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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的空碗,“我已经吃完了。”
既明看着手里剩下的半碗饭:“……”
再看看睁圆眼睛等他回答的田酒,既明认错:“……是我不对。”
田酒大气一挥手:“知道就好。”
既明剩下那半碗饭实在是吃不下了,田酒把在山上疯玩的大黄给叫了回来,半碗饭全倒给它吃。不然留在竹篮子里,还没到晚上就得热馊。
大黄哼哧哼哧吃饭时,嘉菉终于回来了,人瞧着萎靡了些。
田酒关心道:“你去了好久,肚子都拉空了吧,要不要再吃点?”
嘉菉嘴唇一抖,摆摆手:“不必了。”
他刚坐下,旁边既明脸色一变,捂住肚子。
嘉菉瞬间联想到了什么,心虚干笑:“哥,你该不会也是……”
“这是怎么了?”田酒茫然,左看右看。
既明没答话,立马起身离去,一向沉稳的脚步有些乱。
嘉菉望着既明远去,心里涌出愧疚,又觉得荒唐。
下个药全洒了,洒也就洒了,怎么偏他和既明中招了?难道这真是天意?
“你……”嘉菉转向田酒,迟疑地问,“还好吗?”
田酒正在撸狗头,闻声回头:“嗯?什么还好?”
眼睛清亮有神,脸庞白里
透红,说话中气十足,这还用问什么,一看就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大黄趴着边吃边吧唧嘴,嘉菉一眼看见茄子肉沫拌饭,心道不好,赶紧问:“它这吃的是我们的剩饭?”
“是啊,你哥还剩半碗饭吃不了了,都给黄哥了。”
嘉菉:“……”
看来拉肚子的又要多一个人,不,多一条狗了……
正说着,大黄突然不吃了,抬起头似在张望着什么。
嘉菉密切关注着,心道莫不是有反应了?
没等到反应,却等来另一只狗,一只肚子圆滚滚的黑狗,毛有点脏,瞧着比大黄要瘦小些。
“这狗的肚子好大。”嘉菉说。
田酒看了会:“它好像是怀孕了。”
“怀孕,它不会是大黄在山里的媳妇吧?”嘉菉惊呼,眼神在两条狗之间来回。
田酒也跟着来回看,可惜大黄不会说话,她什么也看不出来。
大黄低声嗷嗷,像是在叫它,可黑狗很警惕,紧紧盯着田酒和嘉菉,在周边绕圈,就是不过来。
“它怕我们,我们让开些,让它来吃点东西。”
田酒说着,就要起身让开。
嘉菉却一把按住她:“不行!”
田酒:“?”
“什么不行?”
“这……”
这饭里怕是还有巴豆呢,谁知道怀孕的狗吃巴豆会怎么样,他害既明也就算了,可不能再害别人了。
对上田酒怀疑中带着审视的目光,嘉菉汗都快下来了,灵机一动找了个理由。
“你看大黄吃相太差了,饭都和土掺在一起了,万一吃坏这黑狗的肚子怎么办?”
田酒还是盯着他,嘉菉呵呵讪笑:“对吧?”
“你说得有道理,”田酒看了眼地上埋汰的饭土混合物,“明天让既明带上黄哥的碗,多带一份饭来,到时候再喂它。”
“对,这样合适,今天就算了。”嘉菉背过脸,擦擦脸上的汗,满心庆幸,还好兜住了。
他已经吃了这么大的亏,还是把这事咽进肚子里吧。
要是告诉田酒真相,少不得还要惹她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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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田酒一直望着不远处打转的黑狗,过了会,她低头翻了翻篮子,找出来一块饼,撕成小块,试探地朝它丢过去。
黑狗肚子不小,但动作很敏捷,一下子跳开,嗷呜嗷呜地朝田酒低吠。
大黄跑过去,叼起来那块饼子,放到黑狗面前,身体趴下来用鼻子顶着往前推。
黑狗谨慎看着它的动作,终于低头嗅了嗅,一口吞下饼子。
“吃了!”
田酒惊喜,立马把手里的饼子全撕开,一块块地扔过去。
刚开始黑狗还要嗷呜几声,后来就一个劲地埋头吃,有时候田酒失了准头,饼子不小心砸在它屁股上,它头都不抬,接着啃饼。
大黄剩下的饭也不吃了,就围在它身边打转,帮它叼饼子。
田酒感慨:“它就算不是黄哥媳妇,肯定也是它的好朋友。”
嘉菉点头,又觉得奇怪,怎么大黄就没事呢?难道狗的肠胃比人要结实?
正想着,既明慢慢走回来了,俊美苍白的一张脸,瞧着可怜兮兮。
嘉菉猛然间想起来,那巴豆粉撒下去应该只落在饭菜表面,他自己那一碗搅拌过,既明那一碗没搅过。
所以说既明吃了有巴豆粉的上半碗,剩下干净的半碗饭全倒给了大黄?
好荒谬,但好有道理。
没过一会,嘉菉又不行了。
过一会,他回来了。
没一会,既明又不行了。
过一会,既明回来了。
没一会,嘉菉又不行了。
……
一个下午,他俩轮流跑厕所,田酒看他们陀螺似的转个不停,纳闷极了。
三个人吃饭都在一块,只有他们俩拉肚子。
他们不会是背着她吃独食了。
吃什么了能拉成这样?
不过吃独食的话,拉也是活该。
田酒收回同情心,但还是在他们两股战战时,好心提醒了句。
“记得换地方拉,肥太猛烧苗。”
既明掩面:他这辈子没丢过这么大的人。
嘉菉庆幸:还好不是他一个人丢脸。
地里的苗:过年啦……
好不容易挨到夕阳西下,三人一狗下山回家。
田酒和大黄走在前面,步履沉稳,既明和嘉菉走在后面,拉长的影子摇摇晃晃。
她回头一看,他俩都脚步浮虚,尤其既明,走路都打飘。
田酒担忧道:“没事吧?茶叶给我背。”
嘉菉坚强地背着自己摘的茶叶,果断摇头:“没事!一个大男人背点茶叶还要人帮忙吗?”
旁边茶叶袋子已经递过去的既明:“……”
好啊,果然自己人捅刀子最狠。
田酒倒没什么异色,爽快接过既明的半兜子茶叶,直接倒进自己的布袋里,还安慰既明:“别听他的,身体弱也不是你的错嘛。”
既明:“哦。”
大黄眼皮耷拉着,围着嘉菉和既明,鼻子皱起来像是在闻什么。
嘉菉这会又累又难受,挥挥手赶开它,可大黄很快又转回来,还是一个劲地闻。
田酒歪头看着,忽然脸色一变:“你们……身上擦干净了吧?要不要去水塘里洗洗再回家?”
嘉菉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去水塘洗什么?”
还能洗什么?既明两眼一黑。
够了,真的够了。
他这辈子都想不到会被人怀疑屁股