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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毛病。

可是,“你的脸怎么越来越红了?”

嘉菉下意识屏住呼吸,垂眸看她捧着自己的脸端详,那么近,似乎她一眨眼睛,蝶翅似的长睫都能扫过他的脸颊。

他被自己的想象弄得呼吸急促,只觉得自己低估了田酒。

她还是有些本事的,知道怎么引起他的注意,还知道怎么散发魅力。

嘉菉动了动,从她手掌的钳制中

别开脸,呼吸终于顺畅些。

他无声呼出一口气,缓和砰砰心跳。

“我没事,”他横她一眼,耳廓通红,“你别老动手动脚的。”

田酒迷惑:“啊?我只动了你的脸。”

嘉菉:“你是不是想和我吵架?”

田酒迟疑:“……没有吧。”

嘉菉抬起下巴:“知道服软就好。”

田酒:“……呃”

男人的心思真难猜。

“吃饭了!”

既明忽然招呼,打断了这牛头不对马嘴的对话。

两人洗了手,帮着把饭菜端出来,早晨凉爽有风,在院子里吃饭正好。

昨个李桂枝又送来两根嫩藕,既明做了一盘清炒藕片,颜色如玉,边缘微微发焦,瞧着就脆爽可口,中间一盆腊肉藕块汤,热气袅袅,汤色清亮。

旁边还有一碟子腌豇豆,这是第一批腌的那罐,爆炒之后闻起来是酸辣味,微微呛鼻,轻易刺激得人分泌口水。

“好香啊!”

田酒赞着,端起碗就夹一筷子藕片,脆脆地塞进嘴里,边缘的焦香和藕片本身的鲜嫩汁水一冲撞,汇合成奇异美妙的滋味,吃得人眯起眼。

再喝上一口腊肉藕块汤,独特的咸香滋味融合进粉糯藕块里,口感又鲜又醇厚。

配上一筷子酸辣腌豇豆,得边吃边吸溜口水。

嘉菉看田酒吃得那么香,一个眼神都没分给她,不由得问了句:“有这么好吃吗?”

语气比豇豆还酸。

“嗯嗯嗯!”

田酒头都不抬,敷衍点头,明显只顾着干饭。

既明眼神一个来回,拿过嘉菉的碗,亲自帮他盛汤:“你尝尝这汤,没加盐,熬出的是腊肉的风味。”

嘉菉感激一笑,吃了块腊肉,入口一抿就散成肉丝,特别的熏制滋味很香,就是好像有点咸。

他咂咂嘴,吃一块藕,感觉稍微好些。

再低头喝一口汤,眼睛瞬间瞪大了,脸色猛地发红,一转头差点吐出来。

可正好对上田酒疑惑的目光,他咕咚一声,咽了。

咽下去才觉得那股子咸劲涌上来,从喉咙到口腔,火辣辣地像是在烧灼黏膜。

嘉菉看向自己碗里的汤,再看田酒面不改色地喝汤,和既明嘴角的淡淡微笑,瞬间锁定了凶手。

“既明!”

他不忿地喊,嗓子都咸得喑哑。

“嗯,怎么了?”既明泰然自若,啜了一口汤,叹道,“味道真不错呀。”

“味道不错?那你要不要尝尝我碗里的?”

嘉菉把木碗往他面前一推,溅起的汤水撒了几滴在既明衣襟上。

既明淡定面容瞬间破功,“你……”

“呵。”

嘉菉嘲讽一笑,既明飞速去换衣裳,嘉菉也实在坐不住了,赶紧去舀瓢水狂灌下去,才缓和掉那股咸味。

田酒左右看看,用筷子在嘉菉碗里一蘸,嗦了下,咸得小脸一皱,赶紧吃几块藕压一压。

等两人坐回来,嘉菉嘴巴通红,直瞪着既明。

既明换了衣裳,洗过了手,又恢复了淡定。

田酒一拍筷子,把嘉菉那碗腊肉藕汤往既明面前一放。

“你吃。”

两人都是一愣,嘉菉反应过来,心头一甜,她这是在为他出头吗?

既明眸光微动,轻笑一声:“我不吃别人碗里的东西。”

“你和他闹就闹,浪费粮食做什么,这么咸一碗汤,给谁喝?”

田酒小脸严肃,漆黑眼瞳直视着他:“你要是敢说倒了,那就倒进你嘴里。我说到做到。”

既明看田酒这幅模样,估计她是真做得出来,再想象一下那个画面……失策。

嘉菉抱胸,嘴角挑高,附和道:“就是,要不我帮你按着,你来倒?”

田酒短暂思考了下,点头:“可以。”

两人目光交汇,再一同移到既明身上,都有点蠢蠢欲动。

既明:“……”忽然有点后悔当年没学武。

“我有法子,”既明语速有些快,像是生怕说晚了,真被灌下这碗汤,“盐只在汤里,腊肉和藕块捞出来涮一涮还是能吃的。”

“那谁吃?不会还要我吃吧。”嘉菉得理不饶人,有人撑腰自然志得意满。

既明:“……你别太过分。”

田酒大手一挥,下了决策:“既明去涮,必须涮干净,涮完倒给大黄。下次再犯,我可真要倒你嘴里了。”

既明垂着眼睛,低低“哦”了一声。

嘉菉看他任劳任怨地去涮肉,笑得肩头耸动,用冒青岔的脑袋拱了下田酒的胳膊。

田酒筷子一晃,一块藕片差点掉地上。

她啧声,直接推开他:“你干嘛?”

嘉菉还是笑,神采飞扬,眉眼煜煜地望着她,声音黏糊糊的。

“你对我真好。”

田酒不知道他又怎么了,敷衍道:“哈哈。”

男人的心思太难猜,所以她不猜。

嘉菉想起她刚才那样维护他,现在却故作冷淡,没想到她居然还会害羞呢,他偷笑两声。

刚涮完肉回来的既明:“……”

看他那不值钱的笑,扶额叹息,这人还能救回来吗?

嘉菉不理会他,边吃饭边给田酒夹菜,只夹长得规整漂亮的肉和最圆最白的藕片,蚂蚁搬家似的往田酒碗里送。

田酒吃饭专注,他夹什么田酒就吃什么,红润的腮帮子吃得鼓鼓的。

嘉菉看得出神,嘴角带着笑,夹菜夹上瘾了,甚至还想上手戳一戳。

既明眼神在两人间来回,吃得食不下咽,很想给他一巴掌。

一顿饭吃完,田酒肚子饱饱,无比满足。嘉菉脸上的笑耀眼得不行,心情无比愉悦。

只有既明,一张俊脸蒙上一层淡淡的阴霾。

“今天都穿草鞋出门,”田酒说完,特意嘱托既明一句,“你也一样。”

既明嫌草鞋扎脚,平时天气热,嘉菉和田酒都穿草鞋,他也依旧穿布鞋,自己每天回家还要额外刷鞋子。

他微一蹙眉,看了眼田酒脚上露趾头的草鞋,为难道:“布鞋不行吗?”

“今天下稻田插秧,穿布鞋不方便。”

插秧?

既明和嘉菉面上同时流露出好奇,稻田见过,但却没见过农人真真切切地插秧。

“好吧。”既明妥协。

三人一狗戴着草帽出发了,这次不用上山,稻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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