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眉目之间露出些许不耐烦。

路过贺铭身边时,他终于忍无可忍,转过头盯着贺铭手里忘记放下的恒时宣传册,一字一顿地问身旁的广告公司老板:

“他们不用工作吗?”

只一句话,他在傅行止眼里就从大美人变成了没有性别的资本家。

“醉翁之意不在酒,他绝对有别的图谋。”

傅行止的话把贺铭从回忆里拉出来,贺铭不以为意,“他能图我什么。”

“也是,SL的资产还吸引不了分分钟百万上下的时总。”

何况老板又是个算盘精,傅行止腹诽。

他很快对这通电话失去了兴致,眼神飘到前方,不远处有个男孩正在给客人送酒。

贺铭问他:“男朋友?”

“还不是。”傅行止大大方方地偷看对方,衬衫领口随意敞着,露出锁骨和一小片胸膛,活脱脱一封没写人名的邀请函。

而正被他盯着的男孩眉目清秀唇红齿白,听客人说话的时候垂着眼,乖顺得像受教的学生。

没有由来的,贺铭想到那天睡在自己车上的时晏,睫毛低垂,在眼窝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这两人情场浪子和清纯男大的气质对比太鲜明,贺铭叹了口气:“你做个人吧。”

“没办法,人是控制不了自己的心跳的。”傅行止耸耸肩,“要是事事都忍着,做人还有什么意思。”

他意有所指地看着刚拒绝了他再来一杯邀请的贺铭,后者在他眼里就是大写加粗的“没意思”。

他坚信贺铭的人生目标是把“存天理灭人欲”刻在墓碑上,不然很难有人在所有方面都保持着近乎严苛的自律。

吸烟喝酒都是社交性的,饮料甜点几乎不碰,最多在需要提神的时候喝一杯冰美式,所有容易成瘾的东西仿佛对他完全没有诱惑力。

他的物欲很低,不买奢侈品,房车都是基础配置,仿佛一出生就是断舍离十级选手。尽管他能陪你从黑胶摄影聊到游戏塔罗不冷场,但他自己其实没什么兴趣爱好。

就连性他也不痴迷,从他们认识到现在,他没有任何意义上的伴侣。

傅行止一度怀疑他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会掐表。

“行止哥。”

清纯男大此时来到他们身边,中止了及时行乐派和禁欲狂人的辩论。

他看看傅行止又看看贺铭,把托盘放在他们桌上,里面摆着几份小笼薯条。

“这是你朋友吗,请你们吃薯条,能不能帮我个忙?”

“嗯,他叫贺铭,祝贺的贺,铭记的铭,记住了,一会儿让他买瓶酒,瓶上就写这名字。”傅行止笑眯眯地替他冲业绩,又对新鲜出炉的冤大头说:“这位是酒吧的时老板。”

姓时,贺铭心头涌上一种不好的预感,右眼皮跳得厉害。

“贺铭哥你好。”酒吧小老板乖乖和他打招呼,随后亮出一个二维码,“买酒就不用了,能不能帮我打个分。”

“好啊,在做酒吧点评活动?”傅行止扫完码,招呼贺铭,“你也来扫一个。”

进入所谓的打分界面后,banner上赫然写着:临圈太子评分。

下方标注着一行小字:本评价系统旨在帮助大家高效实现商业联姻,女生版请移步隔壁“临圈公主评分系统”。

评分对象被一一列出来,照片旁边标注着名字、身份、分数和评分人数,下方甚至还有精选出的评论作为一句话简介。

贺铭没顾上问这个诡异的评分系统是怎么回事,放在页面最顶部的就是时晏。

配图里的他拉着行李箱站在机场乱糟糟的人群中间,向镜头投来冷淡的一瞥,在一水的证件照和一看就是从朋友圈扒下来的摆拍图里显得十分出尘脱俗。

评分人数1326,在平均200左右的评价人数里遥遥领先,分数5.2(满分10分),简介标签颇为难懂——“冰与火之哥”。

点进详情页,最热评论对简介做出了清晰明了的解释:

“连续三年蝉联长临富二代梦中情哥第一名,连续四年蝉联长临富二代噩梦之哥第一名,临圈太子当之无愧的冰与火之哥。”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评比。

其他热评里裤衩与唾沫齐飞:

“哥哥的身材辣辣的,脸却是冰冰的”

“夏天一定要见的人,外面40度他身边零下4度”

“S的梦想,M的天堂,懂自懂”

“呵呵呵他为什么在相亲评分系统里,应该不喜欢人类吧”

……虽然神经但是还挺准确的。

贺铭继续往下翻,最新评价里清一色的“默认好评”,全部10分,有一条稍微走心点的是:酒吧非常棒老板人很好还送了薯条。

时安正在指点傅行止:“不是给我打分,是给我哥打。”

贺铭抬起头,艰难地问傅行止:“我记得时总有个弟弟……”

“贺铭哥也认识我哥吗?你看到他没,页面最顶上那个。”时安热心地向他介绍:“拜托你也帮忙打个10分,评语不用写!”

傅行止喜欢上了时晏的弟弟,而时晏的弟弟正在自家酒吧举办好评送薯条活动,以便帮他提高在某个吃饱了撑的的相亲参考页面的评分。

很难评判这两件事哪个更魔幻,贺铭有句话不知道该问他们两个中的谁:

“你是不想活了吗?”

第7章 07 爱情买卖

“你是不想活了吗?”

“安眠药和胃药是能当零食吃的吗!再这么下去我看你要走在温老爷子前面!”

蒋一阔对来做心理咨询却什么也不愿说、只叫他随便开点药的时晏忍无可忍,发出一声怒吼。

而时晏丝毫不为所动,只在他音量陡然拔高时抬手,堵住更靠近他的一边耳朵。

他一拳打在棉花上,闷闷地合上病历本,神色认真起来。

“时晏,也许我不适合做你的心理医生,但作为朋友,我很希望你能早点好起来。如果你对熟悉的人讲起过去会觉得难为情,我可以给你介绍其他医生。”

他是第一个发现、也许也是唯一一个知晓时晏怪毛病的人——

他不能碰男人,肢体接触会引发剧烈的神经性耳鸣,但他又偏偏是同性恋。

当他提出时晏应该进行心理治疗时,对方接受了他的建议,于是他成了时晏的心理医生,但他们没有进行过一次正经的心理咨询。

时晏对造成这一切的原因闭口不谈,大部分时间,他在这里做一些听力测试、心理问卷之类的检查,找蒋一阔拿一些安眠或者缓解焦虑的药物,偶尔他会在诊室睡一觉。

不出意料,时晏拒绝了他的提议,蒋一阔苦笑道:“好吧,你不是不信任我,你是不信任所有人。”

时晏却突然问:“我不排斥他碰我的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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