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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起桌上还没喝完的酒瓶,倒满一杯,苦口婆心地劝他:

“故意伤害,三年以下。”

“给你脸了是不是?”

另一个人扶起同伴,抬手就是一掌,冲着他眼镜拍的。贺铭闪不躲,用酒瓶细长的颈在他手背上一敲,他顿时手指蜷起,倒抽一口凉气,收回手狼狈地夹在腿间,咬着牙嘶嘶叫骂。

他这边剑拔弩张,四个人对他怒目而视,时安那边三个人缠斗起来,邵洛被他们两个人压着,胡乱挥着拳头,破口大骂:

“要不是时晏,谁把你放在眼里,你算个什么东西!”

“时晏又有什么了不起!也就是个狗眼看人低的货色。”

他这句话一出,时安是真的急了,狠狠踹了一下他的腰,“不许你说我哥!”

“我说他怎么了?我偏要说,狗眼看人低,假清高……”邵洛被时安连着踹了好几下,却觉得出奇地痛快,骂得愈发难听:“气死亲妈,六亲不认的畜生……”

刚被贺铭拧了手腕的青年扯着嗓子附和他:“对,姓时的都是有妈生没妈教的孤儿!”

他说完这话,发现面前戴着眼镜的笑面虎脸色变了。贺铭放下充当友好谈判道具的酒瓶,唇边噙着的笑意还没收起来,眼底却满布风雨欲来的阴霾:

“你说什么?”

第30章 30 听话

青年梗着脖子,“我说时晏和时安都是……”

后半句话卡在嗓子里,他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被贺铭拖了出去,衣领勒着他的喉咙,他再也说不出一个字。贺铭翻脸太快,他的同伴甚至没来得及反应,就看他像一条死狗一样被贺铭拖出了酒吧。

青年被贺铭拖到了堆放厨余垃圾的后巷才停下来,昏暗的灯光下他瞪大了眼睛,他一路瞪着腿试图扯开勒得过紧的领口,而刚刚还仿佛世界和平大使的男人没有给他一个眼神,面不改色地把他拖行了足有二十米才放手,他一头栽倒在一座塑料瓶和纸盒堆成的小山上。

他的裤子一定磨破了,他张开嘴,习惯性地想飙几句脏话,贺铭却温和地制止了他。

“嘘。”他不笑的时候,嘴角也带着一点轻微上挑的弧度,他摘下眼镜插在口袋里,眼睛里是不加掩饰的轻蔑,“你也配提他的名字。”

青年张了张嘴,吐出来的不是骂人的句子,而是一句痛呼。那条被傅行止卷起来的袖子下精壮的手臂抡向他。

他现在确信,男人的肌肉不是像自己一样用蛋白粉喂起来的,这个看起来文质彬彬的眼镜男绝对有丰富的打架经验,每一下都让他痛得想在地上滚两圈。

他的同伴追了出来,就连邵洛和傅行止、时安三人也跟了出来。但情势没有丝毫改变,他依旧被男人压着打,这男人不仅手黑,而且心狠——他完全不怕痛。

两个同伴从背后偷袭他,他躲开一个人,被另一个人用酒瓶砸在后背,他生生受了一下,没有一秒停顿,带着满背的玻璃碴抓住伸向他的手,一个干脆利落的过肩摔,把偷袭他的人砸在了另一个人身上,两个人躺在地上哀叫的时候,他优雅地掸掉身上的碎玻璃,继续过来揍他。

最后他被男人捏着下巴,牙齿咯咯作响,他浮现出一种会被男人一颗颗打掉牙齿的恐怖错觉,盘旋在脑子里的脏话忘了个干净,只想求饶。

贺铭仔细端详着他的脸,翻开他的眼皮看了看,像威胁他,又像劝慰自己:

“再打下去要出事。”

他拍拍手上沾到的灰尘,站起来,刚被他甩在一起两个人对上他的眼神,搂抱着以一种扭曲姿势后退一步,他对着他们友好地笑笑,这才分神去看傅行止和时安。

他一挑三也是碾压局,傅行止和时安2v2还略显吃力,主要短板在傅行止,战力只能算半个人。贺铭拎起骑在傅行止身上的邵洛,又踹开和时安打得难分伯仲的男生,单方面宣布休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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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打也打了,得饶人处且饶人。”

“好赖话都让你说了。”邵洛吐了口唾沫,阴恻恻笑了:“能打是吧?懂法是吧?进局子蹲着吧你!”

追出来之前他报警了,现在警笛声到了巷子口,红蓝闪烁的灯光里,贺铭露出一个意味不明地笑。

到了派出所,邵洛才明白他那笑容的意思:

蠢啊。

也不知道贺铭从哪里学的这套,专挑又痛又看不见的地方打,被他摁着捶了半天的人脸上一点伤口也无,反观贺铭,嘴角被打破了,挂着半块玻璃的后背还在渗血,怎么看怎么惨。

民警开口做思想教育前,贺铭就熟练地背诵起来的路上打好的检讨腹稿:

“对不起,我深刻认识到了我们的错误。”

“不应该喝了酒,把朋友间的玩闹当作挑衅,一时冲动还了手。”

“打架斗殴不仅关乎我们个人的心理和身体健康,还破坏城市秩序,危害公众安全,影响社会稳定。”

“大晚上的打扰大家,非常愧疚,为了不给各位人民卫士添更多麻烦,我愿意先向朋友们道歉,请求原谅。”

傅行止暗暗憋笑,一手掐自己大腿,另一只手掐时安的,示意他低头好好听着,时安不会说谎,一开口只会破坏贺铭营造的氛围。

虽然口说无凭,但现场监控被贺铭挡得严严实实,谁先动手这个问题死无对证,而且他们本就是互殴,最终贺铭凭借阴损的打架风格和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好本事,获得了压倒性胜利。民警看看认错态度良好的贺铭,再瞅瞅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邵洛,相信哪边不言自明。

签过和解协议,今晚就算结束了。跟着邵洛的四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蔫头巴脑地散了,只有邵洛被气得不轻,嘴唇和刚刚签字的手都在抖。

傅行止打架不行,嘲讽技能百分百,眼波一转,贺铭就知道,他已经有八百句能气得人短寿十年的话在嘴边了。他拍拍傅行止肩膀,“你看看我后背,是不是有玻璃扎进去了。”

他主要是怕傅行止把邵洛逼急了,再惹出一遭事儿来,傅行止却把他的话当了真,凑过去仔细检查,从他后背取下一块碎玻璃,手指精准地戳在他被酒瓶击中过的皮肤上,“疼不疼啊?”

"嘶。"贺铭抽了口气,试着伸展了一下,淤青是肯定的,“问题不大,你不戳我都没感觉。”

“对不起啊。”时安是真心觉得内疚,“我联系医生,去看看吧贺铭哥。”

“不用。”贺铭摆摆手,他一点也不想惊动时安的家庭医生,那就等于直接把这件事告诉了时晏。他打定主意,做一个安分守己的情人,在时晏不需要他的时候把存在感降到最低。

“那个……打扰一下,是时安吧?”

一个保养得当的中年女人走过来,时安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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