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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挥刀就要再舞,田酒赶紧制止他:“好了,你都不累吗?”

“这算什么,能累得到我?”

嘉菉手腕一翻,长刀在他掌心快速旋转,他扬起嘴角:“怎么样?”

“好看,”田酒看得新奇,“我也想试试。”

嘉菉止住刀势,反握住刀柄递给田酒:“想怎么试?”

田酒握住缠布的刀柄,上面还残存着嘉菉掌心的温度。

她缓缓握紧,嘉菉松开手,她顿时一惊。

这刀在他手中灵巧地像一把轻飘飘的玩具,可拿在手里,她才发觉这是一把分量颇重的精铁长刀。

一时不防,她握刀的手往下一坠。

嘉菉立刻俯身接住她的手,宽大的麦色手掌紧紧包裹着田酒的手,手指甚至好长出一截,握上前方刀柄。

两人贴得有些近,田酒愣愣看着他的手,嘉菉也看了眼。

青筋微突的麦色手掌上,纤巧粉白手指交缠,极致的对比莫名惹眼。

嘉菉移开眼,耳朵慢慢红了,羞归羞,手却握得紧,不肯松开。

田酒另一只手也握上刀柄,可他的手实在太大,搭在刀柄上的食指中指被田酒一齐握住。

掌心温热柔韧,发力时带来轻微的挤压感,叫两只手贴得更紧密。

嘉菉姿态别扭,手臂像跟笔直的木棍,一动不动地任由田酒握,随意摆弄。

他耳廓通红,望着田酒认真的侧颜,眼神移不开。

田酒感叹:“你的手好大一个,像蒲扇。”

嘉菉:“……”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不管了,反正是夸他。

他挺了挺胸膛,朗声道:“你跟着我发力,我教你背刀花,你耍起来肯定好看。”

“背刀花?”田酒好奇,“什么叫背刀花?”

“你看。”

嘉菉拂开她的手,退后两步,确保不会伤到她,才起势翻腕。

长刀在他身前背后连贯旋转,破空声连连,刀光如水波闪烁。

田酒看得眼睛都圆了。

嘉菉停下,眼帘一撩:“怎么样?”

“好厉害,快教我呀。”

田酒声音清脆响亮,惹得旁人看来一眼。

嘉菉冒烟的耳根子更红了:“教,这就教。”

两人一前一后站着,他让田酒握上刀柄,自己的手掌覆盖上去,一齐握住她的手和刀柄。

嘉菉另一只手上来帮她调整姿势,几乎将她完全抱进怀里,像是把人圈进了他的领地。

这种感觉奇妙得让他忍不住沉溺其中。

田酒回头,辫子啪一下拍他手臂,像是嗔怪。

“你怎么不说话?”

“……我握着你动,”嘉菉回神,压抑住心头细微又欢快的痒意,沉下心来,“……反手挽花,背后翻手腕,带刀回身前,顺势再挽花……对,手要握紧……”

田酒学得认真,嘉菉也教得认真,围着她不停调整动作,就是偶尔会失神。

“你看!”

没过一会,田酒学会了。

虽说没有嘉菉动作流畅,滞涩许多,但嘉菉骄傲得不行,与有荣焉。

“好!特别好!”

田酒鼻尖上沁着汗,满心欢喜,追问道:“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你学得特别好,比我当年快多了!我们把刀带回去,以后我接着教你,保准把你教成一个武林高手!”

嘉菉拍着胸膛打包票。

活动身体出汗,本来就能让人心情愉悦,更别说嘉菉快把人夸上天了。

田酒眼睛弯成甜蜜的月牙,开心扑上去抱住嘉菉。

“谢谢你,好开心!”

虽然只抱了短暂一下,但就像春风拂过,带来一整个草长莺飞的四月天。

嘉菉呆住,成了截笔直木桩,木桩缝隙里绿芽争相疯长,在俏丽春风中搔动他的心。

刚走出来目睹一切的既明:“……”

真是说瞎话不打草稿,幼时他们可是一块开蒙的。

“收收口水,别淌地上了。”既明冷淡又嫌弃的声音响起。

嘉菉回神,伸手一摸下巴,哪有什么口水,

“你胡说!”

既明冷笑:“现在没有,谁知道以后有没有。”

第40章

他身后,赵敦仁正一瘸一拐地外走,狼狈极了。

田酒好奇:“你和他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既明眼波微动,只道,“他以后不会再来巧珍阁寻衅滋事。”

“那就好。”

他不说,田酒也不多问,安慰过无辜的郑掌柜后,她又兴致勃勃地逛了会,买了只桂花簪子,一行人才回去。

小山村里的亲事本就简单,王铁匠又和王家分了家,说是分家,其实是闹掰了不再往来。

办酒也简单,王铁匠早已经住进李桂枝的家,酒席只是个热热闹闹的仪式罢了。

田家村人不多,一家有喜事,家家都派人来道贺。

酒席从院子里摆到门外,就连田酒家门口,也连着摆上席面,算是很有排场了。

李桂枝家没有这么多桌椅,一大半都是从别人家借的,田酒家也出了一张桌子三把椅子。这是村里红白喜事的惯例。

一大早,田酒穿上红花纹的衫子,带着既明嘉菉去给李桂枝道喜。

碗碟布匹再加上桂花簪子,在村子里算是很重的礼,许多人家提着一兜桃子青菜来,也能留下来吃饭。

李桂枝一身红衣,绣纹精致,掐得身段窈窕,妆面漂亮,大大方方地招呼人。

王铁匠穿着新裁的红衣裳,高高大大站在她身侧,竟被衬托得扭捏。许多大娘大婶都调侃他,他一张脸又黑又红。

“桂枝姐,祝你们甜甜蜜蜜,相伴到老!”

田酒甜笑,帕子包好簪子塞进她手里,李桂枝打开看了一眼,眼睛就红了。

“你这丫头真是的……”

既明嘉菉一左一右,既明递布匹,嘉菉送碗碟,引得不少人都窃窃私语。

“今天是好日子,哭了我不哄你,我喝喜酒去了哦。”田酒俏皮歪头。

李桂枝擦眼睛,捏捏她的小辫子:“吃去吧,我还怕你不吃呢!”

贺喜的人很多,田酒带着两人坐到石榴树下的席面旁,这会儿桌上只摆着瓜子果干和酒水。

周围三三两两坐了人聊天,虽说是别人家的喜事,但大家都很高兴。

前段时间插秧忙得很,正好借着喜事的由头,大家聚在一块喝酒瞎聊,沾沾喜气。

田酒抓了把西瓜子,听周围人闲聊,嗑得津津有味。

既明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尤其还有不少人偷看他。他垂着眼睛,有一下没一下撸着大黄的狗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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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黑小小一团,趴在大黄旁边,耳朵乱转。

或许是因为小黑,大黄很快和大黑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两条狗经常在田酒门口的石榴树下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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