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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问她:“喝点什么?”
“星冰乐。”
林淮叙:“帮我看下电脑。”
他起身去点咖啡。
果然母凭子贵,要不是为了猫,宿敌才不会给她服务呢。
童安鱼遥遥望着,他取出钱夹,抽了卡,递给店员。
简直幻视他们初见那会儿,林淮叙也是去买咖啡,玻璃窗外的光线落在他身上,照亮他极好看的侧脸。
不过这次可没当初那么抓马,没一会儿,林淮叙就端来一杯星冰乐,还有一份动物奶油。
他自己的倒没点。
“谢......”童安鱼打算将咖啡接过来,林淮叙却直接帮她放在了桌上。
她一愣。
然后她发现林淮叙没有回去坐着的打算,而是站在她身边,俯身将纸杯奶油递到Cooper鼻翼前。
他突然离得特别近,让童安鱼的呼吸都艰难了。
她紧张地挺起背,抬起目光却正对林淮叙的领口。
黑衬衫解颗扣子,滚动的喉结和训练有素的薄肌在眼前忽的一晃,简直让人头晕目眩。
林淮叙用奶油引诱Cooper的注意力,然后很自然地伸手抚摸它柔顺的毛发,修长的指节几乎擦过童安鱼的脖颈。
他独有的气息经由这亲昵的动作,几乎无孔不入的侵袭。
“不让抱,那只能这样了。”他说。
童安鱼恍惚觉得,他也给了她诱惑的‘奶油’,他想抚摸的并不只是猫。
第31章
Cooper这只头脑简单,天真贪吃的猫,真的被林淮叙的奶油给诱惑了。
它顾不得眼前这个‘陌生人’的抚摸,抻着脖子,伸出舌头,在小纸杯里尽情舔舐。
孩子吃的开心,童安鱼只好保持姿势抱着它。
林淮叙浮着青色血管的手背一遍遍逼近她,又远离。
她好像真成了鱼,看着眼前的饵忽近忽远,只好极力克制自己咬钩的欲望,强迫自己回想曾经犯过的蠢。
是司氏害他失去了从小优渥的生活。
是司氏害他无法继续斯坦福的学业,荒废三年时光。
是司氏害他母子分离,数年无法相见。
这些过往就像扎进心里的刺,随着时间的蔓延,越扎越深,越扎越狠,最后和血肉长在一起,模糊不清。
她总不至于如此天真,以为自己在林淮叙心里的分量能重过这些苦难。
更何况林淮叙根本也没怎么爱过她。
林淮叙突然伸过了手,食指托着她的下巴,拇指在她唇角轻轻一擦:“别动。”
童安鱼大脑一片空白,刚刚劝慰自己的话仿佛涂在纸上的染料,泡在水里就化了,化成一团,搅合在一处,分也分不清了。
鱼为什么会咬钩呢?
鱼不知道是陷阱吗?
生物真的能对抗生理性需求吗?
“猫毛。”林淮叙松开手,继续抚摸Cooper,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
刚刚是不是有点暧昧?
不对,应该是她恋爱脑了。
可能猫毛真的快要进她嘴里了,宿敌看不过眼才伸手的。
她现在真的很自恋,以为人家冲你笑一笑就是想跟你暧昧。
童安鱼这边经历了一场惊天动地的跌宕,而林淮叙已经平静喂完了一杯奶油。
Cooper动爪子扒拉沾在胡子上奶油,然后再一点点舔进嘴里。
刚吃完好吃的,它就不允许林淮叙碰了。
它扭过身子,朝林淮叙的手掌哈气,十分没良心。
林淮叙还想摸它,它就三百六十度螺旋扭动。
这迫使林淮叙不得不时刻改变手的位置,时而在童安鱼眼前,时而在童安鱼肋侧。
手掌遮盖的一小片阴影也在童安鱼脸前无规律摇晃,她实在不知道被溜的是猫还是她。
“时间也差不多了,那我就——”
童安鱼刚想抱着猫告辞,突然有人不确信地喊了一声:“是林总吗?”
童安鱼的话被打断了,林淮叙直起身,偏头看去。
他脸色很淡然,似乎是思索了一会儿,辨别出对方的身份,然后笑着迎上去,伸出手:“韩老板。”
“客气客气,我算什么老板啊。”韩停被认出来挺开心,这两年林淮叙风头正盛,petparty也即将在A股上市,谁都希望自己的朋友圈多几个这样的牛人。
“您不算老板,那我从小到大在梅园的消费进谁口袋了?”林淮叙反问。
韩停更开心,用力拍拍他的手臂,玩笑道:“那肯定不是我,我绝不能收林总的钱啊。”
“我当真了。”
韩停爽朗大笑:“好好好,以后林总来梅园消费我包了。”紧接着他话锋一转,“但我新开的宠物餐厅林总可得免费帮我推流啊。”
“那看来我要多吃几顿梅园了。”
两人都不在意这种小钱,适当的让利能够让关系拉进得更快。
童安鱼抱着猫,默默拿起星冰乐喝。
林淮叙和韩停离她不远,但隔壁桌有四个年轻人在开会,她根本听不清林淮叙在说什么,只看到他肢体动作很自然,笑容也恰到好处。
她再次佩服林淮叙的能力,他总是能适应任何环境,并完美地融入其中。
或许搞学术搞科研她更胜林淮叙一筹,但在人情世故,结交人脉方面她就远远不如了。
韩停偷眼一扫抱猫喝咖啡的女孩,刚他远远就看见了,这女孩坐着,林淮叙则是站在她身边,喂她怀里的猫。
让林总附身躬腰,这场面可不多见。
韩停低声问:“这就是你在采访里提到的那个很难哄的女朋友?”
林淮叙也循着看一眼,目光变得缓而温和,随后应道:“是。”
曾经是,未来也必须是。
韩停:“怪不得林总一往情深。”
她看起来年纪很小,五官精致灵动,但呆在林淮叙身边,却丝毫没有花瓶的廉价感。
韩停自认看人很准,这女孩要么出身极贵,要么实力过硬,她自有支撑筋骨的底气,所以才让林淮叙都肯花心思哄。
短暂攀谈,韩停说:“不打扰你们二人世界了,我去给孩子买限量款。”
林淮叙跟他作别,转身回到童安鱼身边:“走吧。”
走?
走哪儿?
童安鱼一脸懵逼地看着他,猫也是。
“去取洗好的西装。”他说。
“西装?”童安鱼反应了一会儿,意识到是自己吐的那件,顿时又有些尴尬,“清洗费多少钱,我转给你。”
“不知道,朋友送的定制,洗后才报价。”
童安鱼更惭愧了,那可是别人送的礼物。
她本来想和宿敌分道扬镳,到时候转个账就好了,但现在又不好意思开口了。
“行吧。”
“你有车?”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