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


脚步,目光越过季郁明,落在童安鱼身上:“你们俩都是你开车?”

什么叫我们俩都我开车?

这就是我家车啊。

童安鱼吞下那口水刚准备说话,林淮叙就兀自牵起一抹笑:“也对,童小姐追人无所不用其极,什么苦都能吃。”

童安鱼微张着唇,眼睛瞪得溜圆。

她就算脑袋瓜子被磕了,也听出林淮叙是在嘲讽她。

她这人面对感情是挺主动的,也记得当初是她追的林淮叙,好像是追了一年。

怎么追的有点忘了,但细想,那么累那么久才能追到的人,大概就没有很喜欢她。

童安鱼扭开脸,捂着脑袋起身,打算回车里靠一会儿:“算了,郁明哥。”

当务之急是和宿敌保持距离。

“上车。”

林淮叙说完也不等童安鱼和季郁明反应,直截了当坐去了副驾,将后排留给那一对壁人。

司机帮忙开门,低声说:“林总,孔先生冯先生和元小姐还在梅府等您,元小姐已经点了几味您爱吃的小菜,刚跟我合了时间,说半小时走菜......”

季郁明已经扶着童安鱼走到了车边,听到林淮叙冷冰冰说:“去医院。”

童安鱼意外地看了林淮叙一眼,又被疼得立刻躬下身。

司机不敢再劝,也看出老板与那位小姐的关系非同一般,他拉开车门等童安鱼坐好,才发动车驶向最近的医科大学附属医院。

车上没有繁复的装饰和浓郁的香薰,有的只是皮革的自然味道,林淮叙的西装与靠背融为一体,朦胧的光线与潮湿的空气恍惚让他有了点平易近人的柔和。

童安鱼偷偷瞥他,从线条优越的下颌,到高挺立体的鼻梁,再到浓墨重彩的眉眼。

模糊的记忆开始复苏,支离破碎的片段在她脑海中浮现。

她记得她曾用指腹细细描摹过他的轮廓,端详过他意味深长的凤眼,然后在他浅眠时,屏息落下小心翼翼的偷吻。

有时会被发现,林淮叙就闭着眼,嘴角噙笑捏起她的后颈,将她拎到一边,就像拎一只鬼鬼祟祟的花猫。

她那时红着脸问他喜不喜欢,林淮叙就在沙发上懒洋洋翻个身,脸朝里侧,背对着她,不轻不重的低哼一声。

一晃七年。

似乎感受到了身后的视线,林淮叙抬眸扫了一眼后视镜,恰好与童安鱼的视线碰了个正着,童安鱼来不及躲闪,蓦然睁大眼睛,两人就这么定定对视了几秒,童安鱼才慌忙挪开。

不好,宿敌目光不善,指不定酝酿着什么阴谋。

车开到了医院,童安鱼已经不恶心了,但后脑勺鼓了个大包,以防万一,还是要做检查。

导诊员扶童安鱼坐在椅子上,看向严肃且明显不熟的两位男士:“你们是患者的什么人?”

林淮叙瞥了一眼童安鱼,表情极为淡定:“前任和现任。”

“???”

“o.O”

“......”

你疯了大哥?

谁告诉你的啊!

童安鱼尴尬得恨不得扒开大理石地砖,顺缝隙爬进去,现在的场面十分像她和两个男人纠缠不清,然后被打进了医院。

导诊看向他们仨的目光顿时精彩纷呈起来,但仍努力保持着专业素养,“那你们谁去挂个号,一会儿找医生开个检查。”

林淮叙这一招实在猝不及防,矜严沉稳如季郁明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应对,跟导诊解释无关重点的事情非常无聊,但他确实只是童安鱼的哥哥。

他低咳一声,最后权当没听到,仍认真补充道:“我们需要检查得全面一点,她情况特殊。”

“以前在我们医院就诊过吗?”

“嗯。”童安鱼活人微死。

不解释吧,显得她十分傻逼,解释吧,显得他们仨都很傻逼。

宿敌果然阴险狡诈,竟轻而易举陷她于不义。

“什么时候?”

“......七年前。”

‘七’似乎是个格外敏感的数字,她说完林淮叙的表情就变得不太自然。

季郁明附身轻拍童安鱼绷紧的手臂,让她放松:“小鱼,别紧张。”

“我还行。”童安鱼尽力放松。

林淮叙的脸色瞬间又冷了下来,寒气顺着毛孔滋滋往外冒。

“二位忙,我还有事。”

“耽误林先生时间了。”季郁明没空解释有的没的,转身去挂号了。

消毒水味道的空气又变得有些粘稠,童安鱼盯着林淮叙西装上那块难看的呕吐痕迹,皱眉说:“你衣服,我会赔的。”

最好不要!

毕竟林淮叙已经不是当年那个穿五十块钱衬衫的大学生了,肯定不稀罕来自宿敌的几两银钱。

他应该嘲弄的冷嗤一声,然后漫不经心展示一下自己雄厚的财力,让童安鱼把那点打发叫花子的钱收起来。

“行,加个微信,我回去找找发票。”林淮叙说。

“......”宿敌节俭好评。

童安鱼捂着脑袋掏出手机,结果林淮叙拿着手机翻来翻去,像是把微信塞进哪个犄角旮旯找不到了。

她就等着,林淮叙就一直找,大有找到天荒地老的架势。

才三十岁,宿敌不会老花眼了吧?

季郁明的脚步声在不远处响起,他挂完号回来了。

林淮叙刚好调出了自己的二维码,当着季郁明的面,在童安鱼的镜头下一摆——

叮!

提示音一响,微信上显示[您已经添加对方为好友]。

“换号了?”林淮叙淡声问。

“嗯,以前的丢了。”

童安鱼大学毕业去国外读博,旧手机在地铁上被偷了,连同手机里的一切都丢了。

海外找回微信特别麻烦,一连几次都不成功,她干脆放弃,又注册了个新的。

好在生活也没什么影响,陆陆续续把以前的朋友都加上了,除了林淮叙,那时候他俩已经没什么联系了。

季郁明走到近前,看着二人的手机轻皱眉,林淮叙将手机收起来,毫无愧色。

一旁观摩修罗场的导诊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别有深意地打量童安鱼。

童安鱼:“......”

看来坐实她跟前任藕断丝连,给现任戴绿帽了。

童安鱼检查的时候林淮叙就离开了,很干脆利落,当她抬眼时,他就不见了。

半小时后她取得报告,显示大脑一切安好,暂时达不到轻微脑震荡的程度,可以回家修养,两周后还难受再来。

这时季郁明的语气才稍稍严厉:“还好没出大事。”

童安鱼拿好消肿的药,心有余悸:“对了郁明哥,你没告诉我爸妈和我哥吧?”

季郁明:“和他们说堵车,会很晚,他们应该已经吃过饭回家了。”

童安鱼松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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