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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砰砰作响。
这不得给你一个奥斯卡?
乾玟在心里为黄鹂啪啪鼓掌。
女人又道:“呵,也就是说,并无信物能证明你二人身份。”
黄鹂忙道:“我家小姐手不能提肩不能抗,还有旧疾,还……体弱多病,是个脆弱的易碎品,那土匪刚从山上下来的时候,震得周遭雪崩一般,只这一下,差点要了我家小姐半条命!
如此柔弱,诸位大人均一掌便能将她拍死,怎可能是细作?”
空气静默了一阵。
有人离开了帐子,脚步声沉稳。
松香也随之而去。
紧接着,又是三两个人随着那人一起离开。
女子:“小丫鬟,过来,告诉我们那土匪在哪埋伏的你们。”
待黄鹂也跟着离开,乾玟就听塌边的,似乎是军医的两个女子道:“原来是夏国人。”
“怪不得,若是渤国人,宁死也不愿意被咱们将军救的。”
“这生死关头,人果然都是万事皆看淡,竟找上咱们将军了。
“遥想咱们刚从河东出发的时候,路过一县城,有人击鼓鸣冤,本是天大的冤情,一看到河东军,再看到那‘邹’字将旗,全变成缩头乌龟,还嫌恶地暗骂河东军怎么还不快走,平白添了晦气。”
“哎,没办法,只是没想到,夏国还有这么脆弱的女人。”
帐篷里充斥着血腥与药味。
又过了五个时辰,已是翌日。
乾玟终于醒了。
她恍然想要起身,只觉背上、双腿,都传来撕裂般的痛。
她面色不变,一声不吭,好似对她来说,这不过是小伤。
黄鹂见她终于醒了,端来一杯温水:“小姐,你怎么样了。”
乾玟只恍惚问:“确认是邹将军的河东军吗。”
黄鹂:“确认,可是……”
黄鹂不敢讲,只把话烂在肚子里。
乾玟不等她说完,忽然扶额闷头笑了。
吓得黄鹂噗通跪了下来。
乾玟确认,自己是真的躺进了河东军。
空气中早已没有熟悉的气息。
她知道,昨日那群人中,有她要见的人。
他已经见过她。
刚重生时,乾玟也想过直接把人撸去夏国。
只是刚有想法,就被一道无形的力框住,叫她动弹不得,再醒来时,身边人还以为她差点夭折。
看来系统说的都是真的,她是偷偷重生,只能在主系统允许的范围内行动,但主系统的判定到底边界在哪,谁也不知道。
这么多年,只能慢慢摸索,终于被她摸到了一条玄乎的界限。
既然有边界,那她便踩着这条边界,织出一张网来。
她笑了好一会儿才停下,眸光熠熠地问黄鹂。
“我现在如何?”
黄鹂:“小姐虽然憔悴,但依旧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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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好看?”
黄鹂:……
“别说全军营,全大洲都无人能比,方才有士兵前来查看,眼睛都看直了。”
乾玟骤然放心了。
下一秒,她突然眼眶里蓄出泪花来,大声咳嗽起来,仿佛要把肺咳出去般,端的一副柔弱无骨,却正气昭昭的模样:“光天化日抢劫良民,痛下杀手!当真是世态炎凉,王法何在?!咳咳咳,咳咳咳……
我要见将军,将军定会为我做主!”
黄鹂:……
第2章 男人出嫁第一步,闻香……
血腥味自帐内蔓延,渗透了层层绷带。
乾玟却只把军医给嚎过来了。
一看是军医,乾玟登时偃旗息鼓,趴下来任凭处置。
军医查看了她的伤势,大掌往她肩上一拍,笑道:“放心,死不了!看你白白嫩嫩,摸起来竟有些漂亮肌肉,不愧是娇生惯养出来的,吃过不少补品吧。你底子好恢复得快,只要多加休息,不消一个月便能站起来了。
至于王法嘛,肯定是有的,邹将军昨日已派人来看过你,今日一早,薛副将便上山剿匪了,定还你个公道!”
乾玟:……
谢谢啊。
她心念又转,朝黄鹂看去。
黄鹂接收到她的眼神,从怀里拿出一枚上等翡翠玉佩:“多谢您妙手回春,这是我们小姐的一点谢礼。”
“这……”
乾玟笑道:“我一路上遭遇土匪,身上只剩这枚玉佩,您救了我的命,无以为报,请您务必收下。”
自从邹将军来了,河东军在整个渤国的名声便不好了,累死累活,也没多少封赏,走在外头百姓还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大家都知道邹将军这次回京后,就再也不会回到军中了,想继续参军的就留在河东,而诸如她这种随行的,就指着回朝拿一波赏赐,然后解甲归田。
人心都是肉长的,家里又都有夫郎孩子等饭吃,如今又是在归朝途中,而非战时,对方不是敌军,不过是个平头百姓小商人。
身为军医,一年到头又能赚几个子儿呢。
想到家里的苦苦等着她的家人,她终究擦擦手收下。
“那不客气了,以后你唤我周姐便可。”
乾玟笑道:“周姐,那邹将军……”
周姐拍着胸脯说:“你放心,他每日最多去郊外练练兵,或练练武,你只要待在军帐中,就见不到他,他听不到你嚎,不会怪罪你。”
乾玟:……
她彻底趴下来。
周姐手放在怀里偷偷摩挲玉佩,发觉这玉佩成色上佳,质地清润,绝非凡品,至少抵她十年俸禄。她美滋滋收起来,再看乾玟,也不嫌弃她是个“娇生惯养”“弱里弱气”的“易碎品”了,反倒像看财神爷一般亲切。
后面果真一连三日,乾玟都没机会见邹以汀,次次都是周姐过来看她的伤情,只感叹她恢复得极好。
不过得益于乾玟的那几声哀嚎,现在全军营的士兵都知道,这里有个易碎的商人大小姐,像个男人一样受不得伤,大家偶尔出入军帐,看她的眼神都很微妙。
毕竟这里的将士们,战场上什么大伤没受过,没人会因为一点小痛嚎来嚎去。
乾玟也不急,就这样又睡了两日。
这日,因为剿匪,有不少士兵受了伤,军医帐时不时有人进出,还有伤的严重的,横七竖八躺在帐篷里。
“小姐,药好了。”黄鹂端着药碗进帐,周姐也跟着进来了。
帐帘乍一掀开,冷风直往帐子里窜,只是外头的雪似乎小了些,积雪也化开不少。
苍白的光打进来,直直落在她白净的面容上。
而另一边,帐外空地上,跪着几个瑟瑟发抖的土匪,大喊着“将军饶命”。
一身着青衣的青年立在众人跟前,侧对着帐口。清透的冬阳勾勒出他劲瘦挺拔的腰身。
不同于周围的壮如虎牛的女人们,他身形颀长,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