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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紧接着,她又抬起手臂,盯着自己的手掌看。

片刻后,她搓了搓手指。

昨晚喝醉了,她也......没有乱摸什么吧?

扶着脑袋从床上坐起来,童安鱼发现自己的鞋被脱了,搁在床边,旁边还有人贴心地摆着一双拖鞋。

服务真细致,也不怪房费那么贵。

她踩上拖鞋,打算去卫生间冲个澡。

一路走着,她忍不住挠腿。

昨天晚上压着纱裙睡了一晚,在腿上印出一片网纱状红痕,现在痒得不行。

等她洗完澡披上浴袍,动手一拉客房门,才发现自己的行李都放在门口。

她将行李拖进来,换了一套舒服的便服。

转身一摸手机,发现已经没电关机了。

她给手机充上电,抻了个神清气爽的懒腰,透过窗户往外看。

工作人员正在修剪薰衣草田,教堂斑驳的墙壁爬满爬山虎,尖顶上挂着的大钟指向十二点半。

草坪上的佳肴和长桌已经撤了,远没昨晚那么热闹。

停车场的豪车也少了一大半,不少来参加婚礼的宾客都回去了。

唯有少数清闲的朋友才能在这里短暂度假。

童安鱼心情莫名不错,甚至还有点甜蜜,她将手机放在屋里充电,自己拿着钥匙去找吃的。

或许吃饱饭可以去后山爬一圈。

郊区空气就是清新,她问了前台午餐餐厅的位置,然后双手插兜,穿着拖鞋晃了过去。

穿过薰衣草田走的是那条鹅卵石小路,她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

这条路还挺长的,虽然没有什么印象,但走在这当中,莫名心情很好。

穿过花田来到餐厅,发现学姐师兄还有几个朋友也在,似乎吃了一半,还在聊天。

她小跑过去打招呼:“你俩怎么这么早就醒了,新婚哎!”

学姐抬头看见她,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但还是先回答她的问题:“新婚也不能饿死呀,再说该干的我们早就干了,还差这一晚上。”

童安鱼找了个空椅子坐下,环视一圈,问:“陆旷呢?”

昨天刚见,还没来得及聊两句,有点遗憾。

师兄:“陆旷今天要跟国内的合伙人见面,所以一早就走了。”

童安鱼:“哦,他果然找好目标了。”

也没有什么可遗憾的,要是陆旷真来核芯科技,她反倒怕怠慢老朋友,朋友之间没有利益纠纷更纯粹一点。

学姐:“我听说好像是家叫瑞光的初创半导体公司,背景很强,老板做能源起家的。”

“瑞光......我知道。”也真是巧了,陆旷想技术入股的公司居然是孙萦祈的,孙萦祈最近又在和林淮叙搞什么合作,还真是来势汹汹。

童安鱼倒是不怕竞争,核芯科技毕竟已经有十年底蕴了,况且现在还有独立研发的芯片设计软件,不是那么容易被超越的。

“小鱼,你和林淮叙的事我们已经知道了。”学姐小心翼翼且委婉说。

昨晚林淮叙将童安鱼送回房间,果然回来给了她个解释。

不过很简短。

“大学时谈过,当时不知道彼此身份。”

林淮叙这人对私事一向讳莫如深,言简意赅,能挑明到这个地步已经很不易。

他解释过后,便在秘书和司机的陪同下告辞,整晚只喝了一口冰酒,外加几杯矿泉水。

而学姐却因此唏嘘了一整夜。

“我们什么事?”宿敌?旧仇?林淮叙搬到她公司隔壁?

“你们大学在一起的事。”

“......我昨晚喝多说什么了?”童安鱼热血一下窜到头顶。

学姐:“不是,你没说......”

童安鱼震惊之余稍微松一口气:“不是我就好。”

她怕自己喝多了耍酒疯,把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倒出来倾诉,惹全场尴尬。

那看来是林淮叙说的。

难不成林淮叙喝多了耍酒疯?

学姐:“......但你做了。”

童安鱼:“?”这个字能轻易用?

学姐扶着额头,轻轻揉了揉眉心:“昨晚你喝多了,我们商量着送你去客房,但你偏就勾着林淮叙的脖子不撒手。”

童安鱼差点把面前的碗碟掀翻。

她勾着林淮叙不撒手!

童安鱼忍不住检查自己是否有什么地方骨折了。

“他没一掌把我劈死?”

“......没。”学姐觉得童安鱼误会了什么。

童安鱼倒在椅子上,有些不敢置信,也有些恍惚。

所以昨晚是林淮叙送她去客房的?

他是愿意的,还是被她缠得太紧了,没法挣脱?

林淮叙这人就是怕磨,死缠烂打,他就没办法了,只能认了。

她当初就是这么追到他的。

“哈,那他还挺克制......不过我一点都不记得了,连怎么走到客房都忘了。”童安鱼无措,不知道手该往那儿放,最后就落在膝盖上来回搓。

“小鱼,你没走,他抱你回去的。”师兄强调道。

学姐:“......这不是关键。”

想让这个一板一眼的老外抓住重点太难了。

童安鱼已经有点搓不动了,她手指颤抖,胸口像有小蚂蚁在爬,酥酥痒痒。

“这还不是关键?!他抱我回去?!”

脑中隐隐闪回片段,夜空是晃得,星星也是晃得,花草香很浓郁,她的目光定格在男人的下颌。

光线很暗,他的喉结挂着汗珠,再往下,皮肤严丝合缝地藏在衬衫里,一侧领口别着金色的领针,小链子随着脚步轻晃。

她说了一些话,对方也动唇回了什么,现在记不清了,可是最后,对方隐约提了一下唇角。

估计是幻觉。

童安鱼双手盖在脸上,用力抹了一把。

“太不合适了。”

从各方面来说都太不合适了。

学姐以为她担心自身安全,于是宽慰道:“别担心,服务生一直跟着,他没做什么不合适的。”

“我不是说。”

“算了。”

“那就好。”

童安鱼语塞。

她起床时就检查过了,自己衣服很完整。

况且是林淮叙她就更放心了,虽说他们有仇,但林淮叙不会这么对她。

他有很高的道德底线,这点童安鱼无比确信。

只是她不想承认,得知那个规矩且冷静的将她裙子遮好的人是林淮叙,她其实有点失落。

一点点。

不是很多。

这说明林淮叙在她最毫无防备的时候也没有任何趁人之危的心思。

他是个正经人。

也是个对她全无感觉了的正经人。

人真的很复杂,总愿意纠结一些矛盾的事。

比如她理智上认可林淮叙的所作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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