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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而他站在您这边,是因为即便生在这样的家庭环境中,他依旧成长成了很好的人,分得清是非对错。而且他相信,无论身处何种境遇,哪怕暂时跌落谷底,他也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站起来。他一定做得到。”
明知荟拉住童安鱼的手:“谢谢你,姑娘。”
时间过了太久,天色已经黄昏,司机开始催了。
童安鱼慌张问道:“这里有没有葡萄酒可以买?”
明知荟摇头:“我们不是酒厂,没有酒卖,不过有我自己酿的冰酒,不是传统工艺,是我自己冷冻的,如果你喜欢就带一点。”
童安鱼抱着一小瓶冰酒坐上了返回市区的车,她依依不舍,频频回头,明知荟站在山坡上,遥遥地望着她,在夕阳下挥手,美得像画一样。
周一快要过完,林淮叙没收到童安鱼的猫片,也没在图书馆看到童安鱼喝奶茶。
他感到极度不适,微信聊天框敲下,删除,敲下,删除,反复几次,最后扣下。
这只是他的不适,他无权干扰童安鱼的自由。
周二,童安鱼依旧没个信,他在去理学院大楼办理最后的转专业事宜时,听到数学系的教授在打电话吐槽。
“这才刚开题,学生就跑没影了,你说这是什么态度,你们班主任怎么看的?”
“完全没跟我请假,三个学生就她不在,电话也联系不上。”
“我不管她家什么背景,她妈是咱们学校什么博导,这件事必须严肃处理,下午不到就别跟我做毕设了!”
“什么,她跟季院长也认识?”
林淮叙脚步顿住,心中隐隐一动。
他站在那里,等教授打完电话,然后问:“老师,您那个学生是叫童安鱼吗?”
教授警惕地看着他:“你怎么知道?”
林淮叙沉了沉气,然后面色不改地说:“抱歉教授,我之前拉着她参加了个建模比赛,决赛要现场答辩,本来应该我去,但我临时有事,就甩给她了,我不知道她毕业这么忙。”
教授气道:“你不知道她忙,她也不知道说吗,现在都什么时间了,人家都积极到我这儿来交流,就她分不清主次!”
林淮叙:“她说要见导师来着,我没当回事,耽误她时间,也给您添麻烦了。”
“行了你走吧,让她答辩完赶紧回来。”林淮叙态度谦卑,教授的情绪得到了及时舒缓,也就没难为他。
林淮叙离开理学院就给童安鱼拨了电话。
果然是打不通。
他皱眉,给她微信留言,也没有回复。
当天晚上,林淮叙等在十五号宿舍楼门口,直到九点,果然等到了下课回来的朱晏。
他拦住朱晏:“你知道童安鱼在哪儿吗?”
朱晏看到他惊讶地张着嘴,半晌才道:“她说她这几天回家了啊。”
林淮叙:“电话打不通,微信没回复。”
朱晏愣住:“诶,是吗?”
林淮叙摇摇头:“没事了,谢谢。”
看来她室友也并不知道更多。
林淮叙已经许久没有这么急躁了,她突然不见,联系不上,轻而易举的从他身边消失了,而他根本无能为力。
他甚至想入侵童安鱼的手机追踪定位。
但关键时刻,还是忍住了。
室友说她回家了,她大概率和家人在一起,那他又以什么身份侵犯她的隐私呢。
童安鱼此时正在旧金山飞回京市的飞机上,对于教授的愤怒,林淮叙的焦躁,室友的疑惑,班主任的诘责全然不知。
她这一路睡得特别沉,几天的辗转颠簸消耗她太多体力。
幸好赶上了。
童安鱼在首都机场降落时已经是晚上十点,打开手机,她懵了。
手机消息恨不得淹死她,有班主任,有教授,有父母,有哥哥,有室友,有林淮叙。
“我犯天条了?”她喃喃道。
她头皮发麻,抱着那瓶冰酒,一边往外走一边从头到尾打电话解释。
“妈,我买机票去玩了几天,没出事,刚回来。”
“爸,你别生气呀,我就是突发奇想......”
“哥,我的亲哥,我求你,拜托你,帮我劝劝爸妈......”
“老师,我的错我的错,我刚刚在飞机上,一看到消息就给您打电话了,啊?建模答辩?对对对是去答辩了。”
“朱晏,我回来了,马上往宿舍赶。”
......
她解释得口干舌燥,好不容易一个个应付过去了。
还有......林淮叙。
他又是怎么啦?
为什么会打五个电话,还留了一大串微信留言?
她不就是周一一天没去图书馆吗?
不过正好,明天就是他生日了,她要在今晚把礼物送出去。
林淮叙喝到这个冰酒肯定超惊喜的!
说不定就愿意和她谈恋爱了!
她把电话拨回去:“喂——”
还不等她说第二个字,林淮叙立刻问:“你在哪儿?”
童安鱼不答,神神秘秘说:“我马上就到学校了,你要不要给宿管阿姨签个条,冒着被扣分的风险来迎接小童?”
林淮叙呼吸很沉,似乎在平复情绪,片刻后,他说:“南门等你。”
这么容易?
她还想了好几个理由呢。
出租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把童安鱼送到了T大南门,此时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四十五了。
远远的,她看到学校大门口站立的颀长身影,在苍白的灯光下,拖着长长的影子。
附近的店家都关了门,也不再有学生进出,庄严的校门显得格外寂寥。
“就这儿,您停这儿就行!”
童安鱼飞快交完了钱,扯着书包抱着冰酒跑下了车。
她面颊绯红,浑身的疲累都一扫而空,唇边情不自禁漾出笑容。
“林淮叙!”
林淮叙抬头望见她,那根紧绷的弦才彻底松弛下来,不知不觉,她已经变得如此重要,一天不见,都让人辗转反侧,坐立难安。
可她还是这么开心,毫不知晓。
“你怎么到南门来了呀,难道晚上吃多了,想出来散步?”
“还是......故意来接我的呀。”
童安鱼背着手,一根书包带挂在胳膊上,晃晃悠悠挪到他身边,兴致勃勃地拿他开玩笑。
如果她不是感知迟钝,就会发现林淮叙现在的情绪很奇怪,一点也不淡定,那双薄情的眼睛恨不得将她盯穿了。
“去哪儿了?”
“嘻嘻,秘密。”她还背着手。
林淮叙缓缓点头,额前的碎发被夜风吹了起来,眼底隐隐浮起红血丝。
“所以猫片也不发了,不去图书馆也不告诉我,打你电话也不接,微信也可以不回。”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