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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点?麻。这是帝国研发的高?端产品,效果稳定,没什么好担心的。”

江意?衡张开五指,按住少?年纤细修长的脖颈,“这一针下去,你就不会再烧起来,不会再蹭我的手,不会再神志不清地问我是不是又要走。”

针管向?着她两指间那?处齿痕未消的腺体徐徐靠近。

然而针尖才刚触及他柔软的皮肉,少?年就以惊人的力量挣开她的桎梏,扬起的手从针管上挥过?。

嘭!

应着玻璃炸响的声音,江意?衡在墙边看到碎裂成渣的针管残片。

原本盛在其?中的抑制剂洇湿了地面?,留下一道凄楚的痕迹。

她盯着抑制剂的遗骸,愣了足足五秒。

回过?神时,指尖用力扼住少?年的下巴。

“你疯了?”

发情热虽然是Omega的生理本能,但如果得不到及时有效的安抚,引发的持续高?热足以造成多器官衰竭,就连大脑也会受到无法逆转的永久损坏。

江意?衡将他的脸用力撇开,正要抄起一边的通讯器,动作却被绊住。

少?年的一只手正牢牢揪住她的衣角,另一边手肘撑住身体,一点?一点?从地上爬了过?来。

江意?衡怔怔看着他手上的血,显然是刚才摔碎针管的时候被划到了。

他没有察觉到,自己正在她雪白的衣角上留下斑驳的红色印记,只是近乎哀求地摇着头,还努力抬高?脸庞,烧红的眼尾被涌出的泪花浸湿。

“我,我不想?要抑制剂。”

怒火沿着脊椎爬上江意?衡的头顶,她能感觉到自己脸上透出的热意?在燃烧:“我看你是不想?活了。”

贫民窟环境恶劣,平均寿命远低于其?他区,许多人年纪轻轻就在生活摧残下,凋亡得悄无声息。

但这些与她并没有关系。

父亲将她视作需要约束的不稳定因素,对她所在的F区施行高?压管控,她会生气。

母亲把年仅四岁的她留在王宫,转身不告而别,她也会生气。

与他们相比,简星沉又算得了什么。

她凭什么要为了一个自顾不暇的穷小子生气。

“你觉得我会在乎你的死活?”

江意?衡扣住他的脖子,指尖加重?力气,直到他开始因为呼吸困难面?色发青,她才猝不及防地松开手。

“随你。”

她将信封收起,抄起通讯器,冷着脸按下第一个键,就听到少?年带着哭腔的声音。

“我只是,我只是……”

他烧得难受,声音也虚弱得不像自己。

可他比任何时候都清楚,自己到底想?要什么。

他想?要江意?衡留下,但又清楚那?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

江意?衡不是他这个世界的人,若不是因为她受了伤,需要照顾,他本来一辈子也不可能遇到她。

可他仍会奢望。

他想?要她再垂眸看他一眼,想?要她的脚步为他停留片刻,想?被她触摸,想?被她的呼吸拂过?耳畔,想?要她的气息留在他的皮肤上,想?要她的一部分永远融入他的骨血里?。

想?要的东西太多太多,他也觉得,自己贪心得可怕。

他不知道这是因为什么,前十九年的人生中,他从没有过?这样的欲念。

是因为发情期吗?

如果是因为发情期,那?他宁可这一切不会结束。

如果不是因为发情期……他又能怎么样呢。

他不介意?被误会,只要能靠近她一点?,再靠近她一点?就好。

“我不需要你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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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用染血的手掌把自己从地上一点?点?撑起,用尽全身力气,唇齿间却只能发出喑哑的声音。

“我只求你,标记我。”

这绝不是江意?衡第一次听到有人求她。

身为王储,她见?过?太多请求,其?中有贪婪的,有畏缩的,也有恳切的。

可她从没见?到有人会像简星沉这样,把自尊落进尘埃里?,用近乎绝望的语气,邀请她来践踏自己。

“知道你现在看起来像什么?”

江意?衡感到齿尖扣在唇角,怒与躁在血液里?交织,“像一条乞食的狗。”

少?年于怔忪之中缓缓抬起面?容。

凌乱额发之下,露出的眼瞳早已被泪水侵袭。

高?温灼烧下的唇瓣微张着,却发不出声音。

他当然知道他像什么。

他也知道,自己在乞求的是什么。

但他不能承认那?种东西,因为他几?乎可以肯定,那?不是江意?衡乐意?施舍给他的东西。

所以,他宁愿被误会,宁可被当成一条乞食、甚至发情的狗。

至少?这样,他还有靠近她的余地。

少?年的沉默,证实了江意?衡的猜测。

他无非是以自己的发情期为筹码,借助这种自轻自贱的举动,道德绑架她。

“你想?要标记,是吗?”

她一手绕去他背后,托住他的后颈,把他的脸向?自己拉近。

若是有旁人看着,这画面?,俨然是一对情人在交颈。

江意?衡斜过?目光,打量着少?年仍未从上次临时标记痊愈的腺体。

那?上面?的齿痕如此清晰,她甚至记得鲜血是怎样从伤口往下蜿蜒滑落,没入他的衣领。

“我为什么要给你标记?上一次我有心情,不代表这一次我也有心情。”

他提出请求,她没有满足的义务。

不过?是这样简单的道理而已。

江意?衡能感觉到手指下的肌肤是如何在战栗,有温热的液体落在她的颈边。

她想?,简星沉一定是在哭,为着他如此卑劣的请求得不到回应,而感到分外羞耻。

他只是被烧得太难受,所求不过?是从中解脱而已。

可她,本就无需替任何人的苦难背负责任。

他应该怪他自己,生不逢时,分化得更不是时候。

如果她没有出现在这里?,他恐怕早就在高?温中丧失性命。

江意?衡几?乎要被这些念头说服了。

可当她离开他的耳边,手指从他后颈两侧松开的瞬间,她闻到了一缕本不该存在于这里?的花香。

是茉莉。

与她记忆中,毫无二致的香气。

她顿住动作。

这香气,正从她近处的少?年颈后蔓延,轻且缓地萦绕在她的鼻尖。

可他怎么会散发这样的气息?

帝国研究表明,一个人信息素的气味与其?自身经?历密切相关。

简星沉在贫民窟生活了十九年,F区贫瘠的土壤上,开不出什么像样的花朵,更别提茉莉。

他唯一能接触到茉莉的途径,是她当时带上飞船、随她一并坠落的花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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