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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是很严厉,妙妙很沮丧,但还是把铅笔递给他,“我还是可以帮你画一张画。”

“我会带你去见小凤。”贺铭弯腰凑近他,悄声说:“这句对不起是有个哥哥托我带给你的,他说他早就该让你们见一面,但是他没办到,所以要我和你道歉。”

“真的?”妙妙瞬间变得雀跃,“我可以见到小凤?”

“嗯,如果我说话不算话,汽车人会惩罚我的。”贺铭指指他的画,夸张地做了个挨打的动作,“等下课了,我们就去找于老师。”

妙妙开心了,又问他时晏的事情:“那上次的哥哥为什么没来呢?我以为他把我忘了!”

“没有忘记,只是他很忙。”

“好吧。那要不要我帮你画你的愿望?我可以画轮船人哦!”

“你先上色。”贺铭用铅笔敲敲他的线稿,“等画完了,我们拍一张照片,告诉上次的哥哥,你原谅他了。”

“好。”

妙妙心不在焉地在笔盒里挑拣着,三秒就要抬头看贺铭一次,怕他突然消失。原本低头认真勾线的贺铭转过来看他,他慌慌张张地扭回脑袋趴下,脸几乎埋在桌子上。

咔哒。

他听见很细小的金属开合声,贺铭在桌子下面递过来一串东西,细碎的光连成一串,跳跃着闪烁,妙妙眨眨眼睛,他知道那是钻石,他在那些来福利院挑选小孩的阿姨身上看见过,不过她们一般只带一颗在手上或者脖子里。

“这个先放在你这里。”贺铭把白金手镯挂在他手上,“等我带你见完小凤,你再还给我。”

这个肯定很贵,妙妙犹豫着,贺铭笑着问他:“现在能认真画画了吗?”

“能。”他用力点点头,用袖口打了个死结,牢牢包住那串手镯,“我一定不会弄丢的。”

涂好颜色后他举着那幅画,贺铭替他拍了一张照片。

“所以你的愿望是变得像擎天柱一样厉害吗?”

妙妙摇头,又点头,“嗯,我要把鬼打跑。”

贺铭隐约觉得他的描述和那幅画都有点怪,但他来不及多问,于鹃回来了。他站起身,向门外走,妙妙拉住他衬衣下摆,贺铭点点手腕:“我去问问小凤的事,还会见面的。”

妙妙摸摸藏在袖子里的手镯,松开了手。

贺铭把教室门关上,走出一段距离,在孩子们听不见的地方,对于鹃说:“那个叫小凤的孩子,现在状态怎么样?”

“明天他的新父母就要来接他走,院长跟我说了,时总要安排他和妙妙见一面。”

见到他之后,于鹃还没说过这么长的句子,她答得很流利,像背过很多遍似的:

“但是那个孩子情况特殊,可能会伤人,所以为了妙妙的安全考虑,只能明天出发前,我和两位老师陪同着,让他们远远说句话。”

“他会伤人?”贺铭觉得蹊跷,这样的孩子一般不会被领养才对,“收养人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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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的,他很幸运,收养他的夫妻是一对医生,这也有助于控制他的病情。”

贺铭皱起眉头,“他得了什么病?”

“这涉及到那孩子的隐私,我不能回答你。”

“于老师。”

在他们两个僵持时,一个戴着眼镜的男人从突然从于鹃身后冒出来,“院长找你。”

“我不是说了……”于鹃的脸色变得惨白,硬生生把后半句话咽下去,强硬地拽着他转身就走。“贺总,我们先走了,明天见。”

贺铭在这时候接到了Cindy的电话,点点头向着反方向走去,错身时感到一道绝不友善的视线,他微微偏过脸,被于鹃拽走的男人仍在看他,反光的镜片挡住了他的眼睛。

Cindy来问他一些晨星项目的事,又说Wander和恒时的款全到位了,听筒里她喜气洋洋的声音从左耳钻进去,右耳却捕捉到身后于鹃因为过于激动而拔高的声音。

“我说了叫你在办公室待着!不要过来!”

而男人回答:

“凭什么?”

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爬上贺铭的脊梁,他转过身,手垂下去,于鹃身边的男人声音、长相都全然陌生,但他认出来了。

“喂,喂?”

“贺老师,你还在吗?”

他忽视了Cindy的呼唤,挂掉电话,点开那张拍给时晏的照片,放大看着妙妙涂好色的画。

他知道怪在哪里了。

和擎天柱格格不入的、被称为“鬼”的面具人全身被涂成了浅黄色,胸口还点了两个点——这个由妙妙创造的奇怪反派是赤裸的。

第61章 61 罢休

“乔展意。”

乔展意从教学楼里走出来,听见有人叫自己的名字,刚要转头看看是谁,就被一股强劲力道摁到墙上。

“真的是你。”

贺铭压住他肩膀,一条胳膊横在他颈上,手指将他的肩关节捏得咔咔作响。“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话应该我问你。”乔展意艰难地抬手去掰贺铭的胳膊:“你不知道吗?我一直在这里。”

趁着贺铭消化他话里的信息,他一个翻身,两人位置倒转。

“不是逃出去了吗?不是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回来,现在在这里狂什么劲?”

贺铭明明被他压制着,却丝毫不把他放在眼里,轻蔑地挑起嘴角。

“你一辈子也就这样了。”

乔展意对着他下巴挥出一拳,贺铭及时偏过头,用上十成力道的拳头堪堪擦过他嘴角,猛地砸到墙壁,骨肉撞击水泥发出一声钝响。

他吃痛地放开贺铭,后者向一旁迈开两步,拍打肩膀上刚被他抓出的皱褶,冷眼看他捂着手抽气。乔展意甩甩手腕,再次冲上去,拎着贺铭的衣领向墙上撞。

“是啊!我一辈子就这样了!”

“而这都是因为你!”

他半推半拽,用身体充当武器,冲出去又弹回来,一次又一次压着贺铭摔在坚硬厚实的墙体表面,他自己也重重撞在贺铭身上。好像他们俩不是人,是两堆在较劲的骨头,反复撞击看谁先散架。

贺铭身后是水泥,身前是骨架,猝不及防被双重夹击,眼前发黑,有星星环绕。

一片眩晕里,他听到乔展意说:

“你毁了我的人生。”

话音刚落,贺铭抬腿踢在他脚腕上,随后熟练地用小腿一扫,乔展意立刻失去平衡,向旁边歪倒。他单手撑地,试图爬起来,却再一次被压倒——贺铭单膝跪在他背上,压住他半边身体,又将他的一条胳膊拧到身后,形成绝对无法挣脱的的禁锢。

贺铭稍一用力,将被他拧转的胳膊抬高,乔展意便痛得叫了一声,但他很快咬紧牙关,不肯在贺铭面前落了下风。

“怎么,你被收养后过得不好吗?”

贺铭分出一只手扶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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