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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在江意?衡的目光下。

可他换来的,只是她更加冷漠的回应。

“要是这有用,上一次标记后,你根本就不会这么快复发。”

江意?衡好像在用声音给他凌迟。

简星沉就这样保持着屈服的姿势,伏在她面?前。

许久后,他颤着身体,抬起一双泛红的眼:“那?我该怎么做?”

他没有在江意?衡的脸上得到任何答案,思绪开始变得混沌时,忽然想?起什么。

“如果临时标记不行,那?……还有其?他标记的方法吗?”

“临时标记不行,终身标记可以。”

江意?衡陈述得很平静。

无论是哪种标记,对Omega的约束都远远大于对Alpha的约束。

临时与终身标记的区别,只在于Alpha将信息素释放往何处。

一处是在脖颈。

而另一处……

江意?衡俯下视线,但目光所及,唯有他身上松垮厚实的衣服。

少?年正怯怯抬起眉眼,水润潮湿的眼里?盛满期待与不安。

“如果你想?摆脱发情期,终身标记是最好的选择。”

江意?衡看着他,指尖滑过?他敏感的耳廓,那?里?红得好像能滴血,“你不会再像一条狗一样恳求我,我注入的信息素会在你的身体里?持续作用。你那?些发情的症状会变得轻微,甚至消失不见?。”

仿佛枯涸的池塘嗅到一滴水汽,少?年张开双手握住她的手,近乎喜不自胜:“我愿意?,愿意?被你终身标记。”

他完全不知道自己会受到什么影响。

江意?衡看着他,默默地想?。

要缓解他的症状,二次临时标记当然也可以。

虽然咬在尚未愈合的腺体上并不会让她感到愉悦,虽然他发情的症状显然超出平均水平,但临时标记对他的效果,也绝非她所宣称的那?般无用。

他有想?掩藏的东西,她也有自己的私心。

她要把他的信息素据为己有,终身标记是唯一途径。

终身标记对Omega不止是一种长期有效的安抚,更是一种强有力的单向?束缚。

他会被她的信息素锁住,从此不再对任何Alpha的气味产生反应。

他会染上她的气息,从身到心完全成为她的附属品。

这是他自己要求的。

她不是没给过?他机会,可他亲手摔碎了抑制剂,还把自己交到她手上。

那?剩下的事?情,也轮不到他反悔了。

“把衣服脱了。”

江意?衡收回手掌,淡声要求。

少?年懵然眨动双眼,泪水在眼角晃动,却迟迟没有下落。

他说他愿意?,可他并不了解,终身标记意?味着什么。

贫民窟的学校从没教过?这些,但即便如此,他也很清楚,在这种情况下脱掉自己的衣服,无论是做什么,他都很难保住尊严。

可这是他亲口答应的。

他说他愿意?。

直到她开口的瞬间,他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选的,是怎样一条路。

江意?衡歪过?头,笑?意?从容:“怎么,都这样了,还需要我帮你?”

简星沉眼睫轻颤,缓缓摇头。

他知道自己不会后悔,也没有后悔的资格。

他只是僵硬地交叉手臂,指尖触及毛衣下摆,沉默着把它向?上卷起。 w?a?n?g?阯?F?a?布?y?e?í???ǔ?????n????????5?????o?m

少?年的衣服向?来不合身,江意?衡是知道的。

但她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般清晰而切近地认识到,在这些臃肿宽大的衣服下,藏着怎样一副单薄易碎的身体。

常年缺少?阳光滋养,加之营养不良,他的肌肤白得好像没有血色的瓷器。

巴掌大的脸垂着,乌黑柔软的头发将目光掩映。

抱在胸前的双臂微微颤抖,细小的绒毛在灯下轻轻战栗。

少?年跪坐在床上,弓起的脊背上有一对微凸的肩胛骨,好像蝴蝶还未完全破除茧壳,翅翼仍拢在一处。

这样的身体坐落在泛着粉色的纤细足踝上,是如此脆弱,仿佛她只要稍微用一点?力气,就能把他捏碎。

江意?衡仔细地打量着名为“简星沉”的这件艺术品。

虽然答应要给他终身标记,但检查仍是有必要的。

她要确保他身上没有什么瑕疵,避免任何意?外的惊喜。

少?年的身体上,确实留有一些大小不一的旧伤,但已不再明显。

如今最显眼的,也就只有他颈后被她咬出的齿痕。

室内明明维持在即便赤身也不会冷的温度,他却因为难堪蜷缩着身体。

江意?衡别无他法,只好一点?点?把他打开。

简星沉能感觉到,她的膝盖像锋刃般撬开他的防备,而她的指尖同时在他身上游走,所到之处,皆是火烧火燎。

他不知道自己的肌肤正染上一层绯红,像煮熟的鸽子肉,他本能地撇开目光,试图让自己不那?么难为情。

可被她禁锢在双臂之间时,他实在无处可逃,唯有把脸转到一侧。

江意?衡微微不悦地眯起眼眸。

她当然知道他在害羞,但他这些下意?识的反应,俨然是她在强迫他似的。

她投下的阴影缓缓落下,笼罩在他修长的身躯上。

很快,简星沉就克制不住地倒吸一口气。

他觉得酸胀难耐,但这与受伤的疼痛不同。

突如其?来的变化令他不知所措,他本能地仰起头,想?要喘息片刻。

可在与江意?衡视线对上的瞬间,眼泪就涌了出来。

但从他身体中涌出的,不只是眼泪而已。

江意?衡再清楚不过?,少?年分化成Omega的身体早已做好准备,因此她并不觉得寸步难行。

可在心理上,他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他越是排斥这种陌生的感觉,身体就会本能地收得更紧。

她无奈地抿着唇,伸手描过?他紧蹙的眉眼,几?乎是哄劝般让他别太紧张,顺势停下,等他适应。

“还难受?”

少?年抬手抹去自己的眼泪,咬着唇,用力点?头。

等他脸上慢慢恢复了一点?血色,江意?衡这才松了口气。

可她不过?只是又向?前进了一寸,就把他的哭腔顶出来了。

简星沉难受得要命,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只能任由眼泪滑落。

偏偏他又不敢发出声音,中途就咬住自己的手背,试图堵住那?些细碎的呜咽。

江意?衡不喜欢他遮住脸,那?会让她觉得,他并不坦诚。

她拨开他的手,他不得不抿紧唇瓣,手指死死抓住床单一角。

少?年仍在哭。

一个明明那?么能忍痛的人,到了这种时候,却好像只能通过?哭来纾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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