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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人的时候不同,他换上了一副热情洋溢的笑脸,“那么你呢,大明星。要玩吗?”
齐研原本只是在安静地吃水果,他听到缪柏恩点自己的名,抬起头来,缓缓地,露出一个演员该有的笑,“抱歉,缪先生。我不参与。”
“没钱我可以给你。你可是今天腕儿最大的贵客了。”
虽然是讥讽,但齐研依旧不为所动,他还是体面地笑着拒绝,“不是钱的问题,我是公众人物,不能赌博。”
“好吧。”缪柏恩意味深长地看了他许久,没有坚持。身边人替他记下了账,又低声对这位新会长说了什么,缪柏恩热情地让各位随心所欲,他还有琐事处理。
“潘宁,”陈羽芒指着那个草莓,“帮我拿一个……”
季潘宁气笑了,“真把自己当公主了?”
“帮我拿。我没力气。”
她看陈羽芒今天确实有气无力。但说实话,她心疼不起来,就凭身上手上的痕迹,她就知道搞成这副样子,绝对是陈羽芒自找的。
但意外的是在季潘宁动手之前,齐研将草莓递给了陈羽芒。
“谢谢。”
齐研顺便坐到了陈羽芒的身边,他脸上还是那副温温良良的笑,默默看了许久。
按理说他这段时间也该脱敏了。让他过不去的事说起来无非就是那些,大到导演同行时不时的调侃霸凌,小到邢幡再也没联系过他。原本海岛是不想来的,但既然是主役之一,他不到场不合适。但真日日夜夜地见着邢幡是怎么对陈羽芒的,他还是没办法控制自己,就那么轻而易举地破了防。
没看见的可以当做没发生。可每天亲眼所见心悦的人是如何将另一个人捧在手里疼爱的,齐研内心钝痛之余,更无法控制地仇恨起来。
有些时候对比太强烈,人就很难去接受事实。自以为的疼爱不是疼爱而是礼貌,自以为的喜爱,在好不容易说出口之后,只换回来真心实意地一句,“我当时只是觉得你可怜。”
齐研不让他走,眼里含了泪:“可是您留了我的联系方式啊。我知道……我知道我像他,我还是可以和以前一样,我不介意那些。”
邢幡听得十分迷惑:“你到底在说什么?”
“我知道你把我当陈羽芒的替身,我不介意。我可以更像他的,我想在您身边。”
邢幡半晌才终于弄明白齐研在说什么,他笑着叹了口气,无奈地闭上眼,摇了摇头。
“我可以——”
“不,你不可以,”邢幡再睁开的时候,齐研像是被针刺到似的浑身都痛。因为邢幡的目光和那时一样——没有鄙夷,没有轻蔑,而是像看物品似的,没有任何感情。他好像没有刚才那么平和了,声音不高不低,平静地就像是在陈述一件事,“你没有任何地方像他,你也像不了他。齐先生,你长得并不像他。但退一步,就算你和他一模一样,你也成为不了他的替身。”
邢幡离开的时候,又有些忧郁,他对齐研说,“我希望你可以对自己好一些。”
说这句话的时候,邢幡无意识的语气没有再掩饰情绪,他让齐研觉得自己廉价极了。齐研难以抑制地流下泪来,心碎难忍。
“陈先生。”
陈羽芒说:“你可以和他们一样喊我,我不介意。”
“还是算了吧,”齐研笑了笑,“当时在车行的时候就觉得你很敬业。如今看你这样,我也觉得难过,你们这一行,赚钱又容易又不容易。”
陈羽芒歪了歪头:“你怎么对我有这么大的敌意?”
“你怎么这么敏感,我还以为你早就习惯了。”齐研笑笑,“毕竟从视频里看,我还以为你抗压能力很强呢。”
“我的视频?”
“方诞、”忽然提到这个名字,齐研下意识一顿,但很快恢复了过来,虽然有些干涩,还是继续说:“发了不少给我。”
陈羽芒说:“你是说他死之前发给你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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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张脸上的笑让齐研觉得古怪又不适,他笑着压低眉毛,“什么啊。”
“他不是死了吗,”陈羽芒温和地说,“我听你和别人讲电话说的,难道不是吗?”
“……你听、”他很快刹住车,似笑非笑地装傻,“听不明白你在说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啊。我一天能接很多个电话。”
陈羽芒没有接茬,而是继续靠近齐研。因为距离太近,看起来像是两人贴在一起,“你还说,你怀疑是邢幡杀了人但是没有动机……”
“我没有这么说!”
他声音太大了,惹得众人注意,古怪地看了过来。季潘宁在盯着巨幕看比赛,完全没注意陈羽芒这里,忽然来这么一嗓子,倒是吓了她一跳。
齐研压低声音:“别胡扯。我没这么说。”
陈羽芒其实也被他一嗓子喊得愣了一下,他眨了眨眼,忽然失笑,“大惊小怪什么,我又没说你说错了。”
“……陈羽芒。”
“其实你知道他的动机不是吗,齐研,你和方诞那么熟,应该知道他讨厌我也欺负过我啊,”陈羽芒懒洋洋地说,“而且你也应该知道,我和他是一个高中的,当时我在学校里被霸凌……很多人都欺负我。他和赵望声带头天天找我麻烦,把我书包丢水池里,还把我锁在器材室一晚上。”
“呕,”季潘宁听得吐了酒。
她一脸世事无常地看着陈羽芒,表情扭曲又难以概况。 网?址?f?a?布?y?e?????????é?n?2?0????5?????????
神他妈当年陈羽芒在高中被人霸凌。他在霸凌所有人还差不多,这玩意儿真的说谎面不改色心不跳。把书包丢水里,锁在器材室一晚上,都是陈羽芒当年对赵望声那伙人做的事。谁看了都得说一句恶人自有恶人磨。
“邢幡是报复心很重的人。你也说他到处给别人看我的视频,”陈羽芒在齐研耳边悄悄地说,“他会杀了方诞很奇怪吗?齐老师,你这两天……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对我的吗?”
这是往他心窝上戳了。齐研脸色一变,他看着陈羽芒的眼神愈发泥泞。毕竟陈羽芒故意的成分十分明显,他笑盈盈地抬起下巴,不知廉耻地展示什么似的。
“为了讨好我,他好像什么都能做。”陈羽芒的表情很淡,“其实他那么说很无情,我也觉得残忍。毕竟你演技这么好,我们再多相处一段时间,你完全可以学得很像我。什么无法代替啊……绰绰有余了。”
不知道是邢幡告诉了陈羽芒,还是当时他就在场。自取其辱一般的羞耻与愤怒,让齐研浑身变得麻木又冰冷。陈羽芒看着他的眼神也很像物品,像看到了心悦的玩具那样,耐心又充满包容性。
四周忽然传来一阵猛烈的‘欢呼’声,马场八万人的躁动震耳轰鸣,除了齐研,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草地和巨幕吸引。仔细听,才发现那不是欢呼,而是咒骂,众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