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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的美男子。”Nora比了一个“停”的手势,心有戚戚,“我那次回去就开始好好练习听力和口语,老天,我甚至郁闷到去考了一次雅思。”
“不知道当时那个男孩有没有好好练练德语,他的德语和我的英语简直不相上下。”
时晏想到某个对自己唯恐避之不及的人,“下次见到他,我替你问问。”
七年前,大学刚毕业的贺铭确实还是个“男孩”。
广告公司的小职员没什么存在感,和他一起跟完了整个项目,他还不知道对方的名字,倒是对他身边那个长了双桃花眼吊儿郎当的设计师傅行止还更有印象。
当时晏看到这个不知名的小员工和傅行止一起给他的外国嘉宾发耳机时,瞬间就黑了脸。
“这是什么?”
傅行止看起来比他还要不爽,“耳机啊。”
戴窄框眼镜的小员工跟他解释:“方便各位能实时听到翻译老师的话。”
"现场有几位翻译?"时晏的心情并没有因为他的话变好,仍旧板着一张脸,冷冰冰地问。
“一位。”贺铭如实回答。
砍了翻译费用的客户经理在远处围着舞台灯光和主持人转来转去,一个眼神也不曾往这里飘,显然打算装聋作哑,派两个小碎催来堵时晏的枪口。
时晏简直要被气笑了,但眼下不是发作的时候,他转过头,用英文跟几位嘉宾道歉,说明了情况和耳机的用处。
Nora一脸茫然,“Pardon?”
她是个英语听说能力极差的德国人。傅行止见状不对,已经去把经理“请”了过来,贺铭还在一旁站着,仿佛随时准备承受他的怒火。
“活动开始后,这里要有一个德语翻译。”时晏没再看他,径直对经理说。
离活动开始还有十分钟,经理赔着笑:“抱歉时总,这确实是我们的疏忽,为了控制预算,我们压缩了翻译老师的费用,以后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
“这次也不要出现。”时晏不吃他这套,“费用我出,去找人吧。”
“时总……”经理看着时晏的脸色,把后面的话咽了下去。
项目利润关乎经理的提成,为了省钱,经理几乎要把手底下的虾兵蟹将榨出血来,一个人掰成两半用。
傅行止拿手肘怼了怼贺铭:“总算有人能修理一下这货。”
他的幸灾乐祸没能持续多久,经理把所有的工作人员叫到一起,“有会说德语的吗?”
谁上谁傻子,打工而已,倒贴也有个限度,傅行止在心里冷笑。
出乎意料,很快就有人犹豫着说:“我会一点。”
他正想和贺铭一起嘲笑这个傻子,转过头才发觉,说话的人就是贺铭。
傻子垂着头,一双眼睛隐在反着光的镜片下。最谨慎的人竟然冒着搞砸的风险,甘愿给讨厌的领导当枪使,他怀疑贺铭被人夺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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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理满脸轻快地把他送到时晏身边,好似扔下了一捆炸药。
时晏皱着眉头,“你怎么又来了”,他的表情是这样问的。
“时总你好,时间很紧张,我们来不及请新的翻译,我能讲一些基础的德语,或许不够专业,但我会尽力帮Nora博士理解会议的内容,可以让我试试吗?”
他的语气不卑不亢,神色镇定,脊背挺得很直,只有脸颊上的一层薄红出卖了他的紧张。
时晏看着他,镜片后的眼睛越眨越快,但仍以一种诚恳的姿态坚持和他对视。
不知怎么,时晏的心情稍微好了一点点:“可以。”
第10章 10 人躲得严实,礼数倒周到
贺铭的德语水平有没有提升时晏不知道,但现在的他大概不会在没把握的情况下贸然行动,也不会因为紧张而脸红了。
“你和那个男孩还有联系吗?Yan,你在选择合作对象方面很长情哦。”
Nora这次是作为W酒店自有中餐厅的特别合作方来到现场的,开幕仪式结束他们一起往外走,大概那次经历太过印象深刻,Nora仍在继续这个话题。
“我那一场发布会下来,至少听到了五十次Essen(食物)。神奇的是,我居然还都能知道它们在指代什么。虽然他的德语一般,但人很聪明。”
祝贺的花篮摆成两排,从礼堂门口延伸出来一直堆到走廊,他们在如潮如浪的花朵中缓缓前进,一片牵连起伏的鲜妍中,Nora瞥见一抹明显的蓝色。
“很美。”
她停下来仔细打量那两篮花。
大小飞燕和蓝色刺芹环绕着一簇鸢尾,偶尔几枝银莲花探出来,深浅不一的蓝奇异地同时容纳了温柔和野性,让人错觉眼前是一束凝结的雪,六瓣花的质地柔软,而又泛着晶莹的冷光。
时晏跟着她驻足,随意扫了一眼。
这花只是在今天一片赤红灿黄的亮色中略显特别,他没有在意,他收到过太多花,像今天这样的场合动辄织成一道长霞。
“这上面写的什么?SL……”Nora不认识汉字,只把落款的两个字母念了出来。
SL?
时晏这才纡尊降贵地去看里面插着的卡片。
左书:万事顺意,右书:前程似锦,落款SL,客套又规矩。
“你喜欢可以带走。”
人躲得严实,礼数倒是周到。
时晏又想到Ryla对贺铭的评价:会做人。
他突然觉得,还是七年前强作镇定、问他“可以让我试试吗”的贺铭更顺眼些。
招标会第二天,中标通知挂网公示以前,贺铭就收到了晨星汽车那位市场总监Nora的微信,只有两个字:恭喜。
他停好车,回复对方谢谢,推门走进酒吧,傅行止很好找,好好的衬衫被他穿成战袍,“假正经”三个字松松垮垮挂在身上。
两个男孩一左一右围着他说笑。他也看见了贺铭,冲他挥挥手的功夫就把人赶走,“抱歉,我等的人来了。”
“还真是翻脸无情啊。”他在刚才其中一个男孩的位置上坐下,拒绝了酒保递来的水单,"一杯金汤力,谢谢。"
“你不会又打算在这里打坐吧?”
傅行止叫住酒保,替他加了杯生命之水。他们今天约在一家gay吧,私下里贺铭既不爱喝酒,也不爱和人勾搭,傅行止把他在酒吧的社交行为称为“打坐”。
上次来这家酒吧时,两个和傅行止搭讪的男人打了起来,傅行止劝架时不慎被其中一个人新做的美甲误伤。
而贺铭这厮坐在旁边喝光一杯鸡尾酒,纹丝不动看完了全程,战斗结束后才体贴地帮他取下一颗挂在头发上的亮钻。
傅行止发过誓再也不跟他踏入这家酒吧,今天不知道为什么又回心转意了。
“怎么想起约在这儿了?”他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