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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会给司氏带来重大损失,足以安抚科林动游破产的伤痛。
他再一次感到,他的船被砌上了最大破洞,稳在了崩塌之前。
林德与明知荟离婚后,他就可以放慢步伐,等卡牌游戏再火热一点,他就卖出,赚取自己第一笔启动资金,然后他想创立一家互联网公司,公司方向已经有了基本雏形,还需要再细化,考察市场。
不过不着急,他还有时间,也积攒了不少人脉,无论是斯坦福的同学还是T大的老师同学,都是他不错的合作伙伴。
T大有创业基地,有校友支持,有国家项目补助,肉眼可见的,他的人生会越来越光明。
他总算能够暂时解脱,在童安鱼出国之前,抓住为数不多的时间,陪她做任何情侣该做的事。
直到那一天——
童安鱼一脸兴奋神秘的告诉他,她说通了陈冬,可以将他那套卡牌游戏的玩法植入《山海图》的副本中,让量子颗粒支付他价格不菲的版权费。
“别开玩笑了。”他有点不记得自己是什么表情,什么语气,因为他几乎无法思考,这件事对他来说太荒谬,太可笑。
那天刚好是愚人节,但他不喜欢这种玩笑。
“不是玩笑,我想送你一个惊喜,量子颗粒就是我家的呀。”她眼睛亮亮地说。
那一瞬间林淮叙的大脑是空白的,他感觉自己努力维系的,缝缝补补的船,终于粉身碎骨了。
第53章
林淮叙并没有立刻做出反应,但他相信童安鱼一定从他的失常中感受到了。
他心乱如麻,肯定没办法很好的隐藏情绪,他觉得他需要时间,去解决这个注定无解的问题。
他费尽心思整垮的,居然是她家的公司,让他们如此真切恨着的,原来是她的父亲。
林淮叙第一次扔下所有工作,不跟任何人联系,独自一人乘地铁,来到金水河边,撬开瓶啤酒,边看河水边喝,静静的清醒一整晚。
他想明知荟渴望的离婚,想林德失控发狂的憎恨,想他们四个发小被迫中断的学业和未来。
又想童安鱼在他身边的每时每刻,一点一滴。
他只觉得十分割裂。
他一边和她谈着恋爱,一边想办法让她倾家荡产。
他喝掉最后一口啤酒,单手将易拉罐捏瘪。
这件事并没能拖延太久,很快元晴他们就知道了,居然还是童安鱼不解他的失态,主动去问的。
元晴,冯俊达,孔嘉树自然没有他那么克制,他们的反应堪称天崩地裂,然后童安鱼就也全明白了。
明白他为什么失态,为什么避而不见。
她果然和他想的一样单纯。
得知前因后果,居然没想着动用季院长或是谁的权力将他们按死,反而很傻的要将司氏的股份转让给他。
他望着她的脸,雨水混着她的泪,他想知道那些泪的踪迹,于是让唇在她脸颊,下巴,脖颈,锁骨游走,可惜咸味很快就被雨水冲掉了。
她居然又十分信赖地抱住他,和以往每次一样。
林淮叙又气又恼。
一个人怎么能傻成这样呢,童安鱼。
我手里握着能搞垮你家的0day漏洞,只要我动动手指,把它发到外网。
林淮叙几乎不用过多思考,都能想到很多种报复司家,让她很惨的方法。
但他将那份股份转让合同撕了,让它随雨水冲到下水道里,然后他在童安鱼的锁骨上用力咬了一口,看她疼得发抖挣扎才松开。
他希望她能深刻的感受到,他们之间横亘的鸿沟,顽固的宿仇。
这样的他,是不该信任的。
她果然吓坏了,像被主人放逐的小猫,眼中带着哀求和希冀,却一点点后缩。
林淮叙没有拉住她,没有安慰她,而是转身走进黑暗的楼道里。
冯俊达他们知道,几位家长也就都知道了。
林德暴怒:“你居然跟司湛的女儿在一起,荒谬!我们不等了,现在就把漏洞发给黑客,今晚就发动攻击!”
另三位叔叔也赞同。
“淮叙也是不知道,我们嘉树也被骗了,先别怪他了。”
“免得夜长梦多,我去联系黑客。”
“淮叙,这事之后你就不要再跟她见面了,她如果知道是你发现并泄露了漏洞,也一定会恨你入骨的。”
林淮叙却说:“再等等,她说要把自己在司氏的股份补偿给我。”
林德:“什么?”
林淮叙淡淡道:“拿到股份,先出售套现,然后再对司氏动手。”
“好小子,你这招够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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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淮叙,脑子就是活。”
“那姑娘可真是个恋爱脑,居然为了你失心疯到这种地步。”
林德巴不得司氏更惨一点,于是说:“就按你说的,再等等。”
林淮叙已经没再上学了,他靠着阳台,身子一半暴露在月光下,一半藏匿在昏暗中,面无表情。
林德亲自给他请的假,说外公外婆病故,林淮叙要回海市处理丧事。
至于这说辞是否吉利,林德才不在乎。
元晴,冯俊达,孔嘉树也请了假。
元晴特意从美国飞回来,一整夜未合眼。
她抵达海市时刚好是四月十一日,有位明星在海市举办演唱会,演唱会的名字叫‘再见十八岁’。
粉丝蜂拥而至,她在地铁上挤挤攘攘好久才到家。
到家不久,就收到林淮叙的微信,约他们见一面。
元晴完全没多想,匆匆洗了把脸,上了个淡妆就赶去约定的咖啡厅。
她并不知道,林淮叙发给她和孔嘉树的见面时间,比发给冯俊达的晚一个小时。
野象咖啡厅刚好在演唱会场馆附近,晚上七点,如约开唱,歌声震耳欲聋,场馆里沸反盈天。
冯俊达双手插兜,从地下通道晃悠出来的时候,看到林淮叙正靠在露天座位上吸烟。
林淮叙穿了件薄T恤,宽松牛仔裤,身形显得格外薄瘦。
烟雾飘过他薄情的眉眼,将他衬托的像一具没有情绪的石膏像。
桌面的烟灰缸里已经插了五六根烟蒂,他显然已经在这里呆了很久。
冯俊达对林淮叙并没什么好脸色。
哪怕林淮叙不知情,也是跟司湛的女儿谈恋爱了,这件事本身就很恶心,就像烙在脸上剜不去的疤。
“叫我们来干嘛,听你忏悔?愤恨?”冯俊达拉椅子坐在了林淮叙对面。
他顺便看了一眼表,已经过时十分钟了,元晴和孔嘉树还没来,他不禁皱起眉。
以元晴偏心林淮叙的程度,不该迟到这么久。
场馆里突然响起架子鼓声,震得他眼皮一跳,隐隐不安。
林淮叙懒倦地直起身,把烟掐灭在烟灰缸里,漫不经心问:“你想听我忏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