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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高挑
的身影,搓着手跑过去,“司机还没来吗?”
“我打车。”
祝宥吟晃了一下手机,“你快点回去吧,太冷了。”
“太晚了,我陪你打车。”
“不用。”祝宥吟见她没穿外衣,赶紧把她推进去,“这有那么多保安,怕什么。”
翁莉陪她等了一会儿,直到里面的人打电话来催才慌慌张张回去。
正值夜晚的高峰,打车软件排了长队,祝宥吟耐心快耗尽时一辆黑色的越野停在了面前。
她侧身主动让道。可车子直接熄火,驾驶座上的人开门下车,站到了她面前。
“付岸人呢?”
李叙随语气平平,像是忘了上次是不欢而散。没等祝宥吟回答,似乎也不想知道这个答案,就帮她拉开车门,“我送你。”
祝宥吟不愿意上他的车,又听到他笑着问,“怕了?”
她仰头,看到李叙随一脸淡然。
仿佛是在聊家常般,“上车吧,跟他说一声。最后送你一次,好聚好散。”
祝宥吟垂下手。
也对。
难得今天可以晚回家。她和李叙随的那些事情也应该趁今晚一次了结清楚。
于是上了他的车。
李叙随站在门口,盯着她系好安全带后沉下眸子把门关上,迈大步子上了驾驶座。
一路通畅,车子抵达祝宅。
祝宥吟没急着走,她缓声开口说,等她下车后他们之前的所有事情一笔勾销,希望可以互不打扰。
说完,看到身边人是散漫的模样。
她提高音量,“你听到了吗?”
李叙随慢悠悠嗯了一声,一边听她说话,目光落到外面,看见家里的一个阿姨站在别墅门口。
祝宥吟也看见了,但她没太在意。
李叙随牵起嘴角打断她,“不先躲一躲?万一被看见了。”
“没必要,反正今后我们都不会再有交集了。”
她面无表情,小嘴一张一合,严肃的模样是真要和他划清界限。
李叙随盯着她的唇瓣,晦暗的眼眸轻阖上。
叽叽喳喳的,总说一些他听不得的话。
“李叙随,你到底在听吗?”祝宥吟紧皱眉头,深深吸口气。
算了,就这样吧。
懒得和他这种人再说下去。
她扭过头,拿起自己的包包去开门。
“咔——”
车门落锁声轻响,门把手推不动了。
祝宥吟回头,看见李叙随幽幽地望着自己。
“开门,你……”
话未说完,他忽然俯身逼近,速度极快地把她拽回座位上,宽大燥热的手掌捏住了她的下颌,是和平时完全不一样的气息覆上来。
“祝宥吟。”
“你既然讨厌我,怎么还敢上我的车?”
祝宥吟一下子瞪大眼睛,车里微弱的灯光忽明忽暗,她看到男生直勾勾不加掩饰的视线落在她的某个地方,带着侵略性,占据上风。
下一秒,他温热的唇瓣压了下来,落在她的嘴角边上,毫无章法地摩擦碾压。
心脏在瞬间收缩,一股热气从喷涌出来,她死死抵着他的肩膀,挣扎着推搡。
李叙随很快就离开她,在停下来的那一瞬间,祝宥吟抬起手一巴掌打过去。
没得逞,手被轻松抓住,扣在他的手掌里。那滚烫的气息还在萦绕,祝宥吟控制不住红了鼻尖,止不住地小口喘气。
李叙随早就想过,今晚要是她不愿意上自己的车就直接绑了她。还纳闷她怎么就乖乖上了车,原来是急着来和自己划清界限呢。
“紧张成这样。”
李叙随似乎是在笑,用另一只手抹去她的口红印,哑声问,“又不是没亲过。”
祝宥吟倏地颤了一下睫毛,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我说错了。”
李叙随笑得顽劣,抬手捏着她的下颌。“祝宥吟,做都做过了你紧张什么?”
“李叙随!”祝宥吟瞪着他。
“你男朋友知不知道啊?”
他声音低沉地不像话,像是从地底冒出来的。带着凉意继续道,“你都和老子睡过了,还想和他谈恋爱,你耍我好玩吗?”
她死死咬牙,最后只骂了一句混蛋。
“混蛋?”
李叙随低头,重复着她的话,指尖摩挲着她的下巴,“我们俩谁更混蛋?”
祝宥吟这人最懂怎么勾起他的坏脾气。
李叙随恼得不行,明明之前都已经如此亲密了,她又一脚把自己踢得老远。
他净想着报复她,可面对她的时候又舍不得骂,于是他总是出言讽刺,因此他们无数次的对话,没有哪一次是不吵架的。
都这样了,还想跟他好聚好散?
做梦呢,他们散得掉吗。
第16章
静谧的车厢里起了雾,窗外不知道是雨还是雪,一点点打在了玻璃上,模糊了车内的视线。
祝宥吟呼吸得很重,他刚才几乎是不给她喘息的机会,堵住她的唇,一点点将她灵魂抽离,游离在这闷热的环境里。
李叙随晦暗的双眸微微垂着,注视着她脸上的所有表情。果然,下一秒她便怒气冲冲地用袖子擦嘴巴。
“那又怎么?我当被狗咬了还不行吗。”
李叙随哼笑一下,挑起她尖尖的下巴,凝视着那双充斥着水雾的眼睛,“祝宥吟,你知道狗怎么咬人吗?”
祝宥吟还未作反应,他便一口咬上来。
动作不算温柔,从边上咬到她的唇瓣,不留一丝气口就要把她吞噬。刚才那只是碰碰嘴角,而此刻,祝宥吟彻底慌了。
“唔你……”
李叙随捏着她的脸颊,软肉被挤了起来,趁她挣扎的时候舌头就挤了进来,搅弄她的思绪和意志。
力道很大,他几乎要将她吞噬。唇齿间益处暧昧的声音,呼吸完全交融。
她开始发软,像鱼儿搁浅岸边,粗粝的石子碾压在身上,找不到落脚的地方。
这种感觉其实不陌生。
就像是十八岁成人礼那年,他们第一次接吻的那个夜晚,生涩却毫不示弱。
也像是后来微醺迷离的晚上,不记得吻是怎么发生的,他灼热的汗滴全部落在自己肌肤上。
没这么疼,但也难捱。
那时候她仰头拽着他的头发,乱七八糟的床垫和身上黏腻的感觉,无不昭示着她和李叙随发生了什么。
而此时此刻,他身上男性的气息严严实实覆盖着她,霸道地占据上风。连同那些过往的记忆一并碾压过来。
他们总是纠缠在一起,也一直是针锋相对的,关系发生微妙的变化是在祝宥吟高三的最后一个学期。
因课业紧张,她的成人礼宴会就举办在祝家宅院里。
偌大的院子聚满人,她切完蛋糕以后便偷偷从灯火通明的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