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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显指痕。

“见笑了,时总。”

时晏其实无所谓,入场处又有一阵骚动,论坛最重要的客人——协会领导到了。他随意道:

“你去吧。”

Ryla看着贺铭迤迤然迎上去,三言两语引发一阵欢笑,再看方才没拿到名片的王尧,正和邻座嘉宾聊得火热。她忍不住小声感叹:

“贺总可真会做人,一点错都挑不出来。前阵子咱们搬到新的写字楼,SL送的花篮都是成对的。”

时晏淡淡应了声:“他一直这样。”

那位协会领导被安排在他身边,他和对方握手问好,话语在轰隆的耳鸣中变得断断续续。

“前两天我……温老……”

等人声消失,时晏回话:“下次见到外公,我会代您向他问好的。”

协会领导是个年过五十的老头,和他攀谈过程里越凑越近,时晏突然站起来。

“失陪。我去趟洗手间。”

走到门口,他又停住了。巨大的签到板不知被谁挪到了签到台前,挡住了后面的桌椅,四下无人,正好当一处比洗手间更方便的避难场所。

时晏找了外侧一把椅子坐下,这样可以观察到会场里出来的人,方便他若无其事地从另一侧溜走。

耳鸣有所缓解,他正要起身,附近响起脚步声,前方却不见人影。

……有人从身后过来了。

其中一人绕过来,用一堆伴手礼堵住了他的去路。还有一人在原地端详着签到板。左右都没了出口。

“对不起啊贺老师,我不知道那两个人不能坐在一起。”

贺铭没苛责:“这次记住了,及宇地产的王尧和那位赵先生死生不复相见。”

"嗯,记住了。"Cindy应了,又有点委屈:“但王总也不能直接扔东西啊……”

贺铭随手将被砸坏的笔记本电脑搁在时晏身前的长桌上,他没向里面看,因此没发现时晏。时晏瞧他却瞧得清楚。

他穿了一套非常合身的正装,自严实的衬衫领口延伸出一截脖颈,和肩线连成流畅的弧度,妥帖得赏心悦目。

“我们和王尧公司的合同还没到期。”贺铭说,时晏原本以为他下一句要劝Cindy忍忍,他却道:“下个季度结算,想办法加两万五进去。”

“啊?”

Cindy不解,藏在暗处的时晏也好奇。他的角度刚好能看清贺铭眼镜后缀的一长串链条,细碎银光自耳后延伸至颈间,若隐若现。

贺铭认真道:“两万赔我电脑,五千算你精神损失费。”

……

时晏忍不住想到Ryla对他的评价,的确“会做人”。

“啊?这不好吧……什么时候结算?”Cindy的低落一扫而空,笑嘻嘻地伸手去拉签到板,“签到板靠墙放吧,别挡在这儿,一会儿还得给大家发礼品呢。”

即将失去掩护的时晏放弃挣扎,甚至还有闲心想,不知道贺铭看到SL的大客户坐在这里,听他算计怎么给另一位客户加费用,会是什么反应。

Cindy手上一用力,把轻薄的泡沫板一端从底座里拽了出来,隔在他们和时晏之间的“墙”缓缓倒下。

“等等。”

贺铭突然伸手扶住板子,“先去里面看看茶歇,一会儿再弄吧。”

不速之客稳稳坐在后面,倒是这两人先走了。等脚步声听不见了,时晏才起身,进场恰好赶上他致辞。

站在台上,他又看到了贺铭,在会场末端的角落,一盏小小的走廊灯映着他的脸。他站得笔直,仰脸望着自己的方向,时晏甚至错觉能看见他瞳孔里映着台上的全彩帕灯。

下一个人上台发言,他突然很好奇,贺铭能否有始有终,坚持为每一个过场环节鼓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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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没有回头,端坐在那里,像一尊完美的蜡像。

耳鸣一直持续到晚宴。

今天症状分外严重,时晏又一次离场,打算去卫生间洗把脸,穿过走廊时看见王尧鬼鬼祟祟地拉着贺铭站在墙角。

“你陪我去跟时晏喝杯酒,引荐一下。”王尧打了个响亮的酒嗝,“他下午连张名片都没给我,我不要脸面的吗?”

“恐怕我帮不上忙。”贺铭笑着推辞,“我和时总不熟。”

“你少来,你连着两年给W酒店做广告代理,时晏一心扑在那个项目上,你会跟他不熟?”

贺铭脸上依旧挂着笑,嘴角上扬的弧度都没变:“真的不熟。要是做两年乙方就能和他搞好关系,恐怕要有一堆人来抢我的饭碗。”

“也对……”王尧已经喝得微醺,他揉揉眼睛,看着消失在洗手间门扇里的背影,“哎,我好像看到时晏了!”

“看错了吧,没有人。”

“少唬我,我是醉了不是瞎了,裸眼视力2.5,不对,5.2!”王尧高高举起胳膊,潇洒地向前一挥,“走,哥带你敬酒去。今天就让你们生米煮成熟饭。”

我看你像二百五,贺铭腹诽。他没有跟上去,而是转身往相反的方向走,准备回到宴席上。

就在这时,身后的门内传来明显的响动,还有突然变高的人声。

他迅速折回去,快步走到洗手间前,虚虚搭着门把手,听里面的动静。

王尧慌乱的声音穿透门板,清楚地传进他耳朵:

“啊!”

“你没事吧,你怎么了……”

时晏的声音很低,含糊地说了句什么,紧接着王尧更大声地问:“要不要送你去医院啊?”

咔哒。

贺铭不再犹豫,用力推开了门。

第2章 02 你留下。

黑金花大理石台面上方悬着边角锐利的镜子,两侧玻璃灯柱映着镜框内侧的银珠,明晃晃照得人无所遁形。

时晏靠在洗手台上,胸口剧烈起伏着,额角有一道新鲜的伤口。

细小的血珠冒出来,周围的一小片皮肤晕着深浅不一的红色,他没管它,用力平复着呼吸。

贺铭进来后看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他转过头,王尧站在另一侧,紧紧贴住墙壁,和时晏呈一条斜对角线,而贺铭正站在对角线的中点。

王尧看见他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你快看看他没事儿吧!”

他朝贺铭走了两步,又很快退回墙根,局促地站着,生怕离时晏太近。

“我就跟他打个招呼,就这样了。”

他絮絮叨叨地解释着事情经过:他追过来和时晏称兄道弟,说咱们交个朋友。时晏面无表情地点点头,关上水龙头就要走。

酒醉后人的脸皮总是格外厚些,王尧笑嘻嘻凑上去,勾住时晏肩膀。

没成想,手刚碰到对方,就像摸到了电门。

时晏的脸色比暴雨的天阴得还快,他猛地用力,甩开搭着自己的手。

王尧被他掀了个趔趄,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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