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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水拍了吗?咋弄成这样啊。”

李冠和她一唱一和:“还得是老板敬业,天天披星戴月,起早贪黑的。今天也肯定是为艺术献身了,谁看了不说一句中国好乙方。”

两个人走下楼梯,装作刚刚看到时晏的样子,异口同声惊讶道:

“呀,时总也在呀!”

“时总好!”

贺铭被他们俩拙劣的表演雷得外焦里嫩,在一旁扶额。李冠狗腿地跑过来,替时晏把门完全拉开,请他进去,而Cindy已经从吧台取了两个新杯子,替他们俩一人泡了一杯热气腾腾的红茶。

时晏对他们的殷勤很受用,接过茶杯象征性抿了一口,矜持地点点头:

“谢谢,辛苦了。”

贺铭生怕这对活宝把整个别墅住着的人都引出来,拿上茶迅速转移阵地,“我去洗洗,时总稍坐。”

Cindy生怕他俩要陪时晏尬聊,连忙说:“公区人来人往的,贺老师你们谈事情也不方便,不然请时总去你房间等吧!”

贺铭已经走到楼梯中段,不等他反应,时晏接话了:

“也行。”

他慢悠悠跟上去,上了两级台阶又停住,回过头看着Cindy肯定道:

“茶不错。”

关上门贺铭还能听见两个人在嘀咕:

“茶包什么牌子?”

“真有这么好喝?”

他无奈地看了时晏一眼,后者早就把那杯“好喝”的红茶撇到一边。贺铭把电视打开,“我冲个澡,很快,你无聊的话先看会儿电视?”

“不急。”

贺铭这才进了淋浴间,时晏环顾四周,再一次确定贺铭有洁癖,他进来的时候门口挂着“请勿打扰”的牌子,所以阿姨应该没来过,但房间里干净得令人咋舌,床铺平整没有一丝皱褶,套着防尘袋的衣服整齐挂在落地架上,就连刚刚拿进来的两个水杯把手都被贺铭摆成平行的。

听着浴室里传来的剧烈水声,时晏不免觉得好笑,后半场烟花贺铭大概用了毕生的忍耐力,才能忽略一身的狼狈。

水声很快停了,贺铭换了件居家穿的短袖,用毛巾在头顶擦着还湿乎乎的头发,探出来看他,又说了句:“我马上。”

时晏走到洗手台旁边,站在干区外,问他:

“你急什么?”

贺铭擦头发的动作慢了,透过毛巾的缝隙短暂又轻快地瞥了他一眼,拖长的语气显得很暧昧:

“哦,看来我表现得太明显了。”

他取下挂在墙上的吹风,开了最小一档热风,站在镜子前细致地吹干,没再和时晏说话,目光却始终落在镜子里的时晏身上。

时晏也从镜子里看他,一颗水珠从他发梢滚下来,一路顺着下巴淌到锁骨,从领口钻进柔软的T恤里,一道水迹蜿蜒向下,时晏知道花灰色的布料下是怎样一片风光,能想象到那滴水如何顺着腹肌中间的沟壑滑下,隐没在更私密的地方。

电吹风的声音停了,贺铭把它挂回墙上,转过身正好对上他不加掩饰的放肆眼神,他颇为无辜地展开双臂。

“如果我现在说,我只是想抱你一下,会不会太不解风情?”

时晏没回答,向前走了两步,站到他身前,没有抬手,只是顺理成章地被贺铭抱住。贺铭的下巴搁在他肩头,看见他把一只手背在身后,袖口被他卷了几折,藏起被蹭脏的地方。

但贺铭没有立刻放手,紧紧环着他的腰,把脸埋进他颈窝,一般发色深的人头发都很硬,但时晏的头发却是乌黑柔软的,蹭到脸上不会扎,只觉得有点痒。

贺铭很眷恋地用嘴唇在上面碰了碰,终于松开手,“你要不要早点回去休息?”

时晏还是那句话,急什么。

他伸出手,去拨贺铭的头发,五指插进他发间,柔软的指腹不时按在发根处,像是在检查他有没有把头发吹干。贺铭比他还要高一些,因此他的手抬得很高,头却垂着,依旧看着贺铭衣服上那道细细的、蜿蜒的水迹。

半敞的浴室门里,潮湿的水汽还没散尽,缓慢地溢出来,贺铭感觉镜子前的温度比房间空调要高。他的手重新搭上时晏的腰,在最窄的地方捏了捏,不太严厉地制止:

“不行。”

时晏的手指依然在他发间穿梭,介于抚摸和揉弄之间:“为什么。”

“隔音很差。”

“那你忍忍。”

贺铭还没反应过来,为什么是自己要忍忍,时晏的手缓缓向下,然后像摆弄他的头发一样,玩弄着。

他不戴眼镜的时候,情绪显得比平时更明显,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那双眸子里的暗潮涌动。他扣住时晏的手腕,力道和呼吸一样重。

时晏抬起眼,凉凉道:

“放手。”

贺铭深吸了一口气,五指缓慢地张开,终于还是听话地把手拿开。时晏的动作其实很生涩,但只要想到他顶着一张清冷的脸在做什么,贺铭的呼吸就足以乱掉。

时晏不紧不慢,明摆着磋磨他。脑海里闪过很多选择,洗手台上,镜子前,水雾蒙蒙的浴室玻璃,他随便动手把时晏摁倒在哪个地方,就能从难熬的境地中解脱。

他把目光从时晏脸上移开,希望借此转移一下注意力,却在身后的镜子里看见时晏纤长的脖颈,散落的黑发下露出一截雪一样细腻的白。

贺铭猛地向前一步,把还在作乱的人逼到洗手台前,单手揽在怀里,另一只手扶住大理石台盆边缘。而被他圈在死角的时晏毫不畏惧,用空着的手捏住他下巴,好整以暇地问:

“听见怎样,看见又怎样,我很拿不出手?”

“当然不是,呃……”贺铭果断否认,下一秒又被时晏捉弄,胸膛重重颤了一下,鼻腔发出一声加重的呼吸。

时晏依旧不上不下的吊着他,继续逼问:“那是为什么?”

“我们的……名字。”

“什么?”

贺铭闭着眼睛,在被他摆布的间隙很艰难地说出一句真心话:

“好像除了广告代理合同上,我们的名字不该一起出现。”

没有由来的,时晏想到贺铭送过的那些花,Wander搬迁,项目开业,在他人生的重要时刻,那些蓝色花束从不缺席,又无一例外地以SL作为落款。

他松开手,意识到自己刚说了什么的贺铭也冷静下来,把裤子拉上去,立刻岔开话题:

“我这算经受住考验了吗,长官?我真的只是想抱你一下来着。”

他们还紧紧贴在台面上,时晏看着贺铭,那张面容上的渴望淡去后,所有的心绪都缩回了那副八面玲珑的外壳里,让人猜不透他的想法。

和他送花的行为一样,这个人常常给他一种矛盾感,似乎每件事都放在心上,翻开卡片一看,又写得官方而潦草。

私下里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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