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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含糊不清:“这三名死者倒是有个十分巧合的地方,三人全都是崇乐二十年考中的进士。”

“这般凑巧?那指不定这凶手就是这国子监里面的人,嫉妒他们考中了进士!”丁復将筷箸一搁,无比惬意道,“这案子要是破了,黎师傅的功劳可是最大的!到时候可得让陆少卿好好感谢你一番。”

黎书禾若有所思,顿了顿笑道:“说起来我还没去过国子监呢,等案子破了,你们带我去参观一二可好?”

丁復“啊?”了一声,似乎非常不解道:“国子监有什么好的?上次去那里吃他们几个糕点,那几名博士还在那嘀咕半天,小气巴拉的,要不是正好饿了,谁稀罕他们那甜腻的吃食!”

黎书禾:“只是好奇罢了,听闻国子监里的庖厨师傅十分擅长做造型别致的糕点,倒是想去见识见识。”

丁復的雷达警报立马响起,黎师傅莫不是想要换去国子监任职吧?

当即对这所国内最顶尖的学府进行诋毁:“黎师傅你是不知道,那里的监生日日都穿着同一件青衫,十天半个月才洗一次澡,路过时那味都冲得很!”

黎书禾:“?”

丁復继续攻击道:“尤其是国子监那食堂,不是我说,实在是抠门!”

他将大拇指与小拇指合拢,稍稍比划了一下:“那里厨房的地就这么点大,人走进去估摸着都转不开身,跟我们大理寺的条件那是当真没法比啊,更别说我们这日日都有新鲜的蔬果了!”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黎师傅可千万不要想不开还要去啊!

黎书禾闻言默了默。

她说难怪丁復一直说着国子监这些莫名其妙的事迹,敢情是怕她跳槽啊!

她在这儿现先呆的好好的,为何要想不开去适应新的环境?

只不过国子监还是得找机会去一趟。

她想了想,又用了上次同一套的说辞:“只是两个表兄也在书院读书,倒是想看看普通的书院与国子监有何不同罢了。”

“那你还不如找陆少卿!”丁復拍着胸脯吹嘘道,“陆少卿可是当年的探花郎!”

看着这个完全听不懂言外之意的丁大人,黎书禾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就听到身后冷冽的声音响起:“找我做什么?”

丁復立马上前,试图拍一拍上峰的马屁:“我正跟黎师傅说您当年轰动长安城的事迹。”

轰动长安城?黎书禾竖起耳朵仔细听。 w?a?n?g?阯?f?a?b?u?Y?e??????μ?????n??????????5??????ò??

丁復复述着当年的盛况:“咱们陆少卿当年参加探花宴*时,本应与另一位年轻的进士同行,乘马采花,可偏偏……”

说着,又看了陆怀砚一眼,似乎想到当时的情景,不禁停顿未语。

黎书禾好奇道:“偏偏什么?”

陆怀砚垂眸,脸颊闪过一抹红晕:“别听他们胡诌。”

“诶——我们哪里胡诌了!”丁復说道,“当年陆少卿一袭红衣灼灼似火,连圣人都说大人比杏园的花都还要艳上几分!在场没有一个进士敢上前与之同行,愣是少卿大人一人独行,折得名花前来供人欣赏。”

原来如此——

就凭陆少卿这张脸,确是没有人敢站在旁边自取其辱的吧?

“我还没说完呢!”丁復继续道,“陆少卿去的早,回来得也快,不多时便拎着满满一篮的花卉回来了。原来是杏园里的那些个小娘子,一见到陆少卿,都不用他开口,就忍不住把手里摘采的花尽数都扔给他了!”

难得的找到机会可以调侃上峰一次,他们当时同场参与的几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丁復又总结了一番:“所以黎娘子,若是有什么问题直接问陆少卿便是,他可是名副其实的才子!比国子监那些个博士还要厉害得多!”

陆怀砚扫了丁復一眼,突然觉得自己这个下属今日说的话倒是有些悦耳。

想起正事,也不跟他们再贫嘴,只说道:“孟淮那里有新的发现,现在收拾一下,我们先过去看看。”

“是。”

陆怀砚把目光转向灶台前的人,突然开口道:“黎娘子午间若是得空,跟我们一同去瞧瞧吗?”

黎书禾有点懵了。

“啊?我吗?”她指了指自己。

还没等她想明白,陆怀砚又道:“想让你也去国子监的祠堂看看。”

她于吃食上这么有研究,再将贡品也探查一番,说不定能有新的发现。

“好啊。”黎书禾当即应下,兴许这是她唯一的机会能去国子监一探究竟,得好好把握才是。

……

大理寺,验尸房。

孟淮已然将几具尸体都查验清楚,叉手回话:“三具尸体的鼻腔中都未曾发现有烟灰,所以皆不是死于大火,而是先被人杀害,再将尸身烧焦,最后伪装成了被鬼火烘烤的模样。”

陆怀砚转身问道:“城中可有人大量采买了生石灰?”

康墩上前,将名单递了过去:“恰巧国子监食堂前些时日重新修缮,采买了许多的生石灰。”

“何时采买的?”

“好像……”康墩想了半晌,将怀里的册子拿出来翻找,最后一击掌,说道,“就是在鬼火案发生的前三日!”

当真是有些过于凑巧了。

陆怀砚的食指与拇指摩挲片刻,似是有了决策,说道:“带上几个会武艺的差役,现在就去国子监。”

“是。”

第54章 焐熟藕 什么是焐熟藕?能吃吗?!

黎书禾跟着大理寺一众人正大光明地来了国子监。

国子监如今冷清空寂,不复往日的喧闹。不少监生甚至还在收拾包袱准备先回家暂住些时日。

毕竟书可以慢慢读,但命只有一条!

没有来得及多看,几人就在阍人的指引下,一路畅通地来到了国子监的祠堂前。

陆怀砚吩咐道:“丁復,你和康墩去外围再仔细探查一番,看看有没有什么遗漏的。”

“裴寺正便和一璋去将国子监内的众人都叫起来,再挨个问话。”

“还有,剩下的人去他们的库房查一查,那生石灰还剩下多少,跟他们修补用的量是不是有不少差漏。”

“是!”众人领了任务后都各自散开,陆怀砚也带着黎书禾往祠堂里走去。

国子监祠堂里。

一张香案横亘中央,数百个牌位罗列整齐,一眼望去,皆是历朝那些大儒之名,唯独右上角的一角却是空缺的。

黎书禾的视线不由地就在那里停留地久了些。

“那是李家的牌位。”陆怀砚顺着她的视线说道,“李家世代文人,数代曾任太子之师,桃李天下,是以这里也供奉着他们的牌位。”

黎书禾问道:“那现在为何撤了?”

“因为崇乐二十年,发生了一起震惊全国的春闱舞弊案。”陆怀砚扫了她一眼,见她神色无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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