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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赶路,“蒋医生选的餐厅很棒,我可以再和他一起吃一会儿。”
蒋一阔附和,“忙你的吧,我送他,保证一根头发不少地给你送回去。”
“好。”时晏这才离开,临行前没忘记把单买了,以示感谢。
看着他在玻璃窗外找了半天那辆不常开的帕加尼,蒋一阔对贺铭说:“他很在意你。”
“抱歉,我之前不坦诚,不是故意想瞒你。”贺铭指的是刚见面时他对蒋一阔打太极的事情,风度十足地朝他举杯,“我现在相信蒋医生是时晏的真朋友了。”
“我知道,我其实也没那么八卦。”蒋一阔和他碰杯,“他最近很少联系我,我很担心他的状态是不是恶化了,但是今天看起来,有你在他身边,他反而好了一些。”
对于时晏有心理问题这件事,贺铭多少能猜到一些,比如他对男性碰触的排斥,虽然不清楚时晏为什么选自己做情人,但如果能让他好起来,贺铭不必非要知道原因。
“他……很严重吗?”
“过去的事情,他一直有心结。”蒋一阔点点头,“多的我也不方便说,总之他心里很苦,看着金贵的一个人,其实一直在糟蹋自己。”
贺铭想到时晏身上深深浅浅的伤口,宁愿用痛感去转移注意力,应该真的很难过吧。
“如果有机会的话,你能劝他少喝点酒吗?”
“当然,有什么我能做的,你尽管说。”
“说来惭愧,我并没有帮上他什么忙。我其实不清楚他的病因,他不愿意说,也很抵触治疗。”
蒋一阔郑重地拜托他:“假如有一天,他对你敞开心扉,麻烦你劝劝他,把那些话再对我说一次吧,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他好起来的。”
贺铭又和他干了一次杯,他不认为自己在时晏心里有那样的分量,但还是说:“如果有这个机会,我会的。”
在Wander等着时晏的人是位投资经理,姓单,约了时晏很多次,都被他拒之门外,弯弯绕绕搭上了时安,才见上他一面。
“终于喝上Wander的茶了。”单经理忍不住打趣:“说实话,时总,现在的行情,很少遇到需要上门求着送钱的项目了。”
“现在的市场,也很少有业绩稳定增长的公司了。”
时晏说的是实话,但配着他那张云淡风轻的脸,就显得十分傲慢。
他有傲慢的资本,单经理适时岔开话题,“说起来最近还有一家视金钱如粪土的公司,时总想必很熟悉,SL,我们也在接洽。”
“这么一看我和Wander还挺有缘的。”
“不是有缘,是单总有意。”
单经理被戳穿,索性哈哈一笑,坦然承认:“一开始接触SL确实是想曲线救国,和时总有更深入的合作。简单了解以后,还真的挺心动的。”
“可惜,SL的贺总太瞻前顾后了,不像时总,雷厉风行。”他惋惜地摇头,“这点我和时总很像,相信我们能有很愉快的合作。”
“我不跟同样强势的人合作。”时晏似笑非笑,“我比较喜欢SL那种知进退识时务的风格。”
第39章 39 底线
单经理被Ryla客气地送出了Wander大楼,迟迟没反应过来哪句话得罪了时晏。
这时他收到了贺铭的消息:明天方便见一面吗?
他直接打电话过去,贺铭很快接了。
“贺总改主意了?”
“我还没想好,不过我想和您当面聊聊,或许会有双方都更满意的方案。”
“我明白贺总的顾虑,控股比例我们可以再商量,但是我们是一定要介入公司管理的。”察觉他动摇,单经理趁热打铁:“干嘛要等明天,今晚我们就一起吃个饭吧。”
“不巧,我今晚约了别人。”
“好吧,那咱们明天中午?”
“行,地方您来挑吧。”
“贺总。”单经理斟酌着,SL现在的困境完全是因为资金周转不过来,有心人仔细算算就会知道,这时候入股SL是一笔多么划算的买卖,被别的投资机构盯上也不奇怪,“方便问一下,您晚上约的人,不是我的同行吧?”
“不是。”贺铭否认,“那就明天见了单经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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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铭晚上约的确实不是其他投资人,他带着Cindy和李冠一众关系比较亲近的员工去了1%。时老板和俨然已经成为半个老板娘的傅行止用不限量的精酿、鸡尾酒和无限续加的小食热情款待了他们。
“我没看错吧,这是酒吧里该出现的东西吗?”
桌上有一杯牛奶,杯口还冒着热气。贺铭大大方方拿起来和他们干杯,自然遭到了众人集火。
“是谁在酒吧喝热牛奶?哦是领导啊,没事了。”
“贺老师你自己说,你是不是该去小孩那桌!”
李冠往贺铭手里塞了一杯草莓朗姆:“话说贺老师你算过自己能喝多少吗,我没见你醉过。”
“喝倒Cindy两轮,喝倒你四轮没问题。”贺铭接过酒杯,放在牛奶旁边。
“真的假的?”Cindy跃跃欲试,李冠不干了,一挽袖子,“不对啊,凭什么我就相当于半个Cindy!”
“是真的,你那酒量也就跟我差不多吧。”说话的是在场资历最老的员工,姓梁,“刚创业那会儿,我和他一起陪客户,俩人轮着打圈敬酒,我去厕所吐了三回,要吐第四回的时候,他才终于跟我一起去吐了。那时候真是年轻啊,就为了一个十万块钱的项目,喝得差点去医院洗胃。”
“你要这么说我可和Cindy一起上了,再来个老梁,我们三个,二分之一加四分之一加四分之一,正好抵一整个你。”
“贺老师喝醉了什么样啊,给我们开开眼。”
傅行止看热闹不嫌事大,“来来来算我一个。”
只有时安和Cindy还记得贺铭有伤这件事,时安拉住他,Cindy压着李冠的脑袋把他摁回座位上,“他伤还没好呢。”
“唉,看来今晚是看不到贺老师给咱们演贵妃醉酒了。”李冠十分遗憾。
贺铭喝了口牛奶打底,转而端起那杯草莓朗姆,“以后还有机会一起喝。”
除了傅行止,没人听出来,这是一句隐晦的“再见”。Cindy和李冠嚷着玩酒桌游戏,时安和傅行止也被他们拉入战局,贺铭坐在角落,昏黄的灯光衬得他的神色比平常更柔和,杯子里的朗姆酒消失了,只剩下一颗草莓缀在杯口,他说我就不参加了,如果需要裁判的话,我来协助你们好了。
玩了一轮傅行止就借口抽烟,把他拉到外面的露天小平台。
他自己点了一支,没给贺铭,“你要跟他们散摊啊?”
“关爱一下病人,别让我吸二手烟。”贺铭把他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