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友帮忙调查到一些他的家庭背景。
正说到他的养父母离婚很久了,乔展意被乔科带着,而乔科一直没有再婚,抬眼就看见了乔展意,于是现在两人一起在跟乔展意的车。
坐在副驾驶的许东云摇摇头,真心实意道:“没事,能多见一次面,是我赚到了。”
“贺铭哥,你和时总分开了吗?”
刚刚蒋一阔打电话来,还没等他说什么事,贺铭就告诉他,自己和时晏结束了,有些事时晏应该不会愿意让他知道。
许东云话里带着难以掩饰的雀跃,可是贺铭轻轻“嗯”了一声,嘴唇没动,只有睫毛颤了一下,在他那近乎庄严的沉默里,许东云收回了接下来的话,就好像再多说一句,藏得好好的难过就会溢出来,把他淹没。
他转移话题:“贺铭哥,你说乔展意要去哪儿,酒店吗?”
“不,他要回家。”
“你怎么知道?”
“我认得路。”贺铭勉强挤出一丝笑容,“我现在和他住在一个小区。”
他们无比顺畅地跟着乔展意回到了小区,贺铭直接把车停在了门外马路,两个人跑进去的,因此他们到贺铭家甚至比乔展意进家门还要早。
许东云不解:“贺铭哥,我们不继续跟着他,在你家干什……”
然而贺铭指了指窗口,他立刻就明白了——贺铭选的这间房子正正好好在乔展意家对面,透过落地窗,可以清楚地看见里面的景象。
乔展意带着小男孩进了客厅,他打开电视,挨着男孩坐下,两个人开始吃东西。男孩坐在靠窗的一侧,因此他们能把两个人都看得很清楚。
“东云,你在这里看着,我去对面,有情况随时通知我。”他丢给许东云一部相机:“必要的话,拍下来。”
“好,贺铭哥,你注意安全。”
“没事,如果事情发展不对,我们就立刻报警。”
他没费多大力气,就说服保安帮他刷开了单元门禁,电梯门在他面前打开,许东云发消息给他:
“贺铭哥,他们吃完东西了。”
这么快。
“他们坐得很近,在说话。”
会是他想的那样吗?
“完了,乔展意好像看到我了。”
他回复许东云:“如果他拉上窗帘,你就报警。”
叮。
电梯停在乔展意家的楼层,贺铭慢慢走向那扇不起眼的暗红色防盗门。
许东云的消息还在响,他关掉声音,楼道里十分安静,震动的手机小幅度碰撞着他的皮肤,金属外壳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他踩着那频率,一步一步靠近乔展意的住所。
“他没有拉窗帘。”
“但他在脱小孩的上衣。”
“我拍下来了。”
最后许东云问他:
“那我要现在报警吗?”
贺铭在那扇门前停下脚步。
现在报警吗?
可是乔展意还什么都没做,现在报警,只有一张脱衣服的照片,什么也说明不了。
只要他再等等,“未遂”就会变成既定事实。
他反复摁着锁屏键,最后一次摁下时,屏幕没有亮起。
像是给他的袖手旁观找了个借口,他的手机在这时候没电了。
贺铭点了一支烟,自欺欺人地想,他只等一支烟的功夫,至于结果如何,就看上天安排。
他把那支细细的薄荷凉烟随手放在过道窗台上,习惯性地在口袋里摸着薄荷糖。
什么也没有。
和时晏分开以后,他换了烟,换了衣柜香包,也改了随身携带薄荷糖的习惯。
这样他就不会在早上穿好衬衣的一瞬,想起时晏会突然凑近,轻轻嗅一口他身上的味道,然后若无其事地离开。
或者薄荷气味占领口腔后错觉在和时晏接吻,后者吃了他的糖还要挑衅似地问他:“奖励呢?就这样?”
他焦躁地在把口袋内袋抓紧又捋平,去看窗台上的烟,只烧了一点点,但他觉得刚刚过了无比漫长的时间。
没准儿东云已经报警了,警察很快就会来。
他安慰自己。
门里静悄悄的,他贴近门板,没有人叫喊。
男孩也会像阿龙一样无声地流眼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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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铭被冰冷的门板烫了一下,猛地弹开,随后用掌心压灭了窗台上烧到三分之一的烟卷。
砰,砰,砰。
手掌一下下拍在门上,震得发麻,贺铭用力敲着,掌心刚被烟头烫过的地方都不觉得痛了,里面的人却一声不吭,天塌下来也岿然不动。
他不情愿,又不得不开口:“乔展意,开门。”
话音刚刚落地,锁芯咔哒一声弹开,这感觉很诡异,仿佛有人在里面守着,等他喊这么一声芝麻开门。
来开门的人是乔展意,他的腰带从搭扣中间垂下去,裤子拉链开着,只剩中间那颗纽扣维持着牛仔裤不掉下去。
他就用这么一副狼狈模样对着身上连一丝皱褶也找不见的贺铭,脸上没有恼怒,更多的是不甘。
他等了许多年的“证据”就在眼前,然而贺铭出奇地平静,声音轻飘飘的,浮在空气里。
“你对他做了什么?”
乔展意拉上裤链,笑了:“做和当年一样的事啊。”
他耸耸肩:“不过这次你来得比较早,还没来得及做完。”
贺铭点点头,一拳挥在他下巴上。
乔展意摸摸嘴角,出血了。
他用食指和拇指捻开,笑得更夸张。
"贺铭啊贺铭,这么多年你一点长进也没有,一提到那个短命鬼,就会变成疯狗。"
“闭嘴。”
贺铭克制地只挥了一拳,撞开乔展意,去到沙发上赤着上身的小孩旁边,替他捡起印着卡通图案的T恤衫。
随着他走近,小孩慢慢张大嘴,清脆地哭出来。
“哥哥,他强迫我,他猥亵我!”
贺铭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但他还是递过衣服,温柔地安抚他:“别怕,把衣服穿上。”
警笛声从楼下传来,贺铭警觉地回过头,怕乔展意会逃跑。
但乔展意只是站在原地,因为光线的关系,贺铭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阴恻恻地说:
“你知不知道,我原本不用那么对他的。”
“但我一想到他和你关系好,就觉得讨厌。我太想看你痛苦了。”
“那你为什么不冲我来。”贺铭用身体挡住正在穿衣服的小男孩,和他对峙。
乔展意摇摇头,“你?你根本不是正常人。撕你的书你就粘起来,打得你满嘴是血,你连叫一声都不会,我最讨厌你那种什么都无所谓的样子。”
“但为什么所有人都只看见你?”他越说越激动:“老师、记者、领养人,为什么所有人都一眼就看到你!”
“后来,你不要的父母给了我,你现在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