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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了拳脚是正常的,他也是从这个年纪过来的,打架更是家常便饭。

正因如此,他才能知道里头的蹊跷,回回冲突,费扬古不是第一个冲上去的,也不是最能打的,怎么偏偏他每次都受伤最厉害?

于是就猜出来是有人在刻意针对。

问了费扬古,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跟他一帮的伙伴也是吃吃喝喝就满足的人,没有刺儿头惹是生非。

瑚大进而想到了自己身上,他得罪的人海了去了,排除起来就是万难,能小心眼报复到费扬古身上又不敢牵扯人命的,只怕也是个胆子小的小人。

奈何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这些小手段防不胜防,费扬古要是一直遭罪下去,他也不放心。

这要是放在别人身上,宫里还有个贵为嫔妃的亲姐姐,兴许下回就带着人打上门了,费扬古却没有这么大胆子,瑚家也不会叫他去做的。

再者,官学里头那些冲突,上头也不是没人管过,早些就开除了一批学生,可新进来的人还是一样针对费扬古他们。

能运作到这份上,足见这背后之人本事不小,藏匿极深,这下要揪出那人来一次解决也不能够了。

而要惊动和安娘家,甚至是宫里的娘娘,那就更兴师动众了,何必呢?

瑚大于是想了个法子,准备让费扬古在家请先生学两年,出门时再让几个有身手的家丁跟着,到了年纪就把人放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费扬古自是不肯,如今兄弟两个见了还为这事争论呢。

攸宁听罢,心里就明白了几分,估摸着自家也跟郭络罗家一样叫人针对了。

看着宜妃如今的行动,必不会轻易罢休,再回想她那些话,八成是想拉着自己一块儿跟贵妃打擂台,纵然做不了什么大事,膈应对方一二也是不错的。

不过在这之前,还是早些把费扬古送得远远的,免得他又被连累进去。

她还没想出个结果来,那头胤禩贪凉乱吃东西又病了。

许是因为她之前服用过系统提供的灵液的原因,胤禩生下来就是健康孩子,这还是头一回病成这样,攸宁费心就不必说了,皇上也来看了他几回盯着他吃药,太医院更是送来一大堆制好的药丸子。

都是上好的药材,有些攸宁用不着,想了一想再拿出去给费扬古吃也行,于是吩咐人整理出来好几包。

大病初愈的胤禩吃苦药吃怕了,抱着攸宁的腿装可怜,他还以为这些药都是给他吃的呐。

见了自己阿玛以后,更是恨不得挂在他不下来。

皇上看看明显是打包好的药,再看看完全不解释的攸宁,只好自己问了是要给谁的。

攸宁顺势把费扬古的事情说了,无外乎就是这个弟弟不争气跟人切磋断了一条腿,在家待着还不安分,现如今正琢磨着给自己做轮椅。

——嗯,轮椅的主意是攸宁给出的,想着他反正也是闲着,鼓捣点儿东西也挺好,还额外写了些儿童扭扭车之类的想法,反正是自己弟弟,怎么折腾也不恼,没准还能靠这个赚钱呢。

旁边的胤禩一听是金箍棒舅舅,来了兴趣,再一听这一桌子的苦药都是给他的,立刻悄悄溜出去了,生怕额娘想起自己来再给他灌药。

跑出去好一会儿之后,他身边的宫女过来了,带着一份胤禩口述的书信——是要玩具的,还有一个鼓鼓囊囊的荷包,里面放着一个刻了福禄图案的金元宝,还放着一枚小小的刻着西游记故事的镂空葫芦。

皇上笑呵呵拿起来看一眼,面不改色的把小葫芦给扣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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攸宁看在眼里,知道这个小葫芦算是胤禩最喜欢的玩意儿之一,心里莫名有点酸酸的。

胤禩还从来没给她送过什么东西呢。

她估摸着皇上此时的心情跟她是差不多的。

“孩子的东西你也扣?”

攸宁伸手去掰他的手,笑眯眯地说:“等到明年万寿节和我的生辰,咱们都管他要贺礼不就是了。”

皇上觑她一眼,嘴里只道:“我不过拿来看看,你又想着逗胤禩玩了。”

说罢把小葫芦一放,瞪了一眼不远处躲着他们的胤禩。

送了他些小玩意儿就这么关心,自己这当阿玛忙成那样,都记得每日过来几趟盯着他吃药,他倒好,病好了后开始躲着自己走了。

就在门外躲着的胤禩可不知道这些,见自己阿玛看他了,桌子上的药也被拿走了,跟着就露出个傻乎乎的笑,过来往人怀里靠了。

皇上这才心满意足,又提起刚刚的话题,问了费扬古如今的年纪,点点头,说起京郊庄子上的牛痘试验来。

这是攸宁早先就跟他提过的,如今已经开始在人身上试验了。

攸宁最开始还没有什么搞发明的想法,总觉得提出来很难找到合适的理由,再者像那些急需的高科技,恐怕有生之年享受不到,还是保命要紧。

然后她就发现十本清穿小说里就奔发明牛痘,果然是有原因的。

虽说这时候已经有了种植人痘的法子,但是危险系数高,成本也高,普通人根本种不起。

而天花是一种传染性极强的病毒,在特定季节更容易高发。

连皇上都要几乎每年带着人去行宫躲一躲,毕竟顺治帝就是死在这上头。

到了康熙帝这会儿,他吸取了教训,打算给自己的孩子种人痘,是为了孩子的身体好,也更是想要给天下做个表率,大力推广人痘。

也就是说,胤禩将来也要种痘的。

涉及到自己和孩子的小命,犹豫良久的攸宁还是把牛痘的想法说了。

幸而皇上没有刨根问底,大约是相信了她的那套从老人口里听来的说辞,让人去京郊的庄子上研究去了。

具体进度如何,她不清楚,这会儿顺势就问了。

提起这个,皇上显得心情极好,握着她的手说:“太医们仔细研究过,都说可以一试,只说这牛痘的法子比人痘易得,就方便了不知多少人。”

时下用的还都是种人痘的法子,人痘需取用患者身上的痘痂,价格高昂,普通人家根本承受不起。

攸宁大概也知道,就算这里有专为预防天花而设置的查痘章京,但也只够管旗人种痘的,而在这片广袤的土地之上,旗人只是一小部分。

想到这里,她就心虚,也隐约觉得愧疚,这么好的东西,她应该早些说出来的,而不是等着自己站稳了脚跟才敢提一句。

“可在人身上试过,效果如何呢?贵不贵?”

攸宁有些急切地问,她脑子里只有牛痘这个概念,只听说是比人痘要好,但是究竟好到什么程度,她自己也不知道。

皇上看了她一眼,微微笑着叹道:“已经开始试验了,若此事真的可成,便是你的一件大功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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