浩宇看了她一眼。
“记得,怎么了。”
“没什么。”她靠着徐雨琦,对方在玩她的头发,“只是提醒你。”
舒可童本来想去店里的,但是考虑到她头实在是痛,于是索性把工作都推到明天,把自己埋进被子里补觉了。
再醒来,季正谦已经回来了。
她走到客厅,发现开放式厨房里亮着灯。
舒可童无声无息地走过去,坐下,趴在桌子上,像一只累坏的小动物。
“醒了。”季正谦回头,“我刚回来。你吃过饭了吗?”
“还没有。”
“想吃什么?”
“什么都行。”
“那我给你炒个口蘑,再打个蛋花汤?”
刚睡醒脸好热,舒可童趴在桌面上降温。
她瓮声瓮气地说:“家里好像没有你说的这些食材。”
冰箱被打开的时候发出轻轻的一声砰。
季正谦说:“有的。你朋友来的时候不是买了吗?”
第6章
舒可童一下子就坐直了。
她动作太大,季正谦端着一颗圆润的鸡蛋望向她。
“你怎么知道……有人来家里吃饭的?”
她又没有提前说过。
季正谦指了指她身后。
后面的精致壁柜上摆放着昨天他从院子里摘下来的月季,柔白的花瓣中央点缀着一抹艳丽的黄,开得正旺盛。摆在花瓶里,让偌大空旷的室内多了几分花团锦簇的热闹。
但也是因为这硕大的花朵太扎眼了,所以让人容易忽略掉摆在花瓶旁边的摄像头。
“……”
舒可童揉了揉眉心。
因为房子太大,出于安全考虑,摄像头的存在是必要的。
她只是没有想到,连这里也有。
“只是随手放在那的。”季正谦解释道。
原本是用来监督家政人员的工具,他今天上班的时候突发奇想地打开,想试试是否连上了家里的网络,好巧不巧就看见了舒可童和她的朋友们。
舒可童第一时间想到的不是她带异性朋友回家了,而是她和梁浩宇闲聊的那番话。
水开了,季正谦敲开鸡蛋,让它滑入锅内。
他看起来神色如常,并没有计较的意思。
或许是因为,没有可以计较的地方。
舒可童漫不经心地想,他应该比自己更清楚他们这段婚姻的意义,以及对彼此的影响。
所以她的那番话也没有什么错。
他做饭的速度很快,而且很利落,上完菜以后还会顺便把厨房收拾干净。
舒可童见他只盛了一碗饭,不由得问:“你不吃吗?”
“我吃过了。”
但季正谦还是坐了下来。
在她的正对面。
舒可童看了他一眼,他没在工作,也没有玩手机,双手交叠,只是静静地坐着。
如果非要说有什么行为,应该就是……看她吃饭。
舒可童舀了口汤喂进嘴里,下一秒就听到季正谦开口:“好喝吗?”
她嗯了一声。
他说:“蛋花汤没什么技术含量,你如果喜欢喝的话可以学学看,做起来也很方便。”
舒可童想也不想就否决:“不学。”
季正谦只是随口一说,见她态度抗拒,也没放在心上。
他说:“可可,你别误会。在家政人员完善之前,我会尽可能地照顾好你的饮食起居。但是由于我经常会处于忙碌状态,例如今天,我过了饭点才到家——所以我没空的时候,我希望你起码不会饿着自己。”
舒可童说:“我可以出去吃。”
季正谦愣了一下,好像才反应过来她有手有脚,不是巨婴。
舒可童看着他的表情,勾了下唇角:“季叔叔,你是不是有点太紧张了?”
“我今年二十二岁,不是十二岁。”
还有一句舒可童憋着没说。
你是娶了个老婆,不是养了个女儿。
季正谦:“抱歉。”
舒可童淡淡道:“没关系。”
两个人又坐了一会儿,舒可童发现他早上出门时戴的腕表已经不在手上了。
他可真是个井井有条的人。
通过这几天同居生活的相处,舒可童发现季正谦整个人都透着一股机械感。
他会按时起床,准时睡觉,坚持健身,每天睡前准备好明天要用的东西、要穿的衣服;有程度不明但应该挺严重的洁癖,有一点强迫症,不能够接受计划以外的变化。
像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人。
虽然不知道这程序是谁设置的,但是舒可童看着都累。
她想她是无法按照他的意志生活的。
两个人接下来需要磨合的地方应该有很多。
对此舒可童只希望,季正谦的耐心和包容度能够多一点。
最好不要太执着,因为她无法被轻易改变。
真走到碰撞的那一步,舒可童想,她会识趣地回避,减少摩擦。
“你晚上不忙吗?”她被他盯得实在难受。
季正谦说:“有一些工作。但我在等你吃完。”
舒可童放下勺子:“有事?”
“不是什么大事。”
舒可童猜他可能会说,不要轻易带人到家里来,特别是男性朋友。
虽然昨天晚上他并没有吃梁浩宇的醋,但是登堂入室和短暂的单独相处,未免有些逾矩。
可季正谦的答案却是:“我在等你吃完,好洗碗。”
他的洁癖已经到了无法信任洗碗机的程度。
舒可童心安理得地让这个上了一天班的男人既做饭又洗碗,没有一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些家务都是他主动提出要做的,又不是她强迫他的。
只是在离开餐桌的那一刻,季正谦用干净的毛巾擦干手臂上的水珠,并叫住了她。
“你这个周末有空吗?”
舒可童想了一会儿,才说:“有。”
“我有个聚会,你愿意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