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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黏一黏。”
闹了会,田酒才发现嘉菉抱着她快要睡着了。
他眼睛闭着,时不时困倦地睁开一线,看一眼她又闭上,像是她会突然不见似的。
田酒推他的手,他手臂反而收得更紧,箍着人不松开,还来回摇了摇,带着田酒也在他怀里晃了晃。
高高大大一个人,脑袋埋在田酒肩上,抱枕头似的把人完全抱进怀里。
田酒伸出手,轻拍他的脸:“嘉菉,嘉菉?”
嘉菉半睁开眼,迷糊地“嗯”了一声。
田酒:“松开我,困了去床上睡。”
嘉菉嘟囔:“不松。”
“松开,你怎么又不听话了?”
“不松,我是小狗,小狗就该和主人腻在一起。”
田酒被他的话噎住,好笑又无奈,他这是困了还是醉了,都说的是什么呀。
她又推了半天,推开他一只手,另一只手又攀上来,两条腿也牢笼似的圈着她。
田酒挣扎得气喘吁吁,最后放弃了。
算了,随他去吧。
田酒也累了,头一歪,往他肩上一靠。
嘉菉明明眼睛还紧闭着,手已经摸上来,把人压进怀里抱得更紧。
就这么靠在一起,鼻端充斥着对方暖融融的气息,田酒本来不困,这么靠一会,也开始打呵欠。
等她眯过去,原本闭着眼的嘉菉睁开眼,抱着人轻手轻脚去床上,脚步稳健,动作轻柔,哪看得出一点困意。
倒在床上,田酒咕哝一声,动了动。
嘉菉给她脱去鞋子,又赶紧抱住她,把她脑袋按进自己怀里,一下一下地顺毛。
田酒睡过去了。
嘉菉低头看了眼她红润的小脸,几根发丝凌乱落在面上,她眼睫不适地抖了下。
他轻轻拨开那几根发丝,在她脸颊上亲一亲。
还没躺回去,他忍不住又亲一口,再亲一口,还亲一口。
亲了好一会,脸蛋鼻子嘴巴都亲一遍。
嘉菉舔舔嘴唇,满足地躺回去,把田酒抱在怀里,也闭上眼睛。
这一觉睡得作息颠倒,两人第二天早晨都没起来。
既明一个人起床洗漱,早饭做好,堂屋的门居然还紧闭着。
他走过去,正要敲门,动作却停住。
既明定定望着木门,默然片刻,抬手推开掩住的门。
“吱呀”一声,晨光倾斜进来,明亮暖黄光线一点点倾斜进来,笼罩住床上的两人。
薄薄寝衣纠缠,两人相拥着入眠,睡颜都带着浅浅的笑,姿态亲昵像一对交颈鸳鸯,和谐美好。
晨光带着热度,照在田酒眼皮上,她睫毛动了动,眼睛缓缓睁开。
眼前是一片蜜色胸膛,肌肉隆起挤压着,线条分明。
她的脸贴着这片热烘烘的胸膛,鼻端都是嘉菉身上的味道,晒过太阳的暖暖味道。
迟钝的脑子转动,她怎么和嘉菉抱一起睡了?
田酒想起来,刚一动,嘉菉嗓子里哼唧一声,侧身压下来,把田酒完全笼罩在怀里,长手长脚牢笼一般困着她。
缠得那么紧,要是他没有骨头,恐怕还要把两只手两条腿打个结系起来才安心。
睡着的人死沉死沉,更别说嘉菉本来就重。
田酒推了推,没推开,她只好鼓涌着往上,从他肩头和枕头的缝隙里挤出来,冒出一颗毛茸茸乱糟糟的头,舒出一口气。
“……既明?”
田酒眨眨眼睛,门口逆着光的清瘦人影看不清面貌表情,静静地望着她,细看手臂还在微微发抖。
既明没说话,转身离开,“砰”地一声带上门。
嘉菉一弹坐起来,人还没完全清醒,眼睛已经警惕地四处张望。
“没事,是既明。”田酒摸摸他的头。
“原来是他啊。”
嘉菉一低头,看见躺在他被窝里的田酒,瞬间清醒了,耳朵轰地一下红透,眼睛想看不敢看似的。
“你怎么在我床上?”
田酒摊手:“你说呢?难道还能是我强行上你的床?”
“不用强行,你想上就上,”嘉菉说着,脸上带着点羞涩,“我求之不得。”
“是吗?”田酒爬起来,抓了抓头发,歪头看着他,“你还记得昨天晚上,你说要给我当狗吗?”
嘉菉:“额……”
夜晚总让人做出一些不理智的事情,但如果每天一醒来能看见田酒的脸,当狗似乎也没什么不好。
田酒似乎只是这么一说,没等他再做出承诺,她已经下床,梳头洗脸去了。
早饭是香喷喷的鸡蛋面,田酒照旧吃得很香,嘉菉把自己碗里的鸡蛋都夹给田酒,田酒照单全收,吃得更香。
大黄趴在狗碗前,吧唧嘴吃面条,吃饭动静太大。
嘉菉笑它:“你吃个饭,全村都知道咱家开饭了。”
没提它名字,大黄也知道它在说他,抬起头朝他不满地吠叫两声,才低下头接着吃。
田酒帮大黄说话:“它又不是人,吃饭声音大点怎么了?要你管,别忘了排起来它是大哥,你是二哥。”
她学他昨晚的话,故意招他。
嘉菉听得嘿嘿一笑,这样的调侃带着亲密意味,他一点也不反感。
既明一早上都没怎么说话。
如今算是秋天,但树叶还没黄透,天气也依旧炎热。
如今田酒每个月拥有稳定的进项,而且进项还不少,生活自然变得闲适许多。
若是按照往年的节奏,这会田酒该带既明嘉菉一块下田,帮李桂枝割水稻打稻谷,再分来一些稻米过冬。
这是个很辛苦的活计。
但现在她手上有钱,直接雇人来处理秋收的一系列农活。
因此村里人最忙最累的秋收,成了田酒这一年来最悠闲的时光。
田酒很大方,给出的铜板比镇上招工还多,因此农活全被村里人给包揽,大家分着干,你一
天我一天,这样不至于耽误自家的秋收,还能赚到钱。
每天下午热度消散时,田酒回去地里转一圈看看情况。
除此之外,她专心收拾家里的小菜园,顺带出门又打了一趟栗子。
这次没有人再摔进刺球堆里,他们来回好几趟,攒下来几麻袋的栗子,剥掉刺球,堆在堂屋角落里阴干,板栗会变得越来越甜。
秋天的脚步很慢,如同眼前美好的夏天无限拉长,长到永远没有尽头。
自从见到嘉菉田酒在一张床上醒来之后,既明的话比以前少了些。
这几天三人都闲着,嘉菉又把长刀翻出来,兴致勃勃地要教田酒耍刀。
太阳落山时,晚风阵阵,正好是练刀的好时候。
嘉菉先畅快淋漓地耍了一通,身段漂亮利落,出了一身汗,他洗把脸,招呼田酒。
“酒酒,来!”
田酒啃掉手里最后一个栗子,是既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