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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等她反应过来,嘉菉接着说:“去找他做什么?他能做的我都可以做,而且我会做得更好。”

田酒茫然:“你到底在说什么?”

嘉菉紧紧握着他的手:“酒酒,你真的不知道吗?”

田酒真的不知道:“你怎么了?”

“我喜欢你。”

四个字脱口而出,没有丝毫预兆。

说出来的一瞬间,田酒愣住,嘉菉自己也愣住。

他不想说的,可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像是胸膛里砰砰乱跳的心有自己的主张,要将这件事倾诉出来。

说出来之后,嘉菉竟感到一阵轻松。

或许他早就该说出来。

“酒酒,我喜欢你。”

他又说了一遍,另一只手也轻轻握上来,抬头仰望她的面容,像是信徒等待裁决。

但田酒没有裁决,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嘉菉久久得不到回应,急切地爬起来,他跪在床上,个头比田酒还高。

“你呢,你喜不喜欢我?”

田酒张口,嘉菉没等她说话,又急匆匆地说:“你对我那么好,你昨天还说有我在,你就会开心,你也是喜欢我的对不对?”

他的眼神那么期盼、那么真挚、那么迫切,望着她像望着死地里唯一的出口。

田酒张开的嘴闭上。

她又沉默了。

“你……不喜欢我?”嘉菉的声音轻了些,像是不忍惊动谁,“你喜欢既明?你喜欢他?”

田酒摇头,抬目看着他:“一定要喜欢你们吗?”

这句话似乎不带任何感情,没有质问也没有怨怼,更没有鄙夷轻视。

只是一句疑问。

嘉菉几乎要看不懂田酒了。

或许他从未看懂过。

“可是,我们都……”

嘉菉握上她的肩,想要在那双杏眼里找到她的动摇:“你亲过我,难道你对我没有一点感情?”

田酒眼里没有动摇,仍旧清澈如水洗。

“既明说过,不喜欢也可以亲,男欢女爱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

她的话简单直白,但残忍。

可嘉菉不愿意相信,从第一次听到那些话,他就不相信。

这些朝夕相处的瞬间里,她怎么可能从未喜欢过他。

“酒酒,我不信。”

嘉菉抱住田酒,用力到手臂腰腹上的细小伤口渗出血珠。

田酒任由他抱着,甚至还伸手抚摸他的后脑,动作带着安抚意味。

这让嘉菉空落落的心脏好受了些,他抱着她,低头亲她。

凌乱的吻带着粗重呼吸,骤雨一样落在她面上。

他吻她的发,吻她的眼睛,吻她颤动的睫毛,深深吻她的唇,直到得到她的回应,直到吻红她的脸,直到难解难分。

仿佛只有看见她的反应,就能确认她也爱他,确认一切并不是他的一厢情愿。

良久,久得田酒几乎要呼吸不过来。

嘉菉才舍得松开她,额头抵着她的额头,沉重喘息着,还要一下一下啄吻她张开呼吸的唇。

“酒酒,你看,”他嗓音哑得厉害,宽阔胸膛把人完全包裹起来,“你喜欢的,不是吗?”

田酒眼睛眨动,在他说完之后,也轻轻吻了下他的脸。

还没等嘉菉眼里的欣喜浮出来,田酒开口,声音带着喘,但语气是平静的。

“你会回到上京,既明也是,所以你的问题没有意义。”

明明身体上的情潮还在翻涌,明明两人还在紧紧拥抱,明明她的唇瓣还带着闪亮润泽的水光,那是他吻出来的。

可时间仿佛瞬间静止冻结,亲密依偎的肢体变成姿势僵硬的人偶。

哪里都不对。

嘉菉没有松开她,也没有抱紧她。

他愣了好久,脑子里无数念头乱窜。

“我……”

田酒又吻他一下,嘴角轻轻一弯。

“你早就知道,我也早就知道,但我们在一起的时候很开心,不就够了。”

嘉菉呐呐,对视着田酒乌黑的眼睛,他心头猛地涌出一阵火烧似的羞愧。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

他和既明有什么资格要求她呢?

或许,既明说的是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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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一切局限于男欢女爱,比谈论情爱更适合此时的处境。

如果田酒开心,那没有什么是不可以的。

第64章

嘉菉松开田酒,田酒接着帮他挑刺。

谈话过后,田酒没有表露出什么,嘉菉也恢复了正常。

等嘉菉身上的刺都挑出来之后,既明饭也做好了,他还特意用新打的栗子做了板栗鸡汤。

田酒吃得很香,栗子在鸡汤里煮过,粉糯软烂,给鸡肉增加了一丝栗子的鲜甜,滋味好得不得了。

吃过饭,既明特意出门帮嘉菉采野苏麻,捏烂草叶帮他敷上。

虽然都是细小伤口,但身上一大片,动作稍微大些,都会牵扯到流血。

田酒则兴致勃勃地剥板栗刺球,嘉菉算是伤员,坐在廊檐下不参与。

既明看着刺球犯了难,刺球浑身都是刺,手碰不得,只有一把剪刀,但也不能直接下剪子乱剪,不然会剪坏板栗。

“你看,像这种开了口的刺球,用脚踩住一半,用剪刀夹住另一半,用力一掰,里面的板栗就露出来了。”

田酒教得细致,边说边示范。

“至于完全闭合的刺球,你把带把的刺球屁股放在下面,正面朝上,还是用脚先踩住一半,它虽然没裂开,但中间也有一条缝,剪刀顺着缝插下去,一掰就取出板栗了。”

只要掌握技巧,剥板栗并不怎么费事,而且大半板栗都是裂开缝的,更容易剥出来。

两人坐在小凳子上,没一会就剥完一筐。

刺球堆了一座小山,板栗却只有一盆,端起来沉甸甸的。

嘉菉看他们干活,手也痒,拖了凳子过来:“我也来试试,这看起来不费力,不会扯到伤口的。”

田酒同意:“随便你,反而疼的也是你。”

有嘉菉加入,速度大大加快,三人很快剥完剩下两筐。

刺球小山堆高了些,大黄绕着小山转了好几圈,试图用爪子去拨,但又不敢碰,对着小山蹦来蹦去地试探。

田酒看笑了:“黄哥以前也被扎过,还扎的是鼻子,那会叫得可惨了。”

“怪不得它那么谨慎,”嘉菉摸了摸大黄的狗头,“黄哥,咱俩是难兄难弟啊。”

他语气促狭,田酒被他逗笑,他也跟着田酒笑起来。

既明从板栗堆里抬起头来,目光在两人面上走了个来回,他眯了眯眼,似乎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田酒晚上没有留在家里,她按照先前说的,留下既明嘉菉,自己独自回镇上。

既明嘉菉都很不舍,嘉菉拉着她不松手:“要不我也去镇上,只要不在你面前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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