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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再看失魂落魄的苏北辰一眼,径直离开,对方在他背后低声哽咽:“他也许恨我,但也绝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贺铭没有停顿,继续往前走,口袋里的手机这时震动了一下,上面显示着一条新消息:今晚,观潮路9号。

发出邀请后,时晏看着自己的右手,决定先一步去公寓等着。他的右手上布满了斑点状的伤口,又被洗破了一层皮,看起来惨烈非常,就算这样,用这只手碰过苏北辰那种恶心的感觉也还挥之不去。

工作无法转移他的注意力,他迫切地需要贺铭,他想要另一种触感覆盖那样的记忆。

路过秘书室时,里面传来Ryla和其他同事交谈的声音:“南湖园的房子是有学区的吧?正好适合你,楼层和朝向不错,主要是房主着急出手,价格特别好……”

南湖园,名字有点耳熟,贺铭家住的小区叫什么来着?

时晏推开门,大家顿时噤声,他对Ryla说:“我先走,有事电话。”

“好的,时总再见。”

一群人巴巴地等着目送他,他迟疑了一下,还是问:“你们在说什么房子?”

刚和Ryla交谈的同事低下头,“对不起时总,下次绝对不会在上班时间说这些了。”

这不是重点……时晏颇为无奈,Ryla立刻接过话头:“在说南湖园的房子,我在Cindy朋友圈看到的,好像是贺总要卖,价格挺好的,我就分享给同事们了。”

那就没错了,前两天时晏还在那间房子里碰上了贺铭的债主堵门,当时这人还很硬气地说要靠自己本事,一转眼严重到了要变卖家产的程度吗?

他把Ryla单独叫出来:“什么价格?”

“六百万,但是要求全款。”Ryla忍住了问您也要买吗的冲动,“我把房源链接发您?有VR实景,可以线上看房。”

不用了,已经实地看过了,时晏心想。

“你再替我办件事。”他对Ryla说。

又一次站在那间公寓前,贺铭照旧先敲门,又在门口等了两分钟,才用密码开门进去。

时晏趴在餐桌上,旁边的酒瓶贺铭认得,是时安探病时带过来的。他听见电子锁的响声,惺忪地看向门口。

他已经微醺,醒来时以为是在自己空荡荡的别墅里,看见贺铭惊讶了一瞬。

“你怎么来了?”

贺铭无奈道:“难道时总约的是别人?”

来的路上他心绪满怀,想问对方很多事。

比如为什么要大费周章给他一个恒时的项目,知不知道他和岁岁福利院的关系,还有,苏北辰说的介意别人碰他又是怎么回事。

被时晏这么一打岔,酝酿半天的勇气顷刻散了。

时晏活动了一下压麻的手臂,反应过来自己犯了个蠢,嘴上却不认输:“谁都无所谓,将错就错吧。”

胃隐隐作痛,他不动声色地用手压住腹部,缓缓走进卧室,“来做。”

他没注意到,身后贺铭的眸色骤然暗下去,他露出一个自嘲的笑,边走边扯掉领带握在虎口处,跟了上去。

窗帘紧闭,门关上后房间里一片黑暗,随着贺铭靠近,时晏本能地感觉到危险。贺铭自身后拥住他,他听见咔哒一声,是皮带搭扣松开。

“别脱。”

他叫贺铭来是为了以毒攻毒,但他一点都不想看到男人的身体。

“没事的。”温热的气息扑在他耳畔,“看不见。”

很快他就明白了什么叫“看不见”,有东西盖到他眼睛上,丝质面料光滑地蹭过他睫毛,是领带,温莎结还是完整的,贺铭熟练地抽紧,束住他。

“贺铭!”

他的语气充满了警告,根据上次在扶手椅上的经验来看,这种程度的威慑对贺铭没什么用,他应该采取更强硬一些的反抗手段。

可惜他喝了一点酒,而且胃还在痛,身上软绵绵地提不起力气,只好任人宰割。

“嘘。”

提刀的人动作倒是很温柔,衣料磨蹭发出窸窣声,他又叫了一次贺铭,“你要是还有脑子就……呃!”

他很快就说不出完整的话,始作俑者还在明知故问:“讨厌这样吗?”

“不怎么……”后面的“喜欢”二字被贺铭打断,回流到胸腔,形成一股让人颤栗的暧昧气流。

之前他们也是在半黑暗的环境中,时晏也会闭着眼睛,回避一些画面,但这次的感觉不太一样,领带结硌在他后脑勺,像被枪口抵着,刺激着他的神经。

时晏放弃跟他一般见识,只想让他赶快把这玩意儿摘掉,命令的话到了嘴边,又变成了一句喘息。

贺铭是很狡猾的猎人,先给予,再掠夺,那样更彻底。时晏感觉到上方人的身体压下来,他在黑暗中摸索,忍无可忍地抬手,扼住了贺铭的脖颈。

“差不多行了。”他发出最后通牒。

掌心压着的喉结上下滚动,贺铭居然还在笑,时晏收紧手指,打算给他点苦头吃,却被贺铭轻而易举地牵住。

贺铭没有把他的手掰开,而是引着他向下,仿佛他第二层皮囊的衬衣已经被脱掉了,滑过指尖的皮肤温热,下面有血管跳动。

从胸口到小腹,肌肉形状收窄,更加块垒分明,他在脑海中很清楚地描摹出这具身体的轮廓。

他被想象中的画面烫到,猛地往回抽手,贺铭的反应比他更快,攥住他的手腕,重新把他的手掌压回去,动作急迫,完全没控制力道。

手指的落点在人鱼线中间,顺着那道线条,被人摁着一点点继续向下,是强迫,也是引诱。

贺铭明明钳制着他,却又委屈地问他:

“讨厌吗?”

苏北辰在他心里埋下猜疑和嫉妒的火种,时晏则用一句无心的话点着了。

“他也许恨我,但也绝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谁都无所谓,将错就错吧。”

此刻他被这把妒火烧得难以自抑,理智不要了,分寸不要了,只想抓住这个人。

全都讨厌,所以谁都无所谓吗?

那为什么偏偏招惹我呢?

你不讨厌别人的时候,是什么样的呢?

他心里醋意翻天,所幸还残存了一丝自知之明,使他紧紧咬住嘴唇,没有把这些丢人现眼的话问出口。他一手抓着时晏抚摸自己,另一只手则去拨弄对方那根情欲的弦。时晏难耐地仰着头,衣衫半解,修长脖颈袒露在贺铭面前。

苏北辰的声音又在他耳边响起来:

“我是唯一一个能搂他脖子的人。”

“他的好我曾经完整地拥有过……”

尽管他和时晏的距离不能再近,但他们其实并不了解对方,无论是身体,还是其他的。

鬼使神差地,他吻在时晏仰起的颈上。

温热的质感突然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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